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保權馬上擺擺手:「……不可能,這肯定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害我?」
胡軍是艾保權的同鄉,更是兒時死黨,兩人可以說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
也難怪艾保權不相信胡軍會害他,而且是要害死他。
不過,說到人心,艾保權又有些拿不准了。
他也算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的「老鳥」了。
別說是小了,就算是至親,為了利益自相殘殺的事情也不少見。
「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胡軍要害我?」
李天宇:「找證據這種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擅長,我只是將我知道的情報告訴你,換取應得的報酬罷了。」
艾保權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不可能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去懷疑我的一位好兄弟。」
李天明點點頭:「理解,我也可以多說一些。」
「就在前年,也就是你得病的時候,你暈倒過兩次,其中有一次是在齊州的ys縣,還記得嗎?」
艾保權點點頭:「沒錯,那次我是去齊州參會地塊拍賣,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那次你被人匆忙送到了ys縣醫院,但是那邊醫療技術差,給你誤了診,說你得了腦癌。」
「臟癌是絕症,當時你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便在公司法務在場的情況下,寫了一份股權轉讓書。」
艾何權怔住了:「對啊,但是那份股權轉讓書是給……」
「你的合伙人趙鹽。」李天宇說道。
「對,就是他,這跟胡軍又有什么關系?」
「那份轉讓書的生效條件,你還記得嗎?」
艾保權:「記得啊,只要我死了,公司的所有權就全部交給趙……」
艾保權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目圓睜,面色蒼白,嘴唇突然間如同凍僵了一般,起抖來。
李天宇知道,艾保權全都明白了。
這件事本身並不復雜,起因就是那份情急之下所整出來的「股權轉讓書」。
這份轉讓書的生效之後,持續三年,趙鹽早就動起了心思,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年了,他再不動手就遲了。
但是像趙鹽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親自動手的,避免落下把柄。
所以他就伙同胡軍,想用某些巧妙的辦法將艾保權害死,那樣就能把這家大型地產企業據為己有。
至於為什么要找上胡軍,也是因為他和艾保權的關系最好,最親近,做一些事情不容易露出馬腳。
李天宇又告訴艾保權,好好注意身邊的物件,胡軍要害他,肯定會在這些東西上動手腳。
其實李天宇此時也並不知道哪里會有問題,他只是利用「情報大師」的天賦,結合著趙鹽與胡軍最近的見面次數和見面地點,進行了推理。
這種推理是很精密的,難以解釋,但是准確率卻很高,可以達到九成以上。
李天宇的這些「建議」應該會對艾保權幫助很大。
「好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銀行賬號我稍後會給你的,有緣再會,艾總。」
說完,李天宇便轉身朝餐廳走去。
只剩下艾保權獨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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