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趙老爺子的同意嗎？」汪舅舅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柳肆臣的頭。

「哼！」柳肆臣冷哼一聲，小臉綳得緊緊的，將手里先加班加點研究出來的八份配方甩給汪舅舅，「拿去吧。」

「乖。」汪舅舅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親昵的捏捏他的臉。

出成績那天，顧遙帶著柳肆臣一大早就去了縣城，現在可以電話查成績，他們打算直接去陳家查。

正好是周末，陳志豪一家三口都在家等著他們，陳志豪的女兒才剛滿兩歲，自出生就和柳肆臣一起生活，非常親他，見他來就攀在他懷里不願意出來。

九點准時，顧遙拿著他的准考證開始撥號，電話一直占線，顧遙開了提一遍又一遍撥。

當電話里終於傳出分數時，柳肆臣已經緊張得手心都是冷汗了。

「語文……數學……，總分668分，省排名，第26名。」

「啊！」柳肆臣睜大眼睛，隨後抱起懷里的小孩興奮地蹦了一下，「哈哈哈。」

「考得不錯。」陳志豪接過自己的女兒，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笑意。

「嗯，」顧遙攬住小孩，使勁揉他的頭發，眼里都是自豪，「真棒，臣臣，好樣的。」

柳肆臣傻笑了半晌，隨後撓了撓頭，「謝謝志豪哥，這幾年多虧你和嫂子照顧我。」

陳志豪敲他腦袋，「老爺子把你當親孫子，我也把你當親弟弟，咱是一家人，客氣啥？」

「總歸一句謝謝還是要有的。」顧遙淡淡地瞥了陳志豪一眼。

「呵！」陳志豪相當不以為意，「過幾天老爺子就回來了，臣臣你記得過來陪陪老爺子。」

柳肆臣連連點頭，顧遙還在打電話給柳爸爸柳媽媽報成績，那邊不知道說了啥，顧遙示意柳肆臣上前接電話。

「啥？真的嗎？」柳肆臣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好的，我知道啦！」

顧遙挑挑眉，看著掛完電話眉飛色舞的柳肆臣，「關爺爺要過來，電話打到我爸那去了。」柳爸爸升上了處室主任，醫院給他獨自配了一台固定電話。

三天後，關老爺子如約而至，只是這次不僅把關朝陽帶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老先生。

兩位都是和柳肆臣保持聯系多年的老先生，其中一位就是京都中醫葯大學的甄教授，另一位則是那位擅長正骨，膏葯，以及穴位按摩等外科的章良劑老先生。

章老先生早年和柳爺爺相識，多年不見，兩人聊起從前均是唏噓不已。

「蘊之，你有福，有個好孫子，柳家這一脈後繼有人啊！」章老先生神色間帶上了點羨慕，「我那些徒弟，沒一個能比得上小四兒。」

「他呀，就仗著點天資，調皮得很。」柳爺爺笑呵呵地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