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44 字 2021-02-11

不。」孫才南頓了頓,突然伸手撫摸荊楚楚的臉,他道:「事情我都聽說了,是沈垣那個家伙強迫與你。你是沒辦法才跟他成親的,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氣。」

聞言,荊楚楚低下頭去,卻無人瞧見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孫才南想必是真心愛慕她,就算如今她要嫁給沈垣,都還舍不得怪罪她。

「其實……」荊楚楚別過頭:「那日二表哥並未碰我,只是當時眾目睽睽之下難以解釋。」她低下頭:「孫公子,其實我……。我仍舊是清白之身!」

荊楚楚那一日和沈垣之間,其實並未發生什么。只是那樣抱在一起看在眾人眼中,無法說清楚罷了。事後荊楚楚找人瞧過,她仍是完璧之身。只是沈垣和沈老夫人不知,她也就不說,否則沈老夫人和沈垣知道了此事,必然要大做文章。可是面對孫才南說出此事,情況又是大不一樣。男人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清白的,如果荊楚楚和沈垣真的有了什么,孫才南心里到底有個疙瘩,可是若是沒有什么,在孫才南眼中,才會對荊楚楚更加憐惜。

果然,孫才南一聽此話便愣住:「什么?」

荊楚楚抬起頭,含淚道:「女兒家的身子,自然是要給自己心儀之人。二表哥與我不過是誤會一場,可是日後卻沒有別的出路。我、我與孫公子算是相逢太晚,孫公子可會在心中厭棄與我?」

孫才南一把將荊楚楚摟在懷中,溫聲安慰:「我豈會厭棄與你?我心悅你,心疼你,喜歡你!」孫才南眼中閃過狂喜之色,他本以為荊楚楚的清白既然給了沈垣,再睡一次荊楚楚也不過是拿回本。誰知道荊楚楚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是在是令他意外。

荊楚楚被孫才南抱住,假意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卻是由著孫才南抱著她,慢慢解開她的裙帶……。

適逢樓下,有人騎馬至酒家門前,將馬匹交給外頭的伙計拴好≡己走了進去,待走到掌櫃面前,輕車熟路的給了一錠銀子,便自行向上走去。倒是那位伙計瞧見他,喊了一聲:「公子!」

那人回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沈垣。

「何事?」沈垣問。

伙計連忙搖了搖頭,肩頭搭著毛巾「蹬蹬蹬」的往樓下跑,錯身而過的瞬間,沈垣清晰地聽到伙計小聲道了一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戴了綠帽子,真可憐。」

沈垣腳步一頓,往下一看,卻見坐在樓下的食客們目光都若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似乎在指指點點什么。沈垣的神情漸漸陰鶩起來。

這個酒家是他常來的酒家,他偶爾和傅修宜的人傳消息,都是在此處進行。定京城一共有九個皇子,其中關系錯綜復雜,定王作為隱藏的最深的一個,他的手下也必須萬事小心。沈垣每次來的時候都很小心,偶爾也會換身衣裳,此處不會有人認識他,可是為何現在情況有些奇怪。

他搖了搖頭,卻是徑自上了二樓,那個他每次和傅修宜的人接應的地方。可是來到最末間的客房時候,卻是破天荒的瞧見一名熟人。

桃源看見他,嚇了一跳,沈垣心下一沉,桃源是荊楚楚的丫鬟,怎么會在此處?莫非……他抬腳就要往里走去,桃源躲閃不及,卻被沈垣一腳踹開客房的大門。

只見寬敞的客房內,此刻軟榻上正交疊著兩人,伴隨著滿地衣裳,要多旖旎有多旖旎。桃源驚叫一生:「小姐,二少爺來了!」

那床上的人一下子坐起身來,半個雪白的身子裸露在外,正是荊楚楚。她不知所措的看向沈垣,道:「二、二表哥!」

沈垣冷眼瞧著他,床榻上的另一人,孫才南也慢慢的清醒過來,坐起身來,他本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與荊楚楚正是纏綿時候被人打斷,心中惱怒的很,就道:「你是何人?」

