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13 字 2021-02-11

著男眷席,突然眼睛一亮,有些促狹的看了沈妙一眼:「你看,定王殿下到了。」

男眷席上,定王傅修宜一身綉金松藍長袍,青靴玉冠,好不風光。他本就生的俊朗,氣度又頗為冷峻,然而行事卻親切,似乎並沒有高高在上的皇子架子。一路走過,都能引起女眷席上的驚呼。

沈妙低著頭,握著拳的手指嵌進掌心。

十載相伴,傾心扶持,換來的不過是白綾一條,滿門血債。甚至一雙兒女,也因此命喪黃泉。

這個人外表看著有多良善,內心就有多狠毒,表面有多公正,實則有多狠心。

上輩子這個人賜她全屍,今生今世,她就要此人死無全屍!

傅修宜,本宮回來了!

第二十九章 迷惑

?第二十九章迷惑作者:男眷席上,除了定王外,便只有周王傅修安和靜王傅修泫兩位皇子。太子身子不好,這樣的場合是不會參加的。周王和靜王是徐賢妃所生,二人皆是才能出眾,周王性格外露更自大,靜王內斂卻有城府。這二人亦對皇位虎視眈眈,誰都知道太子的身子孱弱,終有一日皇帝會改立太子,而徐賢妃本就深受皇帝寵愛,相比之下,定王的母親董淑妃就顯得低調得多,若非定王還算出色,只怕連四妃的位子都坐不穩。

上輩子,周王和靜王卷入奪嫡之中,卻對定王放松警惕,一來傅修宜和太子交好,時時刻刻與太子走在一路,親自為太子尋珍貴的葯材,皇後都對傅修宜頗為滿意。是以其余人都覺得定王只是個太子的跟班。二來傅修宜平日清高,不屑參與朝堂之事,加之董淑妃又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整日整日的念經修佛,又沒有強大的娘家支持,料想定王也翻不起什么浪來。

但事實上,最後坐上龍椅的,正是他們以為翻不起什么浪的傅修宜。

沈妙拿起一邊的葉子牌把玩,就像是這葉子牌,傅修宜從出生開始的牌面就爛的很,所都人都以為他一開始就出局了,偏偏卻不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用自己手上的牌。他的牌都在別人手中,而他要做的,就是搶奪。

「你怎生毫無反應?」見她沉默不語,目光也未見對傅修宜的愛戀,馮安寧有些奇怪:「你不是喜歡他的么?」

沈妙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馮安寧一驚,那一眼中的凌厲讓她不由得心底發寒,有一種幾乎要忍不住跪下去的沖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有何而來,只是本能的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讓沈妙不高興了。她頓了頓,道:「其實我也不大喜歡他,世上怎么會有這般完美的人呢?瞧著不真實。」

沈妙這回,倒又難得的認認真真看了馮安寧一眼。她沒想到,這個驕縱的大家小姐竟然能看出這層。迷戀傅修宜皮相的人有多少,怕是只要傅修宜願意,這滿場的少女,沒有不為他傾倒的。怎么,竟還有一個特立獨行的?

她慢悠悠道:「看來你是有心上人了。」

「你、你胡說什么?」馮安寧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別誣賴好人。」

沈妙便不與她說話了,小姑娘家家的心事,她倒也沒心思打聽。

她自然有自己的事情。

來來往往,菊花宴的帖子都收的差不多了,人也該到齊了。

雁北堂菊花場下,搭起了巨大的高台。這樣戲台子一般的裝扮卻並不讓人覺得粗俗,只因先皇也曾在此處祭天。那是沾染了真龍氣澤的高台。兩邊插著棋子,有穿著禮服的依仗士兵頭綁紅巾,大聲擂鼓。

