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憐,可笑……不知死活的人是你。」
【血帝】農斯狂笑,震得空氣簌簌亂盪。
他是一個狠人。
否則,也不至於在知道兒子死後,竟然能夠第一時間從千壽居撤離,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都忍著沒有出手。
同時,他又在暗地里瘋狂地布置復仇。
參與當日圍殺農龜忝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時,大殿周圍腳步聲響起。
花家的侍衛強者們紛紛現身。
他們手中的破君弩,碎星箭拉滿弓弦,緩緩地對准了大廳之內。
「哈哈哈,看到了沒有。」
林北辰大笑,道:「這里乃是我花家的主場。」
【血帝】笑了笑。
這時所有的箭簇,都指向了林北辰。
林北辰故作驚訝。
他看向花舞劍,眼神中帶著詢問的神色。
花舞劍笑了起來,道:「哈哈哈,沒錯,兄弟,又是我出賣的你。」
「大哥,你這是為什么?」
林北辰看似難以置信,一臉不解地道。
花舞劍道:「其實我也想要拒絕的,但是農世叔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林北辰平靜,然後開始馬景濤咆哮。
他大吼道:「我為花家立過功,我為大哥流過血……大哥,你就算是親自殺我,也好過將我交給農家這幫雜碎。」
花舞劍惋惜地道:「沒有辦法,農世叔想要親手折磨你,唉,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很痛苦,但是農世叔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高了,我不得不答應。」
「大哥,你糊塗啊。」
林北辰痛心疾首地道:「農家開出的條件越高,就越是說明他們忌憚我,說明我對你的重要性,你殺了我,必定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花舞劍道:「你錯了,是親者快仇者快,畢竟我拿到的東西和條件,足以支撐花家的崛起。」
林北辰道:「所以到底是什么條件?」
花舞劍道:「兄弟,別問了,你死了自然知道,呵呵……你這會兒,是不是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體內真氣已經開始潰散啊?」
林北辰腳步一虛浮,面露驚色,旋即恍然大悟地道:「 那酒中……」
「不錯,宴會的酒中,下了『帝泣散真散』,就算是帝者喝入體內,也會真氣潰散,心神恍惚。」
花舞劍淡淡地道。
「大哥為了對付我,真的是費盡心機啊。」林北辰無語地搖頭。
花舞劍道:「沒辦法,你的實力太強了,強的我無法掌控,不能安心,你又不是我花家的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不能任由你這根藤蔓,借著花家這棵大樹,不斷地滋長壯大……」
終究難免功高震主嗎?
林北辰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其實,他也知道,當自己表現出越來越強的戰力和修為,一定會引起花家的覬覦,所以他之前才苦心演戲,讓自己表現的如同一個愚忠的舔狗一樣,希望這樣可以避免花舞劍的猜忌,能夠讓自己借助花家的殼子,不斷地發展壯大。
就和借殼上市一樣。
但沒想到,【血帝】農斯如此決斷,直接以重利誘惑花舞劍,使得這位本就多謀寡斷的新家主,終究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唉,我這個長老正要死戰,家主你為何背叛花家?」
林北辰很遺憾地道。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叛國?
花舞劍:「???」
這是什么鬼話。
「好了,別廢話了。」
【血帝】農斯踏入大廳,道:「李少非,今日沒有人救得了你,老夫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我兒報仇。」
林北辰看向花舞劍,道:「大哥,一步錯,步步錯,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好好做我的工具人不好嗎?
我可以帶你裝逼帶你飛,為什么要作死?
花舞劍搖頭:「兄弟,你既然願意為我而死,那就不要反抗,就當是幫為兄最後一次。」
「唉。」
林北辰搖頭:「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花舞劍,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說著,蝶刃瞬間召喚在手中。
出劍。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茫茫思慮瞬間彌漫整個大廳。
銀色的蝶刃薄如蝶翼,化作一抹劍光,在虛空之中一閃。
對面。
【血帝】農斯整個人瞬間無法遏制地沉浸在喪子相思之中,一瞬間竟是全無戒備。
等到劍光撲面,他這才猛然警覺過來,大駭之下,於千鈞一發之際施展秘術,向後急退……
「你這是什么劍法?」
他冷汗簌簌,厲聲問道「不對,你為何……還能揮劍?」
不是中了『帝泣散真散』嗎?
剛才這一劍的威力,豈是一般帝者所能擊出?
他看向花舞劍。
花舞劍也是一臉意外。
『帝泣散真散』乃是花家的獨門秘葯,是未隕落之前的老祖留下的遺產之一,花家身為毒劑道始祖一脈的傳人勢力,對於這種葯物的調配,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他更是親眼看到了李少非將摻雜著『帝泣散真散』的酒液喝下,按道理來講,此時的李少非應該已經真氣全失,神智恍惚才是……
哪怕是聖體道帝者,也難以幸免。
但剛才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