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嘆了口氣:「當時看到有人在街邊魔術賣藝,腦子一熱就上前圍觀了一會兒,結果發現那人手藝糙得一逼,我就實在忍不住了……這很正常吧,你若是看多了毒草,也會忍不住自己下場寫一本。」
「但也要區分時間和場合啊!走到一半忽然發現你不見了,我簡直急瘋了啊!」
王五愣了下:「不會吧,我在你心目中居然如此重要?莫非你這後宮之主是玩真的啊?」
「跟後宮沒關系啊……」
銀霜越說越是無力,最後干脆嘆了口氣:「懶得跟你扯。」
好在終歸是沒釀成什么大禍,雖然引發了一點小騷亂,但梵蒂城人來人往,亂子多了,冒險者們不惹麻煩才是稀罕事。銀霜心想大不了以後看緊點……真是,簡直像是帶孩子一樣啊我摔!
和王五一路回歸旅店,銀霜氣的不想說話,但奇怪的是王五也一路沉默寡言,和他的設定頗為不符,銀霜好奇得回頭看,發現王五居然有些出神。
本來不欲多事,但為了及時了解這孩子的思想動態,銀霜還是問道:「想什么呢?」
「我總覺得這個城市好像有些熟悉。」
銀霜愣了下,而後嘆道:「既視感?這種錯覺很常見啦。」
結果王五反問:「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也很常見?」
「這個……」
通常意義上的人類,會有這樣那樣的錯覺,但自己和王五卻不應該啊……
「你想說什么?」
王五說:「包括之前那個魔術師的表演,我總覺得特別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
「很常見的魔術表演,你要想看我都能給你變。」
王五嘆了口氣:「跟你這種焚琴煮鶴之徒談文藝青年的話題,真是對牛彈琴。」
焚琴煮鶴?我?對牛彈琴?
銀霜當時就感覺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心想你這安卓版的下里巴人也配跟我這ios侈談什么文藝青年的話題了!?
然而正想著,就聽王五又說:「說真的啊,我總覺得這個城市……我以前來過。」
銀霜這才認真起來:「以前來過?多久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在地下迷宮么?」
「你說話就算不動大腦也有動小腦啊,你我都是從太古遺跡里挖出來的,從遺跡到地下迷宮,總要有個過程吧。」
「……那你的意思是,當年那個將你挖出來的人,曾經在這里逗留過?」
「大有可能,我之後的記憶是從三四歲才開始覺醒,在那之前的部分應該是後來被人強行封印起來的,現在封印解除了,很多事情我就有印象了。這個城市給我的感覺非常熟悉,應該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
銀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介意給我講講那個人的故事嗎?」
「介意。」
「……我靠。」
其實仔細說來,哪怕是關系親近如凱麗,也從來沒有聽到王五怎么提起他以前的事。老獨眼的話題並不是禁忌,但也不是什么茶余飯後的良好談資。
但銀霜此時是真的很好奇了,王五這一身本事是從何而來?他可不比銀霜有一整個暴風城的資源,名師無數啊。
能單槍匹馬將王五培養成材,非得是一代奇人不可,據那個阿拉丁留下的情報來看,似乎在幾十年前就是獨領風騷的人物?事實上,銀霜早在學院里就對王五的老師好奇得不行,只可惜一直沒機會問。
「要不這樣,我先說說我的故事?」
王五點點頭:「行啊。」
銀霜心說果然等價交換就是靠譜,便輕聲說道:「我是在暴風城長大的,父親小時候為我請過很多導師,希望我能在各個領域都一展所長。但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導師只有一人。北地的大薩滿牛蒙。」
「哦,你命中的唯一?」
「……請你不要把它理解的那么曖昧。大薩滿是北地的守護神,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父嫁一樣的存在?」
「王五,你是不是備用電池充好電,所以有恃無恐了?」
「……不好意思,你先說。」
「其實也沒太多可說的啊,大薩滿很少直接教授我知識,只有我遇到難以獨自解決的難題時才會請教他。」
「雙修?」
「算了,先打了再說,受死吧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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