鼓聲轟隆隆直響徹天際,樂手也彈撥長箏,那是一曲《賢士曲》,寓意皇家求賢若渴,今日的校驗便是為明齊江山選賢舉能,選出真正的國之將才。

樂曲鼓聲生生入耳,帶著特有的激揚壯麗,讓人不由自主的洶涌澎湃。在場的大半都是少年郎,正是一腔熱血的時候,險些跟著那樂曲入了境,只恨不得將自己一身才華全部展現與眾人面前,在明齊奔個好前程,為明齊皇家青史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即便是女兒家,也忍不住流露出激動地神情。她們雖然不能如同男孩子一般入朝拜官,自己的父兄卻是國之棟梁≡己的家族卻是頂天立地,與有榮焉之下,她們便也沐浴在皇家的聖寵之下,心中滿是感激。

在全場都籠罩在皇恩浩盪的激動虔誠之下,唯有一人眸光冷漠,絲毫未見一絲動容。

沈妙的目光落在最中心彈琴的人身上,明齊皇家最愛的便是這樣,勾起少年郎們的報國之心,利用他們為腐朽的皇室辦事,然而到了最後,一旦江山平定,這些為江山拋頭顱灑熱血的男兒們卻極少得到好的結局。

狡兔死,走狗烹。每一任新皇上任,都會鏟除舊的人。尤其是那些經歷了黑暗的奪嫡時候的臣子,見識了皇家骯臟的交易和血腥,皇家怎么會放心的讓他們步步高升?

這些激揚的樂曲,日後只會成為催命的喪曲。而這些此刻沉浸在報國之心的少年們,日後只會死在皇室詭譎的傾軋之下,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她救不了天下人,卻救得了自己人。

沈妙輕輕一抬手,右手衣角瞬間劃過桌邊,那一碗清亮的茶湯順勢被拂到地上,「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會場上響起,本該是聽不見的,可和那些富有節奏感的樂曲相比之下,便猶如在好端端排列的絲線中硬是拉起了其中一根絲線,把個其他的線攪得亂七八糟。

「嘣」的一下,就打亂了樂曲的節奏。

猶如大夢初醒,馮安寧一下子回過神來,卻見沈妙施施然撿起地上的茶盞,微微一笑:「對不住,手滑了。」

那正在台上激烈的打著節奏,彈撥著琴弦的樂手卻是腦子一炸,幾乎要疼暈過去。

這種樂曲,是明齊從一個舶來的西洋人手中學來的,大約有些蠱惑的意思。能小小的煽動人心中的情緒,這曲子又是戰曲,幾乎把人心中的戰意和效忠的情感大幅度的放大,若是一曲彈完,有些忠心怕就會變成愚忠了。

這種樂曲的可怕,是後來沈妙當了皇後才見識到的。明齊皇室用這樣的樂曲來迷惑後生,讓這些後生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當初匈奴進犯的時候,皇室讓大批御林軍守護都城,招募新兵去邊關時,就讓這些樂手在台上擊鼓彈奏,大波少年人便頭也不回的參軍了,有的還未曾及笄。

被沈妙這么一打岔,那些樂手的後勁兒也是越來越不足,最後的琴聲,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慷慨激昂,只是普通的彈奏了。而在場那些魔怔般的熱血情懷,便也漸漸消散,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但沈妙剛才的舉動,到底還是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男眷席上,傅修宜和裴琅一同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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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抽簽

?傅修宜是皇室中人,對於皇家的手段自然不可能一無所知,茶盞落地的清脆響聲,看似不經意,卻已經打亂了台上樂手的節奏,讓那些蠱惑人心的音調不能繼續。他自然要瞧瞧始作俑者是誰,傅修宜本人便是個謹慎多疑的子,他不認為對方是無心的。

紫衣少女正托腮與邊人說著什么,她神冷漠,遠遠的,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度,把她和周圍的人明確的分離開來。

「九弟這是在看誰?」周王傅修安順著傅修宜的目光看過去,露出一個了然的笑:「說起來咱們幾兄弟中,就九弟不曾娶妻。父皇不是曾提起多次九弟選妃的事,怎么,那姑娘瞧著是哪家府上的小姐,看上去倒是不錯。不知道是這兒哪位的親眷,可有人認識?」

