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491 字 2021-02-11

,心中自然極為不甘心。然而此事到了如此地步,也的確是他輕敵了。

「你這么做,不怕把沈家牽連進去?這樣一來,大伯一家也討不了好!」沈垣惡狠狠道。

聞言,沈妙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她笑眯眯的看著沈垣看了片刻,直到沈垣的怒氣再也忍耐不住的時候,才淡淡開口道:「我什么也沒做。另外,二哥的話實在太奇怪,這件事情就算和沈家有關,可和我們大房有什么關系呢?」她輕描淡寫道:「我爹娘哥哥一年到頭都在西北,你總不能說,我一個小姑娘就能做的了大房的主。就算沈家真的牽連進去,二哥,至少大房,都可以清清白白的摘出來。」

沈垣倒抽一口涼氣。

他不是沒想到這一層,不過抬這句話出來的時候,也無非看的就是沈妙根本不懂朝堂之事。就是沈妙再怎么聰明狡詐,那都是在後宅中橫,可朝堂是男人的天下,沈妙在沈府里,誰跟她分析朝堂形勢,沈貴?沈莫要笑掉大爺了。可眼下沈妙這一番諷刺的話語,卻是清清楚楚的表示出,她看這些形勢,看的比誰都明白。

「原來你早有後招。」沈垣面色變了變,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大房是不准備出手了?」

「我們從沒有這個閑心去操心別人家的事。」沈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倒是二叔三叔,眼下可要好好解釋。不過最擔心的應該是二哥你吧,」她搖了搖頭,頗為惋惜道:「剛回到定京城上任,就遇到這種事,這可是活生生的在堵二哥的前程啊。」

她故意說的抑揚頓挫,大約是這些日子和沈丘呆久了,也學會不動聲色的氣死人。直把沈垣氣的拳頭又捏緊了些。

沈妙忽然轉過頭,摸了摸自己微博軟軟的皮毛,微笑著道:「不過看在大家都姓沈的份上,我倒有一個主意,可以解燃眉之急。」

「五妹妹的主意,我可不敢用。」沈垣盯著她:「一不小心,送了命都不自知。」

「二哥說笑,我哪有那樣可怕。這個主意,可是誠心誠意為你們想出來的。不過想來以二哥這般聰慧,怕是早已想到了。既然沈家已經被牽連上了,只要將沈家從其中脫離出來不就好了,其實二哥也知道,流言做不得真,只是傳的久了,難免會讓人心中多疑。所以在眼下流言剛起的時候,將它當做一個『流言』就好了。但是要如何讓它變成『流言』,就須得讓大姐姐澄清一下。」

沈妙看向窗外,那里沈丘正緊張的抱著馬槍蹲在樹下,遠遠的朝屋里張望。她淡淡一笑:「我想,這世間最有力的澄清,就是以生命為代價吧。」

「你!」沈垣豁然伸出拳頭,卻在沈妙頭頂處堪堪停手,他盯著沈妙道:「在你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蛇蠍心腸,五妹妹,你是我平生見過的第一人。」

「彼此彼此。」沈妙的眼中有得意一閃而過,她問:「你猜大姐姐會不會願意為了二哥你的前程,自願澄清一下呢?」她笑的溫和:「想來是願意的,畢竟你們是血親手足,」頓了頓,沈妙又突然搖了搖頭:「不對,想來大姐姐也是不願意的,大姐姐這個人最是珍愛自己,二哥只要賠上前程就好了,大姐姐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啊。」

「沈妙,你不會次次好運。」沈垣咬牙切齒,語氣間似乎恨不得將沈妙生吞活剝了,他突然能明白任婉雲為何提起沈妙來時恨得有些瘋狂,因為對方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讓人恨到骨子里的人。

「會不會次次好運我不知道,」沈妙看向他:「不過二哥你,眼下,卻是沒路了。」

「轟」的一聲,沈垣將大門一腳踢開,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他這般動作嚇得沈丘就是心中一緊,二話沒說就沖進屋中,見沈妙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好奇道:「你和他說了什么?怎么被氣成那樣?」

