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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在 泊岸邊 1239 字 2021-02-10

「不用喝葯,我睡一覺就好了。」周予安不喜歡喝葯,拼命搖了搖頭。

鍾弗初沒理他,徑自轉身出去了。

周予安嘆了口氣,他看了眼床上的皮卡丘玩偶,蹬掉拖鞋躺到床上,抱著皮卡丘躺著躺著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一定是鍾弗初的床有魔力,他睡著之前這樣想著。

鍾弗初先是找出退燒葯,看了眼保質期,還沒過期,然後又去燒了水,兌好一杯溫水後回到卧室,看到周予安正抱著玩偶睡的死沉,兩手各揪著一只耳朵,從睡袍里伸出的長腿壓在玩偶尾巴上。

鍾弗初把床看作是絕對私人領域,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拍了拍周予安,沒醒,想把玩偶抽出來,抽不動。

他干脆捏住周予安的鼻子,結果周予安很自然的張開嘴呼吸,還嘟囔了句:「傻徐行,邊兒去。」

鍾弗初眉頭蹙起,猛地揪住周予安的臉,手上用了些力氣,周予安一下子疼醒了,嗷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你的皮卡丘打人。」周予安踢開玩偶,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歪著腦袋一臉睡意,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腦袋里暈乎乎的,只想就地睡覺。

「把葯喝了。」鍾弗初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掌心里放著葯,遞給周予安。

周予安跪坐在床上,迷茫的盯著葯片看了會,低下頭伸出舌尖將鍾弗初掌心里的葯片舔進嘴里。

濕潤靈巧的舌尖在掌心里滑過,像蠟燭上的火舌,一陣灼燒般的癢意,鍾弗初的手狠狠顫動了一下,猛地回去握緊。他眯了眯眼睛,懷疑周予安故意的。

可周予安含著葯丸,梗著脖子正打算干吞,吞了半天沒吞進去,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一副被燒成智障兒童的樣子,鍾弗初只好捏住他的下巴,拿著水杯把水往嘴里灌。

周予安猝不及防被灌水,咕嚕一聲,合著水終於把葯片給吞了下去。

然後往後一倒,又昏睡過去了。

鍾弗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將水杯放在一旁,把被踢到地上的玩偶拾起來放進衣櫃里,然後在床的另一邊躺了上去。

失眠原本只是一個人的孤獨旅程,一旦旁邊多了個呼呼大睡的人,就仿佛一個即將餓死之人身邊來了群吃大餐的,一邊吃還一邊笑著說「真香啊」。

鍾弗初無奈的閉上眼睛,一個多小時後他還沒睡著,側過身看了眼一旁睡死過去的周予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不少,只是呼吸聲還有些重。

他剛回手,周予安突然朝他這邊攤煎餅似的翻了個身,緊接著胳膊就搭在了他身上,頭也擠進他的脖頸處,頭頂著他的下頜。

鍾弗初嘆了口氣,他掀了掀沒動,反而身上又被壓了一條腿。其實他若真想掀開,倒也能把周予安拾的妥妥帖帖,但他最終還是沒動。

他從來沒抱著東西睡過,床上放的玩偶也只是擺設,讓他心安的擺設。

突然這么一個炭塊似的人烙在懷里,讓他很不適應。發燒的人呼出來的氣都是帶火的,像兩道小火苗掃在頸項處,讓人有些心浮氣躁。

他以為自己會徹底失眠,但或許是周予安的呼吸聲有催眠作用,也或許是這一天確實累了,他竟很快就睡了過去,罕見的一夜無夢。

周予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在鍾弗初床上,回想了一陣,忍不住抱著枕頭開始笑。

沒想到自己發燒能燒到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真是燒的好,燒的妙,燒的他想尖叫。

鍾弗初打開卧室門,又看到周予安莫名其妙的傻笑,見到他進來更是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

「鍾醫生,你沒去上班嗎?」周予安笑著問道,現在都快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