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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已經被顧遙在爺爺面前扒得差不多了。

柳爺爺照顧他們倆吃完晚飯洗漱完天已經黑了,干脆就在旁邊的病床上湊合了一晚,靠窗的那個中年人依然很安靜,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也沒見有家人來照顧看望他,柳肆臣他們也沒有跟他有什么接觸。

第二天一大早看著醫生檢查完顧遙,柳爺爺就出去給他們買生活用品,昨天來的急,只給兩個孩子帶了幾件衣服,很多東西都要現買了用上,另外他還要去警局報案,把兩個孩子打成這樣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柳肆臣扶著顧遙上完廁所,看他臉色比昨天好多了頓時安心不少。

柳肆臣拿著從護士小姐姐接來的玻璃杯去裝水,水房在走廊盡頭,正好在昨天那個帶他們過來的老爺爺病房斜對面。

柳肆臣遠遠看到那兩個保鏢大叔依然筆直地站著守在門的兩邊,柳肆臣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們一樣,驕傲地抬著下巴,哼,敢瞧不起他。

等柳肆臣裝好水,端著水杯顫顫巍巍地出來時,剛才緊閉的病房門打開了,一個護士小姐姐推著老爺爺走了出來。老爺爺坐在輪椅上,頭發花白,面有病色,但是一雙眼睛卻銳利明亮,深邃犀利。一眼掃過來,柳肆臣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抿著唇並著腿,站著不敢亂動。

「爺爺好。」柳肆臣傻傻地問了一聲好,兩只小手端著杯子在胸前,水汪汪的眼睛里怯生生的看著老人,老人楞了一下,沒想到又見到這孩子了,牽了一下嘴角沖他點頭,「小朋友你也好。」

柳肆臣等他們走了才慢吞吞地回了病房,顧遙正拿著一份護士站淘汰下來的報紙在看,見他回來放下報紙,沖他勾了勾手指頭,一雙黝黑星目內含厲光,讓柳肆臣無處可逃。

柳肆臣心臟「嘭嘭嘭」狂跳,忍無可忍地重重地放下水杯,色厲內荏地沖他嚷嚷道,「你凶啥?伺候你還不樂意了?」

顧遙心中好笑,這小孩聰明壞了,顧左右而言他,玩得十分純熟。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柳肆臣,我不拿你當六歲,你也別把我當三歲。」顧遙不被他干擾,堅決守著自己的陣地。

柳肆臣嘟著嘴一下沒話可說了,之前顧遙從不問他,他以為自己可以仗著他的縱容繼續蒙混下去,沒想到經過這次的事,顧遙竟然這么執著。

柳肆臣一想到昨天他都做了半天心理准備准備坦白的時候,這家伙竟然睡著了就暗暗氣悶。

「你讓我想一下,我……我組織下語言哈。」柳肆臣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跑了出去,醫院側面是個小花園,柳肆臣一口氣跑到花園里的涼亭下面。涼亭兩面正好有個假山半窩著,完全擋住了風,再加上今天陽光很好,直射過來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柳肆臣呆坐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有點犯難,心下猶豫不決。

「咳……小孩子家家的嘆什么氣?」一個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柳肆臣的胡思亂想,柳肆臣抬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才在走廊遇到過的老爺爺。

「老爺爺。」不知道為啥,柳肆臣一見他身體就自動拘謹起來,雖然老人面色沉靜,氣質淡然,並無凶惡之像。

「我姓關,叫我關爺爺吧。」關爺爺見他綳著小身子,終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柳肆臣偷偷瞄了瞄他身後三米外站著的那兩個保鏢大叔,慢慢蹭了過去。

「關爺爺,我叫柳肆臣,你可以叫我小四兒,謝謝您帶我們來醫院,您是大好人。」柳肆臣歪著頭仔細看他臉色,老人眼神雖然含威如電,面色卻蒼白隱現病態,唇色暗紅近紫,這是明顯的風寒邪氣兩侵造成的氣血兩虛,炎症加身,呼吸不暢的支氣管哮喘。

「不過舉手之勞,況且你們還是兩個孩子。」關老爺子微微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