「哦,大約是看著妹妹在牢中受苦無能為力感到自責。」沈妙頭也不回的從一邊拿起披風,沈丘見狀,問道:「妹妹要出門?」

「大姐姐在牢中,身為姐妹,總歸要去看一看的。」沈妙微微一笑:「畢竟是手足。」

……

定京城中這樣大的動靜,若是灃仙當鋪一點兒也不知道的話,那倒是奇了。只怕百曉生的祖師爺曉得了,也會從棺材里出來訓人的。

臨江仙樓閣中,紅菱將精致的糕餅端上桌子,擺好茶盞,這才默默退了下去。季羽書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呸呸呸」的全吐了出來,道:「這什么東西,真難吃。」說罷又腆著臉看向謝景行:「謝三哥,你就把你的廚子借我幾日嘛。」

謝景行言簡意賅的送給他一個「滾」字。

高陽一邊喝茶一邊道:「如今滿京城都是親王府的事,你還有心思吃點心。季羽書,你真令人佩服。」

「也不用太佩服我。」季羽書瀟灑的整了整衣領:「我一直都這么出類拔萃。不過,親王府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不能吃點心?」

「別忘了,陳家兄弟動手的前提,是你灃仙當鋪傳出去的消息。」高陽提醒道:「什么刺客啊造反啊,你造的消息也不小。」

季羽書一聽就炸了,道:「那造消息的人還是沈妙,也沒見她不吃點心坐立不安啊?我聽聞今兒一大早她還起身去牢中看沈清了。瞧瞧,這才叫一個心如琉璃坦然面對,我要是沈清,直接就得氣死了。」

謝景行笑了笑,自己捻了塊點心吃。大約味道的確是不太合他心意,微微皺了皺眉,放下剩下的半塊,再也不吃一口了。

「你怎么能和她比,」高陽涼涼道:「沈家五小姐的膽子,怕是能捅破天都不怕,要知道刺了咱們謝三哥一簪子最後還能全身而退的,這還是我遇到的頭一個。」

「什么?」季羽書驚叫一聲,看向謝景行:「三哥,你居然被刺了?」

謝景行瞥了一眼高陽:「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高陽立刻正襟硒:「剛才是我胡說的。」

不過季羽書顯然是發現了新的趣事,一個勁兒的追問謝景行:「她是怎么刺傷你的啊?用劍嗎?三哥你都沒避開那她動作一定很快☆後全身而退,天哪,三哥,你打不過她嗎?」

謝景行終於忍無可忍:「閉嘴!」

「她身手這么好,模樣生的也不錯,我突然覺得芍葯姑娘好似也比不上她了,啊,謝三哥,你能幫我想個法子討她的歡心么,我覺得這樣的姑娘要趁早定在家里比較好啊。」季羽書繼續念念不休。

「再多說一句,你和高陽一塊兒回去。」謝景行面無表情道。

季羽書終於悻悻的閉了嘴。

高陽搖了搖折扇,將話頭引開,道:「不過沈妙這么大的動作,我怎么覺得親王府這事兒還沒完呢。」

「還沒完啊。」季羽書道:「人都死完了怎么還沒完。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沈小姐好端端的為何要令人傳出那樣的流言,她都不怕將整個沈家牽扯進去么?別人上趕著撇清關系,她怎么還往自己身上找麻煩。」

「你見過釣魚的人釣到大魚就不釣的嗎?」謝景行掃了他一眼,笑容很有幾分興味:「本來就是一環扣一環,她的打算,從來就不是在親王府結束。」

另一頭沈府的彩雲苑內,沈垣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屋中,任婉雲一見他就撲了上來,充滿希望的問道:「垣兒,怎么樣了?」

沈垣搖了搖頭:「有些難辦。」

「垣兒,你一定要救救清兒。」任婉雲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這段日子她天天以淚洗面,眼睛腫的有些可怕。而更是不甚收拾自己,身上都傳出了異味。沈垣不動聲色的稍稍離開了些,冷不防又被任婉雲握住了手臂,任婉雲道:「她是你妹妹,你一定要救她!清兒她很可憐,她是無辜的,她被抓起來一定很害怕,我們都不在她身邊,只有你這個哥哥能夠救她了!」

