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樓內起火,點燃了可燃物到處蔓延。
我很奇怪為何樓里無一人生還,著火的話,距離門近還是會來得及逃生。
集了各種證據,都指向了我雌父。是他關閉了門窗閥門,並將所有人員集合到高層以後,放火。
我一直不解,後來才在舅舅口中得知,雌父雖然表面上為保守派服務,其實他早已經成為了改革派的成員,為改革派暗中效力。」
「……這場大火燒死了所有實驗員和被試,只有我父親卻活了下來?」席天喃喃道。
「你雄父,他活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真實。他渴望活著,渴望見到新一天的太陽。」科斯蒂拍了拍席天的肩膀。
「導師,你支持改革派,但你是出身於上層社會家庭吧。」
科斯蒂點點頭,「是的。」
這座房子所在地,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都是祖上的貴族父輩流傳下來的。
「導師,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你要引導我一步步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我知道了,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席天知道,在他人眼中,自己的唯一用處就是當年「智腦計劃」的唯一後代,可能掌握有『控制人心』的能力。
可是,他的導師自己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又怎么需要他這個人知道那些歷史舊事呢?
「這並不需要理由。我認為你有權利知道真相,而且,你的雄父曾是我少年時的伙伴,真論起來責任來,還是我雌父對不起他。
我知道你是個敏感的孩子,但是沒有人知道未來確切會發生什么,有些事不需要列出計劃,更不需要去鑽研目的、探索意義,知曉下一步怎么走,結局會怎么樣。
時機到了,所有的條件都醞釀成熟了,只等待一個□□,讓它『哄』地一聲原地爆炸,然後,等它以嶄新的面貌呈現在眼前。
在這個時候,你需要做的事,只是輕輕地推它一把,給它向前的動力。」
科斯蒂眼中光大現,完全不像那個溫文爾雅的學者。
「導師……」
席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導師,即像是運籌帷幄的將士,又像是隨時准備好為理想而獻身的理想家。
「這二百年來,上層統治者一手締造了今天的社會。保守派的老家伙們,只會想繼續愚弄人民,為他們自己制造利益。
他們不會體諒那些脆弱的情緒,可憐的玻璃心。
那些律法,那些輿論,對雌性的婚姻限制,對雄性人身自由限制,我每次看到它們,能感受到腐朽味道撲面而來。
現實,遠比想像更糟糕。
席天,你真的不想親眼見證它的改變嗎?親手將它從陳舊腐朽改成煥然一新?」
科斯蒂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席天。
席天沉默。
良久,開口道,「導師,煽情對我沒用。站在道德高地對對方教化,這招還是我教給你的。」
科斯蒂哈哈大笑,「我都忘了,這是你辯論課上的理論內容」。
「我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今年的總統選舉兩派的候選人勢均力敵,必須要有所動作才能使得改革派成功選。」
「就是『智腦計劃』吧,這對於保守派可以說是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