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跟我不熟的樣嗎？再怎么說咱倆住在同一個地方，你覺得高中三年就一點不會被人察覺？如果我們兩個在學校里保持正常的交往，被人發現了還有理由糊弄過去，總不至於傳出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住在一塊這種容易讓人深究的八卦來吧？「

程郁抿著唇，掀起眼皮淡淡掃了他一眼。

夏致說完也挺緊張的，但他的緊張不在於程郁，而在於語音，上次他要答應程郁，語音就阻止來著。

等了半天，腦海里沒有任何讓人不安的聲音響起。

夏致松了口氣，就見程郁梗著脖子，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第13章英雄救美

程郁的小團伙中，要論最能挑事的，殺馬特當仁不讓，估計程郁能看上他也是因為這一點。

這人俗稱犯賤，就是特別愛沒事找事，明明是他先囂張，對方一旦反抗，得嘞，放學後小胡同見。

程郁沒什么特別討厭的人，當然夏致除外，所以他的霸凌是漫無目的的，有時候單純就是看著殺馬特作。

某天殺馬特把一個小男生堵在胡同里，小男生畏畏縮縮地，一看就特別怕事。殺馬特逼人家唱歌，跪著唱，還帶點歌的那種，唱不好或者唱錯了就是一腳，沒幾下就給小孩跺得渾身是泥了。

夏致給人家扶起來，打吧打吧身上的泥，說同學你嗓音不錯，不過技巧需要多加練習，然後就把人送出了胡同口。殺馬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人已經走遠了，他揪著夏致的領子問：「你有病吧！他走了我欺負誰去，欺負你么！」

夏致說：「你不就是想聽唱歌嘛，這個好說。」然後就扯開他那五音不全的歌喉，趴在殺馬特耳邊，用一百二十分貝的洪亮嗓門大聲唱《征服》。

殺馬特給震得眼睛一圓，鼓膜都要碎了，一輪膀子就要砸過去，被夏致抬手架住，反剪了他的雙手把人圈在懷里深情演唱。

殺馬特打又打不過，委屈巴巴跟程郁求救。

程郁不搭理他。

殺馬特：「程少！程少！你別走啊，程少你變了！」

夏致見程郁走了，放開殺馬特追上去，跟著他碎碎念，「程郁你為什么老喜歡欺負人，這樣不好啊，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你可以跟我說，或者你換個發泄途徑也行，要不去做心理輔導吧。」

程郁頓住：「你覺得我有病？」

夏致心說：「病得還不輕。」但面上卻連連擺手：「我就是覺得你大概有什么心結，解開就好了。我們現在這個年紀是養成道德觀念和道德行為的關鍵時期，如果得不到正確的引導，很容易在今後的路上出岔子。你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你爸的事業以後是需要你來繼承吧，你要是價值觀和世界觀扭曲了，這將是你們家以及整個社會的一大損失。」

程郁古井無波的表情中出現一絲裂痕，他微微閉目，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閉嘴。」

夏致還要再說，程郁抬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捏，咬牙道：「別逼我動手。」

夏致立馬不說話了。

接下來殺馬特只要瞧上誰，夏致就給人安全護送走。

偏偏程郁還不准其他人對夏致動手，殺馬特無語望天：「你他媽是專程來氣死我的逗比嗎？」

夏致：「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路過那條他們御用的小胡同時，夏致發現里邊居然有幾個小混混堵著他們學校的兩個女生。

這會兒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正陪程郁巡視完他的江山後打算回家。

兩個小姑娘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留這么晚。

小混混甲要對小姑娘動手動腳，另一個姑娘為了保護同伴拿書包砸了他一下，小混混甲反手就是一耳光。

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胡同里回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