「是威武大將軍府上的五小姐,在下的學生。」裴琅站的不遠,聞言便答道。

「威武大將軍府上的五小姐?」靜王傅修泫記憶力不錯,或許是沈妙的名頭太大,即便是皇家,都對她的名字並不陌生。他道:「那不是沈信沈將軍的嫡女么?似乎叫沈妙?」

「怎么可能是沈妙。」傅修安毫不在意的一笑:「沈妙追咱們九弟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前些子不是還為了看九弟落了水?若九弟真心悅沈妙,哪還用得著這么麻煩。再說了,沈妙可是個草包,你看對面那姑娘,氣質沉靜高貴,怎么可能是沈妙嘛。」

「四哥慎言,修宜並無此意。」傅修宜搖頭,目光卻是遠遠的落在女眷席上的紫衣少女上。

他的心中也不是不震驚的,沈妙是什么人,在他眼里,和那些慕他的少女們並無不同。那些慕他的少女至少表面會故作矜持,也總懂得些禮儀進退,而沈妙……大約除了看著他發傻,什么也不會。他自然也不會瞧上一個全定京城的笑話草包,若非看在沈信面上,他肯定會明明白白的顯示出自己的厭惡。

而他記憶里的沈妙,總是穿些大紅大綠的衣裳,酷金飾,惡狠狠的往臉上抹胭脂水粉,活像戲台子上唱大戲的丑角,還是鄉下的戲台子。而眼下對面那個紫衣少女,膚如凝脂,眉目婉約,通的貴氣又把她和周圍的女子明顯的區分開來,怎么可能是沈妙?

困惑的不止他一人,還有裴琅。

作為教習了沈妙兩年的先生,裴琅無疑比傅修宜了解沈妙的多。若說人的打扮可以換,衣裳可以調,但通的氣質卻是不同的。裴琅是讀書人,讀書人對氣質更比別人看重,沈妙一夜之間便如同變了個人般,哪里就有這樣的事?

他倒是沒想到方才茶盞的事,雖然他也覺出了樂曲聲不對,可在他心中,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聽得出這其中的問題。更何況沈妙從來都不是什么琴技高手。

眾人心中各自思量,台上的樂手卻已經終了。校驗要開始了。

今年的校驗與往年並不一樣,不分男女子,只分文武。雖然廣文堂要求學子們文武雙全,文類和武類都要教習,可百年間的規矩歷來如此,極少有女子選擇武類,而文類中,策論、時賦、經義又基本為男子囊括。只因這三門其實都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途徑,如同一位大人說過:「進士之科,往往皆為將相,皆極通顯。」

武類則需考騎、步、馬槍、負重等。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武舉,練兵演以及具體的擂台都不必。

而女子們大多數都考校文類中的詩詞歌賦四項,這都是默認的傳統。即便明齊國風尚且算開放,對女子總要苛刻的多,倒也不光是明齊,所有的國家幾乎都這樣。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吟風弄月。

明齊的校驗一直都分為三個部分,抽、選、挑。

抽是每人都要抽的,由校驗官打亂順序,抽簽的形勢決定每個人抽到校驗的項目是什么。為了避免抽到太難的加大難度,女子都在文類的四項中抽,男子則在武類和文類的策時經里抽。

因為這是避免不了的一項,每年沈妙都會在這項上丟臉,只因詩詞歌賦四項,她一樣也不會。

而選,則是第二階段,可以選擇一類你自己擅長的自行上台展示,就如沈玥常常選擇彈琴,沈清選擇書算。

至於最後,則是挑,這個挑不是挑選,而是挑戰。有人可以上台任意挑選一名學生上來做對手,對某一項進行比試。這樣的場面往往發上在勢均力敵的況下。如沈妙這樣的,挑她則是侮辱了自己的實力。不過也有想看沈妙笑話的,以往故意挑選沈妙上台,對某一項進行比較。結局自然不用猜疑,無論是哪一項,沈妙都一敗塗地。

