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點閱(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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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西塞羅,早已被小加圖氣得拂袖而去,

小加圖的外甥滿臉迷茫,而喀西約則直接說,「恕我直言,論起收買貴族我們絕不是凱撒的對手,若是您再不願意投資在平民身上,不管是任何官職的選舉,我們都會一敗塗地的。」

「不就是賄選嗎?這是共和國肌體內最大的毒瘤,每個本應正直的公民都在把自己的選票待價而沽,我馬上擔任法務官其間一定要糾正這種惡劣的積習,對於名真正的羅馬公民來說,被美德和高尚感召才是他應該擔負的職責。」小加圖路過幾名骯臟乞丐的街角處,連余光都沒有掃視一下,急匆匆地說著。

「可是舅父您沒有把話說完整,應該是這么描述的,對於任何邦國的任何公民,有兩種辦法可以感召他們,一是美德,二是金錢,可後者永遠比前者要奏效。」就在布魯圖還要爭辯時,費里帕斯摁住了他的肩膀,只對女婿小加圖說了一句話,「你要糾正共和國的陋習,也要等到你競選大法務官或執政官成功之後。」

「而現在凱撒與龐培的黨羽層出不窮,就像馬克西母排水溝里的老鼠般,貪婪地打聽著哪怕是三年後執政官的位子。」喀西約這句話算是對費里帕斯的補充。

夕陽余暉下,小加圖有些傷感地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所有人,而後摸摸下巴,又抬起了光腳搓搓。哪怕是最寒冷的冬天,小加圖也只披著件無袖的毛料托加,外帶光腳丫,這幾乎成為他個人的標志,羅馬普通市民和兵士都會開玩笑,說各位朋友你們怎么判斷冬天來了?不要迷信神廟里拿著歷法書的祭司們,什么時候加圖披上那件半舊毛料長袍,冬天就准時來了。

「好了,諸位朋友,我已經承諾你們,馬上剩余的這筆錢一分不差地,一半用在償還我岳父的欠債,另外一半用於我姐夫杜米久斯的執政官競選。還有,馬上來年蓋比努斯前去塞浦路斯時,那個李必達就得被逼交出軍權了,我會關注此事的——能打敗毒蠍子的,只有沙漠里的王者,毒眼鏡蛇。」小加圖很冷靜地將恢復些熱氣的腳丫往地面上踩了兩踩,便繼續往前走去,直到深金色的陽光把他微微帶著淡白的頭發灑滿。

已經初春的塞浦路斯島,一面巨大的鍍金眼鏡蛇標高高招展著,吹笛者托勒密帶著藍色征戰王冠,立在輕型的兩輪戰車上,身披皮革與甲片,腰胯雕飾華美的弓箭,手持金色權標,在宮廷與女兒的伴隨下,站在薩拉米斯外的山崗上,當真是威風凜凜。

李必達在爛漫的花叢里,騎著純白色的貓頭鷹,噠噠地驅上山來,對著吹笛者筆直行禮,請示點閱是否可以開始?

法老重重而激動地點點頭,而後舉起手里的權標,在四周慢慢轉示一圈,十六名身披狼皮斗篷的十三軍團號手鼓起腮幫,吹起了澎湃的曲調,法老身邊的衛隊高叫著舉起長矛,這時山崗之下,最先走過的附屬騎兵大隊,他們騎著剛從希臘皮奧夏購入的馬匹,這是種非常神氣的中型馬駒,排成密集的隊形,馬具、盾牌與砍劍互相摩擦撞擊,發出十分讓戰場人士心醉的聲音,最前頭的騎士手里舉著刻著努馬王畫像的旗標,這是李必達最先要求的,因為傳統的軍團大隊單位是沒有獨立旗標的,只有第一百人隊舉著鐵手銀環(銀壞數量代表還擁有完整百人隊的多寡),其余百人隊全看第一百人隊的旗標所指,之間沒有任何差別,現在十三軍團則各個兵種大隊都有獨立形態的旗標,這樣指揮訊號便能更加方便下達到各大隊。

就在法老不斷頷首贊許時,附屬騎兵大隊突然沖出一支橫隊,他們在馬背上拉弓搭箭,嗖嗖嗖,山崗邊沿豎起的標靶紛紛得中,小艷後率先喝彩起來,而後很快衍化為漫山遍野的叫喊聲。

隨後走過來的附屬弓兵大隊,他們帶著雅典式扁圓騎兵盔,穿著皮革上半衣,上面綴著甲片,舉起手中形態不一的弓矢,他們的旗標是鍍銀的百足蜈蚣,朝著山崗上的法老呼喊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