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舌尖上的火與劍(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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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司平澤爾去帕提亞!司平澤爾滾去帕提亞!」數萬民眾高呼起來,嚇得司平澤爾急忙用袖子遮住了臉,坐了下來,不再吭聲。

「司平澤爾閣下是監察官,按照法統,監察官是不可以離開羅馬城,前去遠方出征的,你們完全是在胡攪蠻纏!」盧加和優拉貝拉立即站出來幫腔說到,「現在我們反對的,就是凱撒的獨裁,凱撒將人民的自由隨意剝奪,以及凱撒的許許多多傾覆共和的政策,如果一項法律,即便它的通過是披著合法外衣的,但元老院與民眾認為它的產生危害了人民的自由和權益,那么這項法律本身也就是非法的,就應該徹底廢除掉!」

而後,優拉貝拉也振臂高呼起來,「羅馬人,生來自由的羅馬人絕不甘心為奴,誓死不願為奴!」下面的支持者全都攘臂應聲高呼起來,「羅馬人誓死不願為奴」。

「好的,我們可以代表死去的尤利烏斯將自由還給你們,將競選執政官的自由還給你們,將競選法務官的自由還給你們,將競選軍事護民官的自由還給你們,將指揮權和委任權重新還給你們,讓羅馬重新回到只擁有三十五個特里布斯的小國寡民當中去,當年民眾委托龐培以巨大的權力,讓他帶領傾國之兵與艦隊去剿滅海盜,但是所有人有沒有想過?海盜究竟為何如此猖獗,那就是共和國的守舊理念造成的。我們征服了世界許多地方,卻依舊將目光局限在七座山丘內,我們得到了亞細亞、敘利亞、阿非利加的財富。把他們集中到羅馬城來,卻不願意擔任治理、保護這些地方的責任,所以海盜才在這種真空里崛起,反過來危害到整個共和國的安危,前面的教訓就擺在面前——但那只有幾百人組成的國事咨詢機構,卻始終認識不到這點,他們明明沒有能力來控制好這樣大的疆域。明明因為他們的不合時宜,導致了這么多的爭亂。讓如此多的良善無辜喪失性命,但他們卻巧舌如簧、毫不愧疚,將責任全部推脫到個人的野心上去,繼續讓國家渾渾噩噩下去。這群人不但自己在道德上墮落,在能力上平庸,在行為上畏葸,還將真正有道德有能力能付諸行動的強者給迫害致死,還要無償占有真正強者所爭取到的一切,將所有的權柄都繼續局限在幾個氏族里,玩著拋球接球的把戲。那么,為什么尤利烏斯不可以將執政官延長到五年,乃至十年?難道政策落實到行為里。不需要時間嗎?難道戰爭是在一年內就可以終結的嗎?難道人民不應該多花費兩三年時間來評估一個執政官,一個獨裁官或者一項法案是不是對國家有長遠的利益嗎?難道美輪美奐的高大建築,就不能像龐培大劇場、聶魯達大斗獸場那樣。不隨著人的故去而廢棄掉,成為羅馬永恆的榮光?難道只是慶典在開設前就得臨時搭設些腳手架,在結束後就只能留下一堆狼藉的垃圾,隨風而逝?任期一年的執政官能解決什么,也許在三百年前他還能為國家開辟一小塊的殖民地,但是現在他連街頭的胡亂建造和塗鴉這種小問題都解決不好!」李必達大聲逐條駁斥著說。但優拉貝拉與盧加明顯認為他這些無非是激憤之語,在理論上他已經失敗了。便得意洋洋地走到母神廟宇的中間廣場,舉著雙手在雨中來回踱著腳步,就像個得勝的斗劍奴那樣,來贏得民眾的歡呼,而所有負責記錄的奴隸,雨滴都順著他們的頭發往下落著,但他們還是堅守著崗位,用皮革帳篷擋住支架,繼續奮力抄錄著。

這時候,司平澤爾也站起來,宣布說,「反正按照現在辯論的結果,凱撒的獨裁官是非法的,即便他已經死去,但還是要為先前的非法戰爭罪、攻擊祖國罪和侵害自由罪得到起訴,如果起訴通過的話,那么布魯圖和喀西約也就自然不是殺人凶手,而是再造共和的英雄,自由和權力必將還給人民,元老院和人民才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