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伴隨著憤怒的指責和咒罵之類的聲音。
然後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接著是一些悶哼痛呼聲。
「大膽,審判庭做事,爾等刁民,竟敢阻攔,莫不是想要被抄家滅族嗎?」
一道威嚴霸蠻的聲音,在院落外面傳來。
其因猶如滾雷,直接炸開,將一些阻攔在大門外的張家人震飛,一瞬間就連院子里的許多人,都被震的面色蒼白腿腳酸軟,幾乎昏倒在地。
林北辰暗中釋放出一抹力量,護住靈棚及周圍的人。
砰。
大門被重重地砸開。
一群身穿著黑色甲袍的身影,快速地沖了進來,一下子就將整個院落控制,將靈堂內外都包圍了起來。
是審判庭的黑暗收割者。
而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馬臉瘦長,眼睛習慣性地微微眯著,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身上是黑袍綉著金邊,頭戴黑巾冠,腰間一條錦龍腰帶,腳踏黑雲履,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陰森狠毒氣息。
從其衣著來看,是審判庭的審判長級別大員。
官職不低。
他陰測測的目光,在整個院子里一掃,並未在林北辰的身上停留,居高臨下地喝問道:「誰是話事的,滾出來搭話。」
張燦看了一眼林北辰,見他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心中一定,連忙上去行禮,陪笑道:「不知道是審判庭的大人駕到,實在是有失遠迎,不知道大人來到我張家鎮,所為何事?」
「本官審判庭第七審判長侯宇一。」
馬臉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本庭三日之前,抓獲一名私通北辰逆賊的碟子,經過拷打得知,特法局張威乃是其同黨,所以特來拿人張威在何處?」
「啊?這」
張燦吃了一驚,連忙解釋,道:「大人,這其間或許有誤會,而且張威他已經死了。」
「死了?」
侯宇一看了一眼靈棚,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裝死?來人啊,把他給我從棺材里拖出來!」
立刻就有審判庭的暗夜收割者沖上前去,就要砸掉棺材搶屍體。
「不許動我爸爸。」
小男孩盡管恐懼,也大吼著阻攔。
「我爸爸只是太累睡著了,你們這些壞人別吵他。」小女孩奶聲奶氣地道。
張妻哭泣著撲上去,死死地護住丈夫的棺材。
其他張家人,更是呼天搶地地上前阻攔。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反抗者,格殺勿論。」
侯宇一大喝,怒吼道:「你們這群刁民,這張威所犯乃是叛國罪,罪無可恕,就算是死了,須得驗明正身,屍體也得帶回審判庭,梟首示眾,挫骨揚灰,以儆效尤,至於其家人子女來人,全部逮捕,罰入奴籍。」
張家族人驚恐悲憤不已。
林北辰看到這里,終於緩緩地站起來,輕輕鼓掌,道:「我本以為審判庭還稍微有點兒人性,沒想到,竟然全部都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這可真的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一股威壓擴散而出。
張家族人只覺得心中頓時安穩。
而暗夜收割者們則是一個個被大恐怖殺機籠罩,仿若是被死神瞬間盯上,一個個冷汗簌簌,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侯宇一冷笑一聲,道:「李局長,我知道張威是你的心腹,但只要涉及到叛國罪,別說是心腹,就算是你李局長,也擔待不起,你還是退下吧,不要自誤。」
他早就認出了林北辰。
但還如此囂張。
必有所依仗。
然而林北辰根本不管這些。
「今天,張威家屬我保定了。」
他一字一句,殺氣騰騰地道:「而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垃圾,黑心腸的審判庭雜碎,也一個都別想走現在,給我跪下,向張威的家人親友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