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這份日記看樣子似乎並不那么可靠啊。」
神父沉默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委屈的說道,「我說了……我只能做一個引路者,我並不想用過多的姿態來干預這些事情,只想寫下相關的文字信息來誘導你們接近真相……」
「所以這些事情我可以確保它們是真的……只是那並不是我用眼睛看到的。」
黑發青年挑了挑眉毛,說道,「有意思,既然你想做一個單純的引路者,那么你為什么在我被廚師弗蘭克和光頭男人追殺的時候,不再偽裝成屍體,反而冒著風險來救我?」
茶色卷發的青年,微微側過了腦袋,似乎是在思索著江以霖這句話的回答。
他那有些下垂的眼睫,顯出了一種無害的溫潤感,那抿起的嘴唇,不知道為什么,讓人想起了草原上一種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瑟瑟發抖的草食動物。
在這黑夜里,神父扭捏地貼近了江以霖。
他的個子比江以霖矮上些許,當他貼近黑發青年之後,從嘴里吐出的溫熱氣息,就這樣噴浮在了江以霖的脖頸處。
本身江以霖現在所穿的這件神病院的病服,領口就被他自己扯開了些許。
神父先生低下了頭,用那雙淺色的眼珠靜靜地看著江以霖的領口,將他的衣領微微向上翻了翻,似乎是想要遮掉那露出的一小節細膩的肌膚。
他的聲音非常的溫和。
「因為……我舍不得看你死。」
他這句話說的太過輕柔,眼睛的光又異常的明亮堅定,就像是江以霖是那無比特殊的存在,讓他可以輕易地為他打破自己的原則。
江以霖剛剛對這過於接近的距離有一些不適應之後,神父就立即往後退了一小步。
他微微笑道,「我不希望你死在這個神病院里這、這其實很正常……我不喜歡任何無辜的人死在這里。」
江以霖看了他好一會兒,將那腦海內的違和感排出了些許,抿著唇說道,「也就是說,你留下的十幾張黃色的信紙,是希望這讓人們更清晰的得知這座巨山神病院的真相……讓人們得知鬼魂瓦爾里德的存在。」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問一句……地下實驗室里面應該還存在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不對?」
神父沒有回答他,但是系統的聲音卻代替了神父的回答,在江以霖的腦海里微微響起。
【叮叮】
【檢測檢測】
【世界觀探索度:65%】
江以霖伸手摸索了一下那垂落在他脖頸處的十字架。
十字架的外衣帶著幾分微涼的質感。
黑發青年看著面前神父先生那微微下垂的眼睫,聲音很輕柔,「無論如何……謝謝你的禮物。」
說著,他側身走出了隔間,朝外面走去。
………………
而在江以霖離開之後。
神父的嘴角劃開了一絲微微的笑意,而這一抹笑意,卻讓那張無辜平和的臉上顯現出了不應該有的邪氣。
「我的確是舍不得你死……」
他仿佛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轉過頭,面色非常誠懇地對黑暗的角落說道,「天主在上,我信仰您,所以我會把它送到您的身邊。」
「希望你能把他留下,讓他能夠在這座神病院里,永遠的陪伴著我們。」
在江以霖剛剛離開這座病房之後,便又聽到了廚師弗蘭克和光頭男人的動靜。
顯然他們還在這個樓層游盪著,尋找著自己的身影。
江以霖微微眯起了眼睛,躲在了轉角的角落處,舉起了夜視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