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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又指揮著顧遙給柳三叔抬高了雙腿,讓柳長興托著柳三叔的頭,將帶來的水壺取下來,水壺里是柳爺爺熬制的藿香正氣水。柳肆臣托住了柳三叔的下巴捏開他的嘴巴,將葯水一點點倒了進去,然後幫他吞咽下去。

灌完葯水,柳肆臣又取了爺爺葯箱里三百毫升的葡萄糖溶液,柳肆臣還沒學過注射,只開了一瓶依法給柳三叔一點一點灌了下去。

身體降溫加上進了葡萄糖溶液,柳三叔額頭的冷汗終於退了下去,微弱的呼吸漸漸穩重起來,一會後蒼白的臉色也慢慢回轉。柳肆臣讓人把他抬到樹蔭下,讓阿花給他爸脫了衣服,再去溪水里浸滿溪水給他爸擦身體。

柳三叔終於緩過來,眾人慢慢安靜下來,看著還站在柳三叔身邊指揮來去的小孩,都驚得嘖嘖稱奇,這可是才五歲還沒上學的小奶娃!

柳爺爺剛回到村口,就被人七嘴八舌的圍著誇了一通,等柳爺爺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擺脫村民們回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而此時柳肆臣還在阿花家被招待著吃晚飯。

阿花媽媽的娘家是隔壁村的,家里還算有家底,嫁到柳家村算是低嫁了,她娘家看不上她夫家,她也不多回去走動。因此丈夫就是她的天,今天柳三叔倒下來可把她嚇壞了,這會柳三叔醒了過來,她也緩了過來,非要把柳肆臣,柳長興,黑猴還有顧遙叫到她家吃一頓晚飯。

「咱小四兒聰明是從小就看出來的,沒想到這么點個大就跟爺爺學著了,真是天上下凡的小仙童。」阿花媽媽慈愛地摸摸小孩軟軟的頭發,滿眼都是疼愛,旁邊的阿花都沒被他媽用這么溺死人的眼光看過。

柳肆臣謙虛,嘿嘿笑著說:「還是長興哥他們手腳利索,我就給叔灌了點水。」說著用小眼神偷瞄坐他旁邊的黑衣少年。

顧遙是被阿花媽媽邀請過來的,柳肆臣當時看著跟過來的少年時心里還很詫異,他本以為這少年孤傲得很,不會跟他們到陌生人家里隨便吃飯。

但是顧遙不僅跟來了,還一聲不發的坐下就吃了起來,看起來自如的像在自己家里。

柳肆臣又對少年提起了點興趣,只是還記得上次在竹林里說人家壞話被當場堵住了,一時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好軲轆轉著眼睛用余光觀察人家。

阿花家也沒啥好吃的能招待他們,粗糧粥,炒了一份沒什么油的韭菜,一碟子腌蘿卜干,阿花媽媽還特地給孩子們一人蒸了一個黃面饅頭。這在柳家村來說已經是一頓不錯的晚飯了,幾個孩子吃得很滿足。

等柳肆臣吃完,天已經完全黑了,估摸著爺爺已經到家了,柳肆臣急急地吵著要回家了,柳長興幫他拿上葯箱,和黑猴一起送他回去,顧遙坐著沒動,等他們走了,顧遙才起身准備離開,只是余光瞥到阿花家凳子上的水壺時腳步頓了一下。

阿花媽媽也看到了水壺,立馬急急地開口:「哎呦,這不是四兒帶來的水壺嗎?里面盛了葯水,這可不能丟了。」

阿花已經被他媽媽打發去看著他爸爸了,阿花媽媽正要進里屋叫阿花,顧遙上前一步拿上了水壺,昏黃的油燈下,黑衣少年挺直了背脊,向阿花媽媽微笑了一下,說:「阿姨我來吧,阿花今天受了驚,別折騰他了。」

少年一直淡漠的臉上寒意頓消,微微的笑意仿佛帶上了清甜的軟風,整個人在油燈下都散發著少年人的生氣和風華。

阿花媽媽楞了一下,回過神也客氣地點點頭,「那就麻煩小顧了,等會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