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東尼歸隊(上)(1 / 2)

. .

「我們的房屋和我們的食物一樣簡朴!」——18世紀游歷法國巴黎的英國人,對所見所食不以為然

=================================================

聽到了位十來歲大的女孩說出這樣的話,薩博滿臉漲紅,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冒犯,便用雙手摁住桌沿,准備起身告辭,這時美麗的娜芙迪迪很迅速地單手牽住了薩博的胳膊,很輕盈地說了句科普特語,雖然不懂內容究竟是什么,但薩博知道這是娜芙迪迪請求他稍安勿躁,隨後這女孩很平靜地陪侍在薩博的身邊,用很修長的褐色手指,替薩博攪拌著冰塊和埃及麥啤,看到她淡淡的笑容,薩博便又是滿臉通紅地坐了下來。

「這可不虧,我幕僚還是個處男。」李必達笑著喝了口酒水,對克萊奧帕特拉說,仿佛這位托勒密的公主已經是可以調笑這些事情的年齡了。

阿奎萊亞的灘頭上,一名軍團兵士用斧頭,挨個砍斷了木樁上的繩索,一片喝彩聲里,滿是鮮艷旗幟的法老旗艦緩緩滑行向了淺海,吹笛者異常開心,站在船首的甲板上,對著仍在灘頭上列隊收拾裝具的羅馬軍士們揮手致意。

「他可真是個虛榮家,我聽說他的遺囑將埃及贈送給了共和國。」在同樣朝著法老旗艦揮手的,站在旗標下的李必達身後,喀西約陰沉地笑著,說到,「可惜,在整個共和國里,認識到埃及重要性的人物卻寥寥可數,很幸運我倆包括布魯圖都在其列。」

「穿過帖薩利,我們得在塞薩洛尼基停留些許日程,我要在那兒讓一個朋友參加我的軍隊。」李必達不願意就立場問題多與喀西約交談什么,因為喀西約是個很難琢磨清楚的人物,他的水師立營的方位與十二、十三軍團完全隔開,位於處險要的海岬,這分明表現他沒把李必達當一路人,所以看著屬下的兵士、軍奴,拉著騾馬、山羊等牲口,陸續登上簡易的單列船只,水手開始升起綉著眼鏡蛇徽章的橫帆,李必達都有些隱隱的擔憂,他甚至害怕這個臉色異常蒼白的家伙,會在海上把他們全部沉入海底。

所以,這時候在塞薩洛尼基等待著自個(也快兩年了)的馬可.安東尼,居然顯得異常親切起來!

兩個不完整的軍團,果然在地中海溫和的冬季里,先是乘船在狄克哈強登陸,在那兒喀西約早有准備似的,把手頭的船只全部處理給當地的商團,但換取多少資金不得而知,而後數千人,包括所有的水手,都徒步穿過帖薩利的山區,這兒的房屋大多是沿著山坡層層而上的,即便有市集也是那種古風式的希臘的條狀長房屋,據說居住於彼,只要隔著窗戶就能挨個通知整條街的鄰居某些事情,標准的希臘村社風貌。

托勒密十二抱怨起來,大概是他在那豪氣干雲的大旗艦上還沒威風幾天,就只能坐在奴仆的轎輦上,在這人煙分散的鄉間穿行,頗有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