她一邊說,眼淚混著唾沫一邊噴到了沈垣的身上。沈垣心中本來就煩悶,瞧見任婉雲這般作態更是加深了心中的郁燥。他道:「我知道了。」轉身就要回屋。

任婉雲一看就急了,她一把拉住沈垣:「垣兒,你怎么就回屋了?你不是該去衙門打點嗎?再不濟去求求皇上?你那么聰明,在朝中認識不少人,定然能幫你妹妹說說話的。你是不是需要銀子,娘這就去給你拿。」

「母親,」沈垣強忍著心中的煩躁,道:「眼下衙門那邊我幫不上忙,你別瞎攪合。」

「我瞎攪合?」任婉雲一愣,隨即高聲尖叫道:「我在救你妹妹。這個府里沒一個好人!你爹是個沒良心的,整日只知道和那個狐媚子廝混,哪里還管我們母女的死活。如今你也要不管你妹妹了嗎?你也要學你爹嗎?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沈垣,你爹是個沒良心的,你是個小沒良心的!」任婉雲越說聲音越大,如今她已經有些瘋癲,經不起刺激,沈垣的一番話,也不知是哪里觸動了她,竟讓她如同瘋子一般鬧起來。

不僅是責罵,任婉雲甚至還去推搡沈垣,她罵罵咧咧的,哪里有往日端庄富貴的夫人模樣,看上去便如一個蓬門小戶家出來的瘋婦。沈垣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沈妙的那些話又回盪在他耳中。

他本有大好前程,如今回京上任就是他飛黃騰達的開始,他會擇明君輔助,終成一代名相,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每個人都會用仰視的目光看他。可是如今,這叫什么事,他的母親成了一個潑婦,父親唯唯諾諾當不得大用,就連從前可能為他仕途錦上添花的小妹都成了階下囚。這些全部都成了他的絆腳石。

骨血至親固然重要,但是他的大好前程又何嘗不重要?他暗中成了傅修宜的人多年,在外頭赴任,不過就是為了如今回京做好的打算。誰知道眼下出來這種事,沈妙說的不錯,流言在之前為流言,當不得真,可若是傳的太狠,被天家人聽在耳中,聽在心里,就算傅修宜再怎么器重他,也會因為忌憚而不敢相碰。

沈妙在他的面前擺了兩條路,一條是血親,一條是前程。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沈垣看向任婉雲,平靜的開口:「娘就算不在意我,難道連弟弟的性命也罔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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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黑化的越來越厲害了,渣妹生命倒計時中…重生之將門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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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九章無路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第九十章 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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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算不在意我,難道連弟弟的性命也罔顧嗎?」

平靜的話語一響起,任婉雲的責罵頓時戛然而止。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她呆呆看向沈垣:「你說什么?」

「如今整個沈府都被牽連進去,首當其沖的就是我們二房。妹妹這件事其中牽連甚廣,爹和我便是丟了官職,母親也不在意,但若是連累弟弟的話,母親難道也不在意?」沈垣道。

任婉雲看著他,一瞬間神情有些慌亂:「這關柏兒什么事,柏兒還那么小,他哪里就能與這些事情扯上關系?沒有人比柏兒更無辜了。」

「母親,這件事誰都是無辜的。」沈垣冷笑一聲:「難道我就不無辜嗎。」忍了忍,他繼續道:「母親,流言傳的越來越烈的時候,沈家這個時候再去招惹東西,只怕最後整個府中都會遭殃。」他看著任婉雲,語氣沉沉道:「就算母親懷著跟別人同歸於盡也無謂的心思,難道也要將弟弟白白搭了進去?」

任婉雲身子一顫,有些不可抑制的發起抖來。要知道她的確是懷了這個心思,她對沈妙固然恨得出奇,可是整個沈府的涼薄,沈貴的無情,沈老夫人的見風使舵,還有三房的冷眼旁觀,已經讓任婉雲對沈府生出天大的怨氣。她甚至想著,就算因為沈清牽連了整個沈府也沒關系,若是能拉上大房一起死,也算是報仇了。

可是沈垣偏偏點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沈府真的遭殃,連沈元柏也無法避免≡古以來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幺兒。沈垣自小聰慧,任婉雲到沒怎么操心過,倒是沈元柏,年紀小又淘氣,任婉雲疼他疼在心尖兒上,若是沈元柏也跟著喪命,卻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那……垣兒,我們應該怎么辦?」任婉雲看向沈垣,方才的癲狂之態已然一點兒也不剩,仿佛沈垣才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主心骨。

