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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不起作用?」里斯本夫人一手按在自己胸口,她覺得今天束胸衣恐怕束得太緊了些,叫她呼吸不暢,幾欲暈厥。

她這一晃神,竟然就叫納塔爾一把推開了攔在卧室門口的人,闖進了卧室。

「攔住」里斯本夫人一句話沒說完,就倒在了身後侍女的懷里。

醫生嚇得立即上手檢查了一番,一時間兵荒馬亂,納塔爾留了一絲心思在門外,理智上知道,這時候將一位暈倒的婦女留在門外一點都不紳士,更何況這位女士還是心上人的母親,但是

他看著深陷在床鋪中的青年,又聽見醫生在門外喊到,里斯本夫人擔憂了一夜,擔憂之下才暈厥過去了,心神一松,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了床上這安安靜靜的人。

伯德的臉頰呈現病態的殷紅,雙眉緊促,嘴微張著艱難喘氣,納塔爾輕拍他的臉頰,入手都是滾燙的溫度。

「伯德?伯德?」納塔爾連連呼喚,「我的小鳥?你醒醒?別嚇我,好嗎?」

一旁站著的仆從根本不敢攔他,只能看著他一會兒伸手進被窩里試溫讀,一會兒又伸手在伯德額頭臉頰脖頸挨挨碰碰。

伯德似乎是被騷擾得不耐煩了,總算是艱難地睜開了眼,可也只是眯了一條縫。

「唔……納塔爾?」伯德像一只撒嬌的小貓似的小幅度地蹭了蹭頰邊的大手,咕噥了兩聲,「你好煩啊……」

緩過勁兒的里斯本夫人被攙扶著進房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眷戀地歪著臉窩在野男人的手心里,差點沒把她氣得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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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盡管里斯本夫人十分不待見納塔爾,稱得上是極度厭惡了,但懾於他的權勢更重要的是伯德的病情,里斯本夫人不得不寬容大度地接納了這個惹人厭的勾引者。

伯德的病情幾日里來一直反反復復,好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對納塔爾呼來喝去順便再對里斯本夫人撒撒嬌,壞的時候只會在納塔爾輕拍他臉頰呼喚他的時候哼哼唧唧地磨蹭兩下,在病中,他欺軟怕硬的驕縱性格簡直毫無遮掩這倒不是說納塔爾比里斯本夫人脾氣要更軟和,但對於伯德來說,里斯本夫人能硬起心腸不顧他的意願去維護里斯本家族的榮譽,而納塔爾卻只會無奈地接納他亂揮舞的爪子,乖乖受著,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也只能欺欺納塔爾了。

里斯本夫人被氣得再多,依然會在看見自己兒子沖著那位公爵大人撒嬌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氣以防自己真的暈過去。這也讓伯德好幾次睜眼瞟見里斯本夫人時被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嚇著嚇著也就習慣了,里斯本夫人卻沒法氣習慣。

她不趕走納塔爾的緣故,除卻當真拿這位厚臉皮卻重權勢的公爵沒辦法以外,更多的還是納塔爾承諾的醫生。

上個世紀,自遠東大陸橫跨而來的侵略者帶給這片大陸的,除卻如同生生撕裂地獄屏障而肆虐人間的戰火以外,還有人人聞風喪膽,幾乎令一整片大陸傾覆的瘟疫。自那以後,對疾病的恐懼就被深深烙在了每一個人的靈魂之中,刻入骨子里,一代又一代地遺傳下去。

盡管納塔爾不需要任何利益也沒有什么可以打動他的利益就願意提供一名來自王都的醫生,但里斯本夫人無法在接受他一名醫生的前提下,還對他進行驅逐,哪怕是注定失敗的驅逐。

於是這幾天,納塔爾和里斯本夫人兩人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守在伯德的床前,表面和平地度過了暗流涌動的四天。

到了夜晚,里斯本夫人沒法再繼續待下去了,但她堅持等到納塔爾離開卧房以後才回屋睡覺,因此納塔爾不得不在里斯本人的監視下乖乖認慫。

當然,這不代表等到里斯本夫人回房睡覺之後,他不會溜回去。

負責守夜的仆從已經對半夜悄悄溜進房里的公爵大人習以為常了,再也不會像第一個晚上那樣被嚇得差點大喊出聲。

伯德今晚的神還好,他下午還在卧房里到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