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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是不打算多話。

龍君澤深吸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好,你不說,我來猜,這傷口傷於手臂內側,一般招式無法傷到,除非舉起手臂時會有瞬間破綻,但以你的能力,對方應該在傷到你的一瞬間就可以避開,斷不會到橫貫手臂的程度,況且這傷口看著更像是為了讓你流血而流血,若要廢除手臂,當時只要稍微用一點力就可以把手整個切下來,排除這些因素,這傷口……」

他倏地睜大了眼睛,喃喃道:「你是自己劃的?」

鳳長歌眼簾微動,緩緩睜了開來,眼底微微的漾出一點紅色的光,雖是燦爛的紅,不知怎的卻有種悲涼的感覺,話語卻依舊的冷漠淡然,「我說過,不關你的事。」

龍君澤突然就有些委屈。

他想說,怎么不關我的事,我是你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想說,你怎么就這么不愛惜自己呢,這傷當時一定很疼吧,你一定流了很多血吧,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這么狼狽呢?

他想說,師尊,你告訴我吧,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好不好?

但或許是因為鳳長歌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那些話哽在喉間就是說不出口。

他有些生氣,更多的還是賭氣,他心想,你都不理我,我為何要對你賠笑臉,你都欠了我一條命,不理你的應該是我吧,這件事又不是一定要問你才能知道,我還可以問很多人,到時要讓我知道你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我……我……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把鳳長歌怎么辦,最後一氣之下一甩衣袖,冷聲道:「好,你不說,我總有人可以問的。」

鳳長歌依舊沒說話,他看著龍君澤裹挾著滿身怒氣往外走去,還未打開房門,突然「轟」的一聲響,厚重朴實的木門被從外面不客氣的推開了,「咚」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天帝陛下尊貴的腦門上。

齊穆然背著一個人急哄哄的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喊:「長歌,快,無雲子剛剛被人偷襲中了毒,幫我給他解毒!」

鳳長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看著倒是不太影響行動,他挪了個位置出來,讓齊穆然把人放下來,一邊給他無雲子脈一邊問:「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中毒了?」

齊穆然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你的行蹤暴露,我以為是無雲子這家伙告的密,剛剛就是去找他問個清楚,哪知一開門就發現他躺在地上,若是我去的再遲點,估計這條命就沒了。」

白瑾逸跟在身後追過來,儒雅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鳳師叔,我師尊怎么樣?還有得救嗎?」

鳳長歌凝神感應一會,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他和齊穆然對視一眼,眼中皆有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意味。

白瑾逸隱約感覺到什么,臉色更加蒼白了,他輕輕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提著聲音道:「鳳師叔,齊師祖,我師尊的毒……」

鳳長歌輕輕閉了閉眼睛,沉聲道:「斷魂花……」

白瑾逸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傳說中只有鳳凰血才可解的斷魂花之毒?」

他握了握手指,慘白著臉喃喃道:「可鳳凰族早已滅族,這鳳凰血從何可取……」

鳳長歌一拂袖,指尖瞬間便多了幾根銀針,他微微凝神,看准穴位迅疾出手,在幾處穴道扎了下去,無雲子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了顫,眼見是有了些反應,鳳長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道:「這毒還未行到心脈,應該有救,你先出去准備些東西,我們暫且幫他把毒穩住。」

白瑾逸一聽還有救,連連點頭,「好的,需要准備什么東西?」

鳳長歌倒也沒和他客氣,道:「你取些太一神水,准備一口蒸鍋煮沸了,柴要至剛至陽的神木,好了叫我。」

白瑾逸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啊」了一聲,「蒸……蒸鍋?」

齊穆然在旁解釋道:「斷魂花生於九幽寒潭之底,陰氣極重,需要用烈陽之氣緩解,得先用蒸氣將毒逼至皮膚,再用滾水蒸煮,讓毒隨汗水蒸發出去,再用煙熏之法將至剛至陽之氣通過皮膚行至全身上下,如此才可解。」

白瑾逸恍然大悟,再不猶豫,恭敬的行了一禮,連忙出去准備了。

跑到門口的時候忽的發現一個玄衣銀發的男子捂著額頭沉著臉站在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的時間。

白瑾逸猛地一驚,「天……天帝陛下?」

龍君澤臉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揮揮手,「出去。」

聲音一如他此時的臉色,冷的幾乎能凝出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