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

林軒還是湊到她臉頰上輕輕親一下，見她手指還在旁邊，於是又親了親手指，姜淺予拖著尾音，「咦——」地一聲，滿臉嫌棄地在被子上蹭掉他留下的口水，嗔道：「討厭！」

林軒笑道：「你看看人家電影拍的，哪個不是開場沒十分鍾就那啥了，像我這種都已經是要被鄙視的了。」

「你放屁！」

小妮子瞪著眼睛反駁他，「誰說不到十分鍾就都……，都……，那啥……了？」

大概看不慣林軒坐了壞事還要立牌坊，小妮子甫一開始嗓門很大，氣勢十足，然後說到一半就陡然弱了下去，林軒不由好笑，朝她擠眉弄眼地嘖嘖道：「你都看過呀？我都只聽過，一個都沒看過呢，怎么樣？好看嗎？」

姜淺予看著他那可惡的笑臉，又羞又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氣呼呼地說了聲：「滾！」然後一翻身，用後腦勺對著他，打定主意決不再搭理他了。

林軒就手托著下巴，坐在床邊俯著身子看她的頭發。

姜淺予等了半天沒等到他出聲，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悄悄地轉過頭來，正與林軒雙目對在一塊，她氣呼呼地又哼一聲，扭過頭去，然後就又不由自主地仰起頭來，「阿嚏」一聲。

林軒忍著笑給她遞了張紙巾，小妮子瞥了眼放在自己上空的紙巾，再扭頭瞪他一眼，梗著脖子擺出一副頭可斷血可流絕不接紙巾的架勢，林軒就一邊笑一邊給她擦了擦鼻子。

小妮子等她給自己擦完，就哼一聲，側身躺著又不搭理林軒了。

她畢竟還在生病，又有發燒，原本確實是耍性子，不過躺著一會兒，葯效漸漸發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腦袋昏昏的就睡了過去。

林軒發現了她睡著後，也沒有驚醒，就輕手輕腳地拿著手機出了房間，來到客廳斟酌了一下說辭後，撥通了沈媛的電話。

沈媛不知道在做什么，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掛斷了，林軒有些奇怪，不過考慮到沈媛學生與模特的雙重身份，多半在忙，也就沒有再打，查看了一下家里還有的材料，准備給小妮子做晚飯。

家里剩的東西還蠻多，但小妮子在病中，未必合胃口，林軒琢磨了半天後，打算給她煮碗蔥粥。

這玩意似乎是一種葯粥，對小兒風寒感冒效果不錯，大人是不是有效果林軒自己也不清楚，因為他自己是小時候吃的，長大後沒有人會想著給他做這個吃。

這東西他還記得，卻不知道該怎么做，好在網絡時代什么都不用擔心，搜索一下很快找到了做法，很簡單，林軒就按照網上搜索來的做法，先洗了米加水放鍋里煮，然後再洗了跟蔥，截了下半截蔥白切成小段，准備等粥煮開後放進去。

等待的時候去房間看了看，小妮子還在沉睡中，林軒擔心沈媛回電話再吵醒小妮子，就又回了客廳，剛出了房間，就聽到手機聲響，趕緊輕輕帶上門，過去看了眼。

沈媛。

林軒先瞄了眼小妮子的房間，然後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

「有事嗎？」沈媛的聲音不急不緩，聽不出什么情緒。

林軒也不拖沓，開門見山地道：「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么？」

「我不攔你，你也別攔我。」

「什么意思？」

「我不阻攔你們見面，你也別摻和撫養權的事情。」

「我憑什么要答應？」

「你不想早點見她嗎？」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不在乎一時。」

「可她很想你。」

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半晌，林軒正打算去看看自己的粥，沈媛終於再次開口說話：「好。」

林軒松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到小妮子房間響動，隨後就見她披著外套走了過來，臉上猶有殘余睡意，見林軒拿著手機似乎在打電話，於是很無辜地眨眨眼睛，就又轉身要回房間。

「等等。」

林軒遲疑了一下後叫住了她，然後伸手將手機遞了過去。

小妮子大概是睡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微微仰著頭，有些疑惑地看看林軒遞來的手機，再瞅瞅他，很無辜地眨眨眼睛，「干嘛呀？」

「你姐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