所以對沈妙來說,年年的校驗都是一場噩夢,每年都是當做笑話被眾人嗤笑。這樣的子數不勝數。

而今年亦是一樣。

台上的主校驗官煞有介事的如往年一般說了一通話,另兩人則從後頭拿出兩個小木桶,木桶里正是簽紙。這些簽紙上面都寫了校驗的項目,由學生自個兒抽來。

男子與女子都要抽的,一人走到男眷席上,挨個兒遞到男學生手中。另一高個女子則拿著簽桶,走到了女眷席上,按次序讓女學生抽簽。

馮安寧眨巴眨巴眼睛:「願老天保佑,我只盼著抽到琴類和書類,畫和棋可真是不通。」她看向沈妙:「你看著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難不成是有成竹?亦或者破罐子破摔?」不是她說話刻薄,可沈妙確實就是這么一個凡事不通的傻瓜。

沈妙不置可否,抽什么有意義么?琴棋書畫,她本就樣樣不通。

待那木桶傳到沈妙這桌時,馮安寧先抽,抽到簽紙後拿出來迫不及待的拆開,頓時松了口氣:「是琴!是琴!這下可好了,這些子的琴總算沒白練。沈妙你的是什么?」

沈妙的手剛從簽桶里收回來,掌心躺著一枚白色的簽紙,折疊成長長的一條。她打開來看,里頭赫然正是一字。

畫。

第三十一章 不要忍

?第三十一章不要忍作者:「畫?」馮安寧伸長脖子,瞧見沈妙手里的簽紙時,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道:「你會嗎?」

這倒是真話,琴棋書畫四樣,沈妙著實是樣樣不通。圖畫莫說是韻味,便是好好地畫都畫不成。

見沈妙不言,馮安寧也安靜下來。大約人都是很奇怪的,當初她看沈妙不順眼,如今沈妙對她冷淡,馮安寧反倒更願意和沈妙說話了。她覺得現在的沈妙,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不自覺的吸引著人靠近。

兩人正沉默著,卻見沈玥和沈清施施然走了過來,沈玥笑道:「五妹妹手里拿的簽紙是什么,也給我看一看罷,說不定我和大姐姐還能想些點子。」

沈清點頭:「不錯。我和二妹分別抽到了書和畫,你是什么?」

沈妙不言,沈玥笑著上前抽走了她手里的簽紙,狀若無意道:「五妹妹莫要害怕,橫豎還有我姐妹二人在,總會照顧你一兩分的。」

馮安寧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她雖然從前也不喜歡沈妙,卻也看沈玥沈清二人不大順眼。她母親是個厲害的,家里的姊妹也多,誰包藏禍心誰打的小算盤一眼就能看出來。沈玥和沈清跟她們府上那些想要爭寵奪愛的庶姐庶妹們有什么兩樣?無非都是想要借著沈妙的蠢笨襯托自己罷了。

果然,沈玥這番話一出來,那邊的易佩蘭聽到,便嗤笑起來:「沈玥你與她說這些做什么?便是你出再好的點子,怕是她也應付不來的。」

「就是,還是讓沈妙自己精心准備把。」江曉萱也笑。

她們這般明目張膽的嘲諷,四周的太太小姐們聽到,也假裝沒聽到,表面上瞧著仍是一本正經,嘴角卻翹了起來。

無他,每年的沈妙都是校驗場上的一個笑話,當被嘲笑成了習慣,一切便都沒什么不同。即使這樣嘲諷的行為不該出現在勛貴子女家的身上。

「別這么說五妹妹,」沈玥不贊同道:「五妹妹也是很用心的。」她打開簽紙,「哎呀」了一聲,驚喜的看向沈妙:「是畫,五妹妹,你與我抽到的是一項呢。」

馮安寧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沈玥,不過是抽到同一項,有什么可驚喜的?沈妙卻心知肚明,大約沈玥覺得,自己的蠢笨又能襯托出她的豐儀出眾了,更何況,今日還有傅修宜在場,想到傅修宜,她的眸光暗了暗。

