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信滿滿蕾蕾媽(1 / 2)

朱雀記 貓膩 3369 字 2021-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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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什么?」易天行問著身邊的肖勁松,小肖不知道怎么回答,於是沉默。

易天行遠遠瞄著那個正看著自己的江西人,說道:「錢是王八蛋,就是用來砸人的。」

肖勁松明白了少爺的意思,壞壞地笑了下,舉起了手的牌子:「三千一百萬。」

「三千二百萬。」

「三千三百萬。」

……

……

錢如果變成了嘴里喊出來的數字,似乎重要xing就會降低很多,本來應該是驚心動魄的拍賣場斗牛,易天行也忽然覺得沒了意思,他搶過肖勁松手里的牌子,喊了聲:「四千萬」,場便像炸了鍋,很多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幾家出名的公司也在紛紛打聽著,這個「土財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天行沒有理會別人投she來的目光,只是冷冷看著那個江西南昌來的公司代表,果不其然,在略微思考一會兒之後,又叫了一次價:「四千一百萬。」

易天行連氣都懶得喘一下,直接喊道:「五千萬。」

大廳里面所有人都傻了。

肖勁松也在旁邊拉他的衣袖,示意這價錢已經高的離譜,但易天行卻是安靜地坐著,沒有一絲表情。

那位江西南昌來的圓環建築公司的代表搖了搖頭,嘆了嘆氣,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但眼卻沒有太多失望的se彩。

這場土地拍賣大會,便在這樣一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高價劃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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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鵬飛工貿公司的汽車上,肖勁松皺眉說道:「那塊地,其實四千二百萬就是極限了,五千萬是只有虧的。」

正閉目養神的易天行睜開眼,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錢我們是哪兒來的?我們拍了這塊地,錢又是歸誰得?」

肖勁松想了想:「錢當然是您台灣那個朋友注入的,我們買這塊地,錢自然是歸國家得了。」

「對啊,用台灣富裕人民的錢,為大陸窮困人民謀福利,這也算是財富的良心分配嘛。」易天行嘻嘻笑著:「另外你說的不全對。這筆錢的大頭應該是劃歸市財政,留作土地基金以及補償。今天拍賣會上的公司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難道zheng fu會不知道?zheng fu肯定不願意把這么大一塊工程交給鵬飛公司,如果不想鵬飛工貿轉入正途的過程遇到來自zheng fu的太大阻力,那今天這錢,便是出的劃算,多拍了兩千萬,市財政會寬松不少,也不好意思阻止我們這種冤大頭來做正行了。」

多出兩千萬,算是買一個市場的准入證?肖勁松有些不同意這個糊塗的說法。

易天行當然不會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感覺今天場那個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似乎是專門來與自己較勁,然後看自己如何反應的——他干脆玩起了暴發戶的游戲,反正知道台灣那邊肯定不好意思說自己濫花錢,他就是見不得有人和自己較勁。

這錢是用來干嘛嘀?不就是用來給自己花的嗎?

就在他們的轎車離開後不久,那位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打了個電話,電話的那頭是江西江第二學。

「陳叔平老師嗎?我是郭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其平淡的聲音。

「辛苦你了,今天你看見那個年輕人沒有?」

「看見了,依您交待,我試著撩拔了一下他,果然他沒有沉住氣,開始胡亂喊價。」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看來還不用著急,我還可以過一兩年幸福生活。」

「老師,您說什么?」

「呵呵,沒什么,你快點回來吧,據我推算,南昌的江畔花園應該能賺不少,你不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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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場上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過了些ri子沒看見後,易天行也就漸漸淡了戒備心,只是吩咐肖勁松多盯著那家江西的公司。至於這邊,既然買下了地,那就開始大張旗鼓地做事,但這事情他是不肯做的,全丟給了袁野和肖勁松,讓他們去挖了些各方面有真材實料的人才,然後轟轟烈烈地開展城區改造。

易天行在忙別的事情,白天要照顧書店,要去歸元寺拜師傅,要在墨水湖畔修練,晚上要去各處**揪葉相僧,還要去省城大學看蕾蕾,諸多事情讓他不勝其煩,哪還會cao心那些幾千萬鈔票的事情。

這天下午天se有些yin,秋風吹著省城大街上的梧桐樹,發著嗚咽的聲音,易天行下意識地將長袖t恤的領子豎了起來,低頭往省城走去,一路走著一路在想鳥兒子的事情,最近發現鳥兒子沒有在西邊打轉了,正緩緩沿著一條直線在往省城來,這讓他有些心安,本來准備去半路上接它,卻被老祖宗的一句話吼了回來:「那笨鳥長大了難道還不會走路?」

他苦笑了一下,師傅他老人家咋能了解自己那個心焦,正自嘆著,走到科舉路那里,忽然感覺右手尾指一陣抽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右手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正在急劇縮小,竟快陷入了他金剛不壞的**里,戒指表面的微小金粒急速流動著,似乎十分著急。他大吃一驚,腳尖在地面上一點,踩碎了幾塊人行道彩磚,整個人便化作一道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灰影,爬上了路邊的居民樓,整個人輕飄飄地在居民樓的側壁上狂奔著,幻著數道殘影,直往西方而去。