「母親,人不能貪心。」沈垣看著她,目光帶著殘酷的狠意:「妹妹和弟弟,你只能保下一個。」

……

定京城衙門臨處的牢獄,外頭站著守衛的獄卒。

豫親王府滅門一案中,沈清所處的其實是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表面上看她也是可憐人,方嫁進王府家就遇著了滅門慘案,好在走運撿了條命。可往深處探究,案子疑點頗多,或許和沈清有關也說不定,就算和她無關,各種香艷的猜想或者是克夫的流言四起,也足夠讓她的名字成為大街小巷人人談論的重點了。由此看來,倒不如在那場滅門案中死了干凈。

文惠帝對豫親王府一案的態度也是耐人尋味,說是要人立刻徹查,卻是將此事直接拋給了京兆尹和衙門,連詢問也不曾詢問一句。以文惠帝對豫親王的手足之情,斷然不可能如此輕松揭過。天子的心思向來難猜,底下的官員也猜不透文惠帝到底想要如何,便只能先將沈清押進大牢待審。

這其實是有些滑稽的,一個滅門慘案中唯一生還的女人,手無寸鐵,卻被當成了罪魁禍首。世上之事,有時候就是這么蹊蹺。

沈妙來到牢門口的時候,獄卒頭頭瞧見她也是一愣,上前道:「什么人?」

「我家小姐是將軍府沈家五姑娘,」驚蟄上前一步,將裝著銀踝子的香囊塞到獄卒頭兒手里,道:「是特意過來瞧瞧大姑娘的。」

沈妙自袖中將沈丘給他的令牌在獄卒頭子面前一晃,那人一瞧,連忙恭敬的行禮道:「原是沈五小姐。」沈信在定京城中威名廣播,別說是個獄卒頭子,便是官員見了也要給幾分薄面。

「我想去瞧瞧大姐姐,煩請大人帶個路。」沈妙道。

那獄卒頭子笑道:「本來這幾日是不可讓人探望的,不過既然沈五小姐發話,便隨小人來吧。」說罷便又吩咐了外頭守著的獄卒幾句,驚蟄和谷雨留在外頭,帶著沈妙走了進去。

如今沈清的身份十分尷尬,誰也說不准未來會不會有脫罪的機會,不過想來即便真的脫了罪,背負著那樣的名聲,沈清過的也是極為艱難。

「其實五小姐也不必太過擔憂,」獄卒頭子笑道:「雖說如今沈大小姐尚在牢中,可此事一旦水落石出,沈大小姐也不會多受牽連的。」他想著既然沈妙來探望沈清,想來兩姐妹是十分親密的關系,不管如何,讓沈妙舒坦了,總也算賣個人情給沈信。

沈妙點頭:「多謝大人指」

待面前出現一道石頭階梯的時候,獄卒頭子便停下腳步,道:「沈大小姐就關押在下面,五小姐下去同她說說話吧。我與手下在外頭等著,別說太久就是。」

沈妙又沖他道了一回謝,等那獄卒頭子和牢中的幾個獄卒刻意避開後,才施施然的走下台階。

走下長長的台階,最盡頭處是一處牢房,外頭有鐵做的柵欄圍著,牢中只有一個拳頭大的小窗戶,這是關押重大犯人的地方。石壁上點著一排火把,只是火把在陰森的牢房中搖晃,襯著人影,便顯得有幾分詭異。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牢房中鋪著稻草,上頭有一床臟兮兮的棉被,棉被上大約是生了虱子,隱約可以見到些細小的黑料。而圍著棉被的人就坐在稻草上,將頭埋入膝蓋中,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沈妙靜靜的看了半晌,才走了過去,伸手在鐵柵欄上輕輕叩了幾聲。

那埋頭在膝蓋中的人猛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略顯驚恐的臉。待看清楚是沈妙的時候,驚恐的神色便化作了憤怒,咬牙喊道:「沈妙!」

「是我。」沈妙輕輕後退一步,避免沈清撲上來胡亂抓撓。她猜想的果然沒錯,下一刻,沈清就撲了上來,雙手越過鐵柵欄想要抓到沈妙,卻被柵欄隔著只能徒勞的晃動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