「五妹妹打算畫什么?」沈清好奇的問:「要不讓二妹妹與你指點兩句?」這話倒是充滿了善意,將一個愛護妹妹的大姐形象詮釋的淋漓盡致,旁人看了,也只會說沈清對自己的堂妹愛護有加。

「勞煩二位掛心。」沈妙冷冰冰道:「不過既然是校驗,還是遵守規則的好。二姐姐要幫我,豈不是作弊?作弊的二人,可是要一同逐出校驗場的,二姐姐要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冷不熱的一番話說出來,沈玥的臉色便變了變。不錯,這樣的行為當得起是舞弊,可放在往日,大伙兒只會說她友愛良善,並不會在這上面多費心思。而被沈妙這么「特意」指點出來,眾人看向沈玥的目光就變了。

校驗場上,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對手,誰都想要獨占鰲頭包攬風光。沈玥在廣文堂與眾人交好,不代表就沒有嫉妒她的人。在場的這些少女與她都是對手,每年的校驗都被沈玥包攬女子這邊的第一,必然有怨氣。若是能抓到她的把柄讓她下場,不參加校驗,豈不是少了個勁敵,頓時,那些本來都與沈玥站在一邊的女學生虎視眈眈的看過來,包括與沈玥交好的易佩蘭一行人。

沈玥打了個冷戰,她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回過頭,卻見沈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中盡是嘲諷。

若是就此退縮,便顯得她方才那一番好意都是假的,若是順勢,難保這些個學子不會抓著把柄讓她不參加比賽。橫豎都是錯的,沈玥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怨毒,看了沈妙一眼,勉強的笑道:「既然五妹妹都這么說了,我便也不敢再擅自好意,罷了。」

馮安寧忍不住嗤笑一聲,故意高聲道:「還以為有多疼愛妹妹呢,原也不過如此,便被人這么一嚇就算了,那又說什么真心相助?」

一時間,那些少女看著沈玥的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陳若秋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有些慌,沈玥畢竟還年輕,不懂得怎么應付眼前的局面。同時心中又有些發冷,這沈妙三言兩語就能挑動別人的情緒,讓人跟著她的話走,好厲害的嘴!可她偏偏又不能插手,都是小孩子家的事情,她身為母親若是插手,便是落了下乘。

任婉雲和沈清俱是有些幸災樂禍,要知道沈玥太過出色,也會掩飾沈清的光輝。如果沈玥落不了好,沈家就只有沈清才能撐場子了。

沈玥看著沈妙,她想,若是這個妹妹如今變聰明了些,此刻也要為她說話解圍。畢竟都同是沈府上的姐妹,傳出去沈府幾房不和又有什么好處?更何況沈妙從來都是巴結著沈玥的,若是得罪了沈玥,沈妙就再也沒有什么朋友了。

可她等了半晌,也未聽見沈妙的回答。沈玥忍不住開口道:「五妹妹……」

「二姐姐不用去思索接下來要畫的東西么?」沈妙聲音平平無波:「至於我這邊,不必了。」

看出了沈妙沒有要給自己解圍的心思,再看看周圍少女們略帶譏嘲的目光,第一次,沈玥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地扇沈妙的巴掌。她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咬牙道:「看來五妹妹似乎已經胸有成竹,既然如此,等會兒便看五妹妹如何大放華彩,定是精彩萬分!」

「精彩萬分」四個字,沈玥咬得很重。說完這句話,她便一拂衣袖,轉身氣沖沖的走了。沈清連忙跟了上去。

馮安寧看了看沈妙,問:「雖然極爽快,可你為何那般不給自己留退路,待你上場時,她定會抓住機會狠狠嘲笑的。」

「我不喜歡忍。」沈妙看著面前的棋局,不要忍,不要回頭,不要心軟。

「不要忍,要殺。」她拎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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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同組

?負責校驗的考官已經站到了台上,方才拿簽筒的女夫子挨個記載好各自的項目,是要分組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