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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洛回到寢殿的時候就做賊似的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一屁股坐到布里芬身邊,把原本正窩著打鼾的波妮塔無情地擠開,不去理炸毛的貓咪,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皇後發問,好像之前剛剛和行政官開會開得眼下烏青全是虛假一樣。

布里芬被他問到了,手上拍打花露的動作頓了頓,又想給他賣個關子,又想趕緊把肚子里憋了一天的話全倒出來。

莫洛自少年時與她成婚起算也有十幾年了,哪里不知道枕邊人在想什么,急切道:「別想了,賣什么關子?我猜不出來,你快說吧!」

「挺好的。」布里芬先下了個總結,「雅妮說是個很好的先生,看得出來對他十分尊敬,說起來的時候兩眼都在放光呢。我聽了他處理雅妮那件事的做法,也覺得是個正義感十足的青年。」

布里芬輕笑一聲,大概是想起來雅妮當時侃侃而談的崇拜模樣覺得好笑吧。

「還有呢?」莫洛顯然不滿足於這么簡短的評價,他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頭發是淡金色的,眼睛是綠色的,嗯,個子大概比你矮了一個頭吧,比我高點。」布里芬聳聳肩,「據說是個很漂亮的年輕人。」

「年輕人啊……多大了?」

「這個雅妮不清楚具體的,但好像是二十歲左右吧。適婚年齡。」

「哦……」莫洛恍然大悟,點頭道,「納塔爾是老牛吃嫩草啊。」

布里芬嗤笑一聲:「不止呢,還是老里斯本的獨子,好歹也是個貴族呢,真是口味……」她有點找不到詞來形容納塔爾的口味,最後只能和莫洛兩人對視一眼,聳聳肩,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兩人吹熄油燈,躺在床上,窗外幽藍的月光照進卧房,布里芬動了動脖頸,皺眉道:「他是認真的?」

莫洛也沒有睡著,翻過身來看著她:「他在信里面跟我賭咒發誓呢,我要是不同意,他恐怕得跑去直接把人搶回來。」

布里芬沉默下來。

莫洛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擔憂。布里芬當年是急匆匆嫁到利曼帝國來的,弗蘭西亞的皇帝風流成性,為了敷衍阿爾方索七世的聯姻提議,隨便挑選了一個在適婚年齡范圍又不受重視的皇室私生女,她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和不受重視且鉗制於權臣的莫洛做了少年夫妻。而納塔爾比他們倆還小了五歲,那時候還只是個十歲失怙的小男孩,阿爾方索七世出於貴族道義將親妹遺下的孩子接來,但也絕不會上心他對自己的第一繼承人尚且如此,還能多關心一個外甥?三人就在這偌大的皇宮里,互相攙扶著咬牙掙扎了那么多年。

等到阿爾方索終於馬上風死在了女人肚皮上,納塔爾就穿上了父親的盔甲,拿起伯里曼家的長劍,為了飄搖皇宮里岌岌可危的兄長夫婦四處征戰了。

他們夫妻倆是拿納塔爾當做親弟弟疼愛的,也對他感激萬分。就憑當時羸弱的皇室,沸騰的民怨,野心蓬勃的大臣和貴族,沒有伯里曼家族的軍隊,沒有納塔爾的拼死效忠,他們要么早死在了皇權的斗爭之中,要么活著做了別人的傀儡,任憑天大的能耐,也到不了今日的地步。

「你不要擔心。」莫洛在被子下握住妻子的手,「我已經想好了,納塔爾信里不是說了嗎?等他打完仗就把人帶來給我們看看,我前幾天已經派人去拿那人的畫像打聽情況了。要是真的是個好孩子的話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資助的那個航海家嗎?」

布里芬有點沒反應過來,疑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說這個?」

莫洛笑道:「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在忙的他已經返航靠岸了,報功的書信今天下午就到了,我召來大臣開會就是為了這個。」

「和納塔爾有什么關系?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他不是鐵了心要和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