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東南西北。
前一百米還能走直線,之後就只能畫弧了。
程郁靠過來架著他。
「太沖動了,喝完就能走了,你急什么。」說到最後夏致發現自己舌頭也捋不直了。
「不准再去了。」程郁說。
「求老子老子都不去,世風日下,中年婦女都這么開放么。」
程郁攬著他腰的手一緊,「她們對你干什么了?」
夏致抬起頭來笑嘻嘻地看著他,媽的,明明是吃一樣的飯長大的,他的身高就停留在了高一,愣是一厘米都沒長,這家伙就跟吃了化肥似的蹭蹭直躥。
「我一老爺們還怕她們怎么著我?頂多就是摸幾下。」
眼前景象變得模糊,夏致看到程郁在咬後槽牙,頰邊的肌肉一鼓一鼓,他覺得好玩,伸手去戳了戳。
也是酒壯慫人膽,他平時就不敢這么隨便動程郁,高嶺之花白叫的,一個眼神丟過來削死你。
可能是看他醉了,程郁沒直接動手削他,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一路拖著往回走。
夏致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我操,光顧著逃命了,我衣服沒換,我不能穿著這身進寢室吧。」
他身上還是酒吧服務生的衣服。
「不回寢室。」程郁說。
也只能這樣了,等明天商店開了門弄件衣服再回去。夏致晃晃腦袋,可以聽到腦子里邊桄榔桄榔的水聲。
夏致一手繞過程郁的脖子掛在他肩上,「打個車不行嗎?「
「酒店離這就二百米,等車的功夫早走過去了。」
夏致的膝蓋開始打彎,溜著就要往下滑。程郁一把撈起他,在他面前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夏致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立馬攢足勁站直了,「得得得,不敢勞駕您,我自己走。」
夏致自己走的結果就是毫無懸念地摔了,落地時胳膊肘撐了一下,正撲在柏油馬路上,襯衣袖子磨破一大塊,他借著酒勁倒是沒怎么覺得疼,爬起來還嘿嘿沖程郁傻樂,可給程郁氣壞了。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生氣,背上夏致就往酒店扛。
前台小姑娘被他倆這架勢嚇了一跳,尤其背著的那位一條胳膊還血刺呼啦的、
「先、先生,需要幫忙嗎?」
程郁一瞪眼,小姑娘立馬閉嘴了,利利索索給開了間房。
進門程郁把人往床上一扔,夏致跟個破麻袋似的翻了個個,只哼哼了兩聲。
程郁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拽到自己眼前,「我給你出去買葯,你在這給我好好等著。」
夏致又哼哼兩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
等到程郁再回來,眼前的景象讓他禁不住眼皮跳了兩跳。
這他媽是什么操作!
從前他們的房間雖然彼此相對,但房間里自帶衛浴,兩個人的生活互不干擾。
前台小姑娘不知出於什么心理給兩人開了個大床房,程郁著急安置夏致也沒在意,這會兒整個房間里都是夏致凌亂扯下來的衣服,丫脫得□□,直挺挺躺在床上。
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