一面狂奔,他一面放出神識往省城大學處探去,果不其然,發現了三道十分渾厚的修道人氣息正在省城大學回民食堂後面的地方聚集著,而省城還隱隱有很多人正往這邊趕了過來。

少年狠狠咬牙,嘀咕道:「真是兩口子,和我一樣,你一到省城也開始惹麻煩!」

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便像一陣風似的沖進了省城大學,在回民食堂旁邊停下腳步,他的身形才緩緩顯了出來,看了看空曠的草地,不由皺了皺眉,明明感覺蕾蕾和那些不知名的人物就在這里,但肉眼卻是看不到。輕運坐禪三味經,從食指指甲處吐出一道極細微的天火,輕輕往自己的眼珠上揉去,下一刻,便發現空氣淡淡顯現出了一道變形的光圈。

好強大的結界。

他不及多想,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學生經過,右手手掌平伸至空,淡淡金se塗滿全手掌,上面是一層薄薄的離火,便這樣化掌為刀,在空無一物的空氣生生劃了下去。

只聽得一陣嗤嗤的響聲,空氣忽然就像被火燒過的汽球一樣,忽然有些扭曲變形,癟了下來,而從那道天火燒過的口子里望去,竟能看見里面與外面大有不同,竟是一片幽靜之地,易天行暗自運著心經,調理著自己的真元,雙手扶住空氣無由而生的那個口子,腦袋一低,便硬生生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落腳處是一片平地,這個空間壁se清淡,結界里站著一僧一道一尼姑。

嗯,傳統武俠里的標准配置。

鄒蕾蕾便是被這三個人圍在間,小姑娘看著怯生生的不知如何是好,易天行腳尖在結界內的平地上一點,整個人輕飄飄地飄到她的身邊,摟著她著急問道:「沒事吧?」抬頭看那三位,果然都是頗有境界的高人,不由皺了皺眉。

那三位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僧人是玉泉寺的內堂長老,道人是正在雲游天下的嶗山道士,尼姑卻是剛剛回娘家參加侄女婚禮的峨嵋高人。

這三位之所以今天會進了省城,來到省城大學,把鄒蕾蕾同學團團圍住,自然是因為蕾蕾身上那股令妖怪都抵擋不住誘惑的清靜之體的體息,三高人忽然間動了收徒的念頭,心想能有這樣根骨的女子,若入得我門來,豈不是將來光大門楣不在話下?

三人爭執不下,所以干脆在光天化ri之下開了一道結界,便准備在這里爭出個所以然來,只苦了摸不著頭腦的鄒蕾蕾滿心不安害怕,不停地摩娑著金戒指,指望金戒指再次變身,將面前這些古里古怪的修行人趕跑。

金戒指沒有變身超人,召喚了小易超人過來,鄒蕾蕾看見他到了,心底大感安心,便輕輕地倚在了他的懷里。

那三位高人卻沒有注意易天行的進入,畢竟在如今的修行界里,一個這樣年青的家伙,按道理是沒有修為可能破開自己三人合力建的結界入內,於是以為是另外兩個的門下徒兒,被自己的師傅放了進來。但看見這年青徒兒竟對自己看的女娃如此輕薄,不由大感意外。嶗山道人惱怒嗔道:「和尚,這年輕人是你徒兒?怎敢來抱我徒兒?」

他倒是不客氣,直接就把鄒蕾蕾算作了自己門下。

玉泉寺的長老愣了愣,合什道:「這位小哥我不認識。」

峨嵋尼姑皺皺眉:「這位年青人,你是哪位高人門下?身上竟有淡淡佛息。」

「聽見沒有?還敢說不是你徒弟。」嶗山道士嚷道:「再不把我的女徒兒松開,休怪老道我不客氣了。」

峨嵋尼姑忽然冷聲道:「這位年青人身上還有道心一枚,看來不簡單,你們兩位莫吵了。」轉身寒寒盯著易天行道:「敢問閣下姓名,為何夾入我們這三個老家伙間來?」

易天行靜靜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別嚇著我老婆大人。」

「你老婆?」峨嵋尼姑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想了想,又道:「小伙子,看來你也是修行人,不如你隨你……愛侶與我一道上峨嵋修行?」雖然在她眼里,易天行實在是資質平常的狠,而且也看不出境界深淺來。

易天行沒好氣地一拉蕾蕾,便准備破結界而出。

嶗山道士趕緊攔著:「別走啊,這位小姑娘體息清新,最適合道家無為之意,拜我為師吧。」易天行此時知道這三位沒什么惡意,但也懶得多理會,好笑道:「跟著你這道士又能學什么?」

道士咬咬牙,心想看來不拿出點兒真本事,眼前這一對年青男女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神通,於是乎捏了好復雜一個道訣,擠眉皺眼半天,然後將嘴一張,幾個淡白se的火星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

火星一出,整個結界內頓時一陣輕搖,玉泉寺長老贊嘆道:「阿彌陀佛,道兄的三味離火果然jing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