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言只覺得手腕一股酥麻反震之力不斷地傳來,心中暗驚。
他本身已經是九級武師境的強者,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宗師境,對於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但這一交手竟是瞬間高下立判,被這凌家第三代的年輕人壓了一頭。
怪不得帝國軍部之中,有凌午凌遲兩兄弟『凌氏雙絕』的說法。
短暫交手之後,吳尚言也不敢大意了。
叮叮叮!
凌午出手極快,手中一柄長劍,猶如銀蛇狂舞一般,施展的是基礎劍法,但力量和速度,卻比諸多星級戰技更加可怕,一瞬間不知道出了多少劍。快的看都看不清楚。
吳尚言漸漸竟是無法封堵住迎面刺來的劍。
「噗呲!」
一聲輕響。
吳尚言悶哼一聲,肩頭飈起一道血箭,踉蹌後退。
敗了。
這才幾招?
吳尚言心中驚怒難言。
而凌午更是一言不發,挺劍再刺,直取談古今。
談古今面色淡然,不見絲毫驚色,反而是贊許地道:「好,不愧是凌氏一族的新生代天驕,龍驤夜不收的頂級斥候,可你對本官出手,呵呵……今天的火刑柱上,留你一個位置。」
幾乎是在談古今說話的同時——
叮!
一道銀色劍光,後發先至,擦著談古今的身側,擊在凌午的劍刃之上。
「嗯?」
凌午悶哼一聲,身形劇烈搖晃,後退一步。
白雲城劍聖白海琴緩緩走出。
剛才正是他出手。
宗師級的修為,瞬間就擊退了凌午。
「不錯,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罕見了,可惜卻非要與邪魔為伍……小家伙,你擲劍認輸吧,免得本座一時守不住手,直接傷了你的性命。」
白海琴居高臨下地道。
凌午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至極的笑話,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道:「姓白的,你不過是我大哥手下敗將而已,連一招都接不住,誰給你的自信,站出來管我凌家的事情?」
「你大哥?」
白海琴一怔,旋即冷笑:「我何時與你大哥交手過……」
話音未落。
「白大師年紀大了,還真的是健忘。」
一個冷冰冰,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就仿佛是機器人一樣的聲音,從凌午的身後傳來,凌午身形微微一動,就見另外一個面色白皙的年輕人仿佛是從凌午的影子里走出來一般,突然就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了頒獎台上。
「是你?」
白海琴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顫。
他的腦海中猛地就浮現出了當日在萬勝樓之中,自己被那個包廂中的神秘強者,隔著木門一招擊敗的畫面……猶如噩夢重演。
這個聲音,實在是太有特點了。
他絕對不會記錯。
「你是……」
白海琴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我叫凌遲。」
面色白皙的年輕人一字一句地道:「你死,還是談古今死,五息時間,自己選擇。」
一抹猶如來自於暗夜中殺戮之神般的可怕殺氣,從這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話語中,彌漫而出,瞬間將整個頒獎台都封住,白海琴瞳孔驟縮,手中劍錚錚而鳴,而一邊的吳尚言則只覺得好像是有無數柄無形的利刃,在自己的身上切割一般,嗤嗤的輕響聲中,他身上的輕甲衣衫,裂開了一道道切口整齊的劍痕。
可怕。
吳尚言心神狂震。
這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小了至少十歲。
但他的實力,怎么會如此恐怖?
這分明是掌握了傳說之中的劍意呀。
他還不懷疑,若是真的正面對敵,凌遲甚至都不用拔劍,一念之間,僅是劍意,就可以令他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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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有點炸,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