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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將海樓石子彈打到我的腳邊，目的是想讓我接受『遺物』然後想方設法逃出困境。」

「我很清楚當時的形勢，更清楚哪個選擇是最正確的，但是……」

回憶起那天的情景，仍是歷歷在目。

那是莫德來到海賊王世界之後，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在那種情況下，我要是轉身而逃，就算有幸逃出去，我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釋懷。」

「而選擇扣動扳機，就意味著我將僅剩的『生路』賭在這一槍上。」

「那時候，我根本沒考慮過後果。」

「只是想到……桑妮已經在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即便如此，我當時所掌握的『霸氣』也只能做到纏繞覆蓋，離『釋放』尚有一段可望不可及的距離。」

「所幸，耶穌布送我的那把老槍，並沒有讓我失望。」

「在老槍的引導下，我成功打出了那一槍。」

「其實，我當時的念頭，更多的……是想要射殺卡普。」

在夏奇的要求下，莫德用敘述簡單復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話到此處時，臉上流露出自嘲之色。

「現在想來，真是太天真了。」

「射殺卡普嗎……」

夏奇抿唇而笑，將那快要燃到末端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親身經歷過前後兩個大時代的她，可不覺得這種念頭很天真。

在這個處處充滿驚險的大海之上，貫徹到底的意志，有時比一具強健的身體還要重要。

「哈哈。」

雷利笑得毫無遮攔，抬手拿起酒瓶，幫莫德倒酒，隨口問道：「那你現在的霸氣，到什么程度了？」

「不上不下，稱不上一流，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纏繞釋放已經毫無問題。」

「了不起。」

雷利看著身旁這位開始嶄露頭角的後輩，不由一臉感慨，逐有一種後浪已經拍在沙灘上的感受。

莫德謙遜一笑。

一旁，布魯克定定看著自家的船長。

「霸氣，賈雅和拉斐特也會，而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布魯克的目光下落，掃了一眼佩劍，在心里默默念叨著。

要想不拖後腿，就得盡快掌握名為霸氣的高等技巧。

布魯克暗下決心。

聽完莫德所敘述的親身故事之後，雷利開始問起老伙計們的事。

在聽到賈雅說起賈巴人到老年不得不變成光頭後，雷利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以前那家伙可是十分重視頭發的，有時候還會嘲笑我的『發量』太少，不夠帥氣，沒想到他這會是一根頭發也沒剩了，哈哈……」

雷利笑到眼淚都飆出來了。

夏奇瞥了一眼樂到沒邊的雷利，沉默之余又點起了一根煙。

像他們這種到了年齡的老家伙，一旦觸及到往事，自然是更樂意享受喜悅，而非哀愁於時光一去不復返。

只是，夏奇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雷利這么開心了。

不過，她能理解雷利的心情。

多半只是見到莫德和賈雅，就足以讓雷利的腦海里翻涌出過往那些存在於激情歲月之中的美好畫面吧。

想到這里，夏奇一臉笑意，抬指輕抖煙灰。

在眾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夏奇忽然道：「莫德，你們來香波地群島，並不是為了進軍新世界吧。」

「嗯。」

莫德點了點頭。

夏奇笑問：「是為了七武海之位？」

莫德抬眸看向夏奇，眼中的驚訝之色轉瞬即逝。

他並不打算遮掩此事，卻也沒想到夏奇能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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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奇敏銳捕捉到莫德那一閃而逝的驚訝，就知道自己通過諸多情報所得出來的猜測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