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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則是陶憲之跟景文昭了。

景文昭剛到南邊兒半年就跟南疆有了聯系,他與南疆王密謀准備趁大齊根基不穩的時候起兵謀反,綺月是南疆王展示給景文昭的誠意。綺月是南疆王的私生女,母親是個舞姬,生得美艷卻沒有身份,連帶著綺月也從小養在舞坊中,公主錦衣玉食的日子從未有過半日。還是她母親心疼她,使勁渾身解數讓皇帝身邊的宮人幫她送了信,讓南疆王知道自己還有個遺珠身陷水火。南疆王將女兒接了回來,不過母不能憑女貴,那舞姬在入宮前就死在了王妃的手上。可憐她娘親千方百計,最後甚至送了性命都想將女兒送回宮中,綺月最終卻還是沒能過上無憂的生活。也不知王妃是怎么說動了南疆王,他竟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練秘術。

景文昭知道南疆盛產奇毒,但他第一次見到綺月用這樣的毒害人時還是大吃一驚,所以他早早想了辦法借人頭在京中盤下了萬花樓,將綺月放了進去。結果正是這種關鍵的時刻整個萬花樓竟然都被封了。官府給出的公告是非法藏納違禁品要停業整頓,但他知道十有八九是綺月因為陳嬪一案暴露了身份,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

若說這京都還有人比景文昭更著急,那便是陶憲之了。陶相因為皇帝疏遠他,自覺愧對列祖列宗,整日不吃不喝跪在祖宗牌位前反思,陶家家教又極嚴,陶相跪,陶憲之便只能跟著跪,這樣一來,他根本沒有機會出門換過身份去驛館。他想知道景文昭如今的狀態想瘋了,如今沒了萬花樓,他便失去了換裝的地方,更不方便去查看了。正當他准備以身犯險換過身裝束從府中出發時,宮中傳來口信,宣他入宮。

進宮的馬車上,陶憲之心中七上八下。親疏有別這道理他自然懂得,皇帝看重他爹爹,但並非同樣看重他,即便他曾經當過幾年的太子伴讀,仍然未能取得皇帝的完全信任。所以景文昊登基後的第一屆春闈他並未能拔得頭籌,只勉強做了個榜眼。皇帝宣他去的是太和殿,內閣大臣和皇帝心腹與皇帝議事的地方。那殿,他也去過一次,就是殿試過後,名次已定,皇帝宣了他三人去太和殿說話,讓他三人為國效力,而今日再去,他可不認為是皇帝突然想通了要將他委以重用。尤其是在入宮時,他見著了景文昭的馬車。

陶憲之與景文昭身份差了許多,不可由同一道門入宮,所以等他下了馬車跑到太和殿的時候,景文昭已經在了。

「臣參見皇上,皇上聖安。」他裝做沒看見景文昭,入殿,向皇帝行禮。

「愛卿來了,甚好,甚好。起來回話。」景文昊笑著讓他起身,那樣子看著十分和善。

「謝皇上。」

「愛卿在刑部做事如何呀?可曾遇到什么麻煩?近日京中大案層出不窮,幸苦你了。」

「論辛苦,自然是謝大人所在的大理寺更辛苦些,這些大案子都輪不到我們刑部,謝大人明能干才是真的操勞了,微臣未敢叫苦。」

景文昊哂笑道:「你呀,入仕不久,不過性子倒是隨了你爹,陶相忠心不二,為我大齊鞠躬盡瘁,忙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子。朕問過劉尚書,你在刑部亦是如此,能得你等臣子,朕深感欣慰。不過,朕就怕你太過操勞,畢竟你是陶相最看重的孩子了。」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不辛苦。」陶憲之跟著皇帝客套。

「愛卿無須自謙,是不是真的在做實事,朕心知肚明。不過朕聽聞前些時候戶部出了個折子,說是今年各地因為公務累死的官員有上百人,朕痛心疾首,生怕你累出個好歹,朕無法同陶相交代。」

「皇上放心,臣身體結實。」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忘了正事,近日朕宣你進宮,是有意要升你,所以問問你的意思。朕心中的這職位,品級高,瑣事少,一定不會勞累,不過這職位良好家風少不了,朕思前想後,沒人比你更適合,不知憲之你可願意?」景文昊做了副商量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