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這一番操作,太特么騷了。
不說別人,艾保權都看傻了。
艾保權可也號稱是奸商,不對,是富商界的茶痴。
平日不僅收集珍稀名茶,自己泡茶喝,去茶樓品茶裝批,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艾保權這等身份的人,當然不可能去光臨低端的茶樓,找低級別的茶師,肯定都要最好的。
那些號稱「鎮樓之寶」的茶師,操作起來確實令人眼花繚亂,但是如李天宇這般舉重若輕、飄逸瀟灑的,艾保權還真沒見過。
這個李天宇還真是神奇,艾保權當然找人調查過李天宇,從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學過茶道茶術啊。
難道這小子是個天才,會無師自通?
艾保權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此時,第一壺茶已經烹好,隔著紫砂壺,就能聞到茶香味。
這味道淡淡的,毫不刺鼻,存在感十足。
其實這套鄭氏上品紫砂,正是秦少元剛剛送給秦岳年,討他的歡心的。
據說是上品中的上品,花費過了五十萬軟妹幣。
有這等利器在手,李天宇的茶術更是如魚得水。
李天宇的手在茶盤上劃過,那些袖珍茶杯,就如同戲法似的擺成了一個弧線。
眾人還沒來得及贊嘆,就見李天宇輕巧地端起茶壺,在每一個茶杯上就那么點了一下,杯中便多了茶水。
滴水未漏。
那手法,別提多飄逸了。
而此時,那茶香味就愈濃胡了,就連平時都不太愛喝茶的人,都會有一種想要嘗嘗的沖動。
艾保權舔了舔嘴唇,盡顯茶痴本色,不過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了下來。
這杯子不夠人手一個的,還是讓給秦家的人吧。
反正李天宇是自己人,回頭讓他去辦公室泡幾壺,好好享受一番。
想到這里,艾保權就不由自主地裂開嘴樂了。
秦岳年看著眼前的茶杯,食指大動,剛要動手,卻聽李天宇說:「秦老,您稍等。」
說著,李天宇從一邊的茶料罐里挑出了一粒東西,用小鑷子放在了茶杯里。
秦岳年疑惑地問:「這是……」
李天宇笑著說:「近來您的血壓有些高,這是朱草籽,有降壓的功效,而且也不會破壞茶水的味道。」
秦岳年一聽,更加驚奇了:「你怎么知道我血壓高?」
李天宇微微一笑:「茶師,可不只是光會做茶而已,血氣調理,也是基礎。」
眾人嘖嘖稱奇,幾乎都是第一次聽說,這茶師居然還有中醫功能。
秦岳年端起面前的杯子,開始品茶。
品茶分為三步,聞香、觀茶,最後才是品味。
秦岳年品了一口,不由地贊嘆道:「芳香溢齒頰,甘澤潤喉嚨,神明凝霄漢。」
說完,秦岳年當真閉上眼,似乎在回味茶水余香。
秦少元也忍不住了,端起了一只杯子。
雖說他不像父親那么好茶,但平時也喝。
秦少元喝完之後,不禁贊嘆:「境界不低,著實不低,沒想到茶水也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這些人的反應,在李天宇的意料之內。
他現在可是真正的茶道大師,與茶相關的知識技能,恐怕在國內也沒有幾人可以匹敵。
李天宇又拿起小鑷子,從茶料罐中挑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一個茶杯中。
而這茶杯是正對著秦雪彤的。
秦雪彤看到李天宇的舉動,不禁怔了怔。
李天宇解釋道:「秦小姐體寒,這叫槐牙,雖不能治標,但也有調理緩解的功效,平時你喝花的時候,不妨加上一些。」
秦聖傑忍不住了:「這種事,你怎么知道的?」
李天宇:「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
說著,李天宇沖著秦雪彤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雪彤端起杯子,品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一股暖流由口中擴展到了全身,舒適異常。
而且那茶香味,更是令人驚嘆。
甚至沒有普通茶水的澀味,只留余香。
「好茶。」秦雪彤忍不住贊嘆道。
秦聖傑一聽,也坐不住了,指著面前的杯子說:「我說,那你給我看看,給我也加點東西。」
李天宇:「你的茶里不需要加任何東西?」
秦聖傑:「為啥?」
李天宇:「你是年輕氣盛,需要降火,這南湖銀針,正好就有這樣的功效。」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秦聖傑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李天宇嘴皮子也很厲害,損人還真不帶一個臟字的。
其他人看到如此好茶,當然也是蠢蠢欲動,都得嘗嘗。
秦少元就找來服務員,多取了一套茶具。
李天宇自然也不好閑著,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一邊忙活一邊想,今天可真是受累了,回頭得好好宰艾保權一頓。
艾保權那邊,喝了這茶,驚呆了,如同沙雕。
他抽空把李天宇拉到一邊:「你有這手藝怎么不早說?」
李天宇:「說了干什么?給你當秘書去啊?」
艾保權:「那你來嗎?三倍工資。」
李天宇挑了挑眉毛:「不來。」
艾保權咬了咬牙:「一周一次總可以吧?」
李天宇:「那我可不能白干活兒。」
艾保權:「放心,李老弟,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
其實這次艾保權當真是賺大了。
道歉的事兒純屬是胡扯,今天主要是來跟秦家攀關系的。
要知道艾保權雖說現在也是個大商人,但是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在房地產一條路上綁死了。
現在國家的政策已經不允許房地產繼續進行「殘暴式」展了,轉型勢在必行。
艾保權必須要結識一下文化名人,書香世家,到時候開辟新天地才會如魚得水。
秦家自然是第一等的目標。
這次艾保權只是想著先來混個臉熟,以後再慢慢加深聯系,來日方長嘛。
帶上李天宇,也是為了錦上天花,沒准這小子又有什么神奇揮,錦上添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