「二表哥!」荊楚楚一下子回過神來,指著孫才南道:「二表哥,都是他強迫我的,我、我不是自願的!」

「賤人!」孫才南冷笑一聲,一巴掌就打在荊楚楚臉上:「明明是你眼巴巴的請我來,怎么,翻臉不認人了?」

「孫公子!」卻是桃源義憤填膺的沖過來:「你怎么能如此待小姐?你為什么要對小姐這樣?難道就是為了給我家二少爺戴綠帽?你非要如此和二少爺作對!」

一片混亂中,竟沒有人留意到桃源這番話的不對。孫才南冷笑:「二少爺?」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沈垣,傲慢的一笑:「不錯,我就是給你家二少爺戴了綠帽子,如何?沈垣,你還沒嘗過你這位未婚妻的滋味吧,處子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你、你胡說!」桃源一愣:「我家小姐……。」

「你們還不知道?」孫才南誇張的看了沈垣一眼:「難怪了,被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沈二少爺,你就是在朝廷中有天大的本事,你的女人還是被我睡了。而且你還得娶她,撿破鞋的感覺如何?」

沈垣額上青筋暴動,終於兩步上前,一拳將孫才南打翻在地。

「你敢打我?」孫才南也是被嬌生慣養慣了,二話不說就爬起來往沈垣身上撲去。他二人本都不是武將出身,只能憑借著直接想法,你一拳我一拳的對著干。孫才南比沈垣高壯一些,沈垣漸漸位於下風,卻是被孫才南壓著打了。

「混蛋!」桃源沖過去,幫著沈垣從後面將孫才南抱住,沈垣瞅准空隙,好容易騰出手,卻感覺手中被塞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他被打得很了,想也沒想的就將那東西往面前一推。

「嗤」的一聲。

那一聲格外漫長,周圍似乎都靜止,直到桃源長長的尖叫和荊楚楚慌亂的臉映入眼前。

沈垣低頭看,他的手中,此刻握著銀質的刀柄,只有刀柄,剩下的刀刃,在孫才南的小腹中,什么都看不見。

大片大片的血花綻放開來。

孫才南仰面倒了下去。

第一百零五章 殺人償命

?沈府西院的石桌前,沈妙正和沈丘在下棋。

難得沈丘不用練劍的一日,知道沈妙的棋藝如今突飛猛進,沈丘早就為了贏沈妙一局摩拳擦掌了許久。然而結局卻不甚如意。

沈妙落下一顆黑子,沈丘方才還橫行霸道的白子便被四周的黑子包圍,怎么也出不去。沈丘愣愣的看了半晌,問沈妙:「妹妹,這不是我第一局使用的棋路么?」

他覺得棋盤上的棋路怎么看都有幾分熟悉,越看越是驚訝,沈妙正在一步步恢復他第一局走的棋路。只是沈妙用的更好,至少這一局,她用這個路數用的得心應手,殺氣騰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妙微笑:「大哥,你自己的東西,可自己想得出對策?」

沈丘搖頭:「我這法子是對敵的,本就是設了一條死路,妹妹讓我找對策,我找不出來。」

沈妙瞧著棋盤上縱橫的棋路,淡淡一笑。

前生沈丘在幾年後殺了孫才南入獄,想來後面的籌謀多多少少都有沈垣的手筆。不知道一模一樣的手段還回去,沈垣會不會覺得熟悉?他給沈丘設的這條死路,沈垣自己解的開嗎?

應當是不成的。

沈丘撓頭要落子的時候,忽然瞧見院子外頭匆匆忙忙跑來一人,是灑掃的二等丫鬟,那丫鬟面上盡是驚恐,慌亂道:「不好了大少爺五小姐,二少爺在外頭殺人了!」

「什么?」沈丘眉頭一皺,一顆棋子掉了下來,滴溜溜的在地上打了個轉,最後落在地上。

沈妙彎腰撿起棋子,看向丫鬟,溫聲問道:「他殺了誰?」

……

京兆尹的大牢中,沈垣被關在最里面一間,他的手上和衣裳都被血染紅的觸目驚心,而他自己臉上也有些青紫。

沈垣第一次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在和荊楚楚奸夫扭打的時候,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十分暴躁的情緒,仿佛頭腦都有些發熱,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孫才南已經被他用刀捅死了,而那酒家是木質閣樓,兩人打架的陣仗驚醒了不少人,桃源和荊楚楚的尖叫聲,幾乎是立刻讓這樁殺人案暴露於人前。

直到這時,沈垣的心才漸漸冷靜下來。今日之事,他終究是太過沖動了。

沈垣一生自負,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的尊嚴凌辱他。沈府家宴一事已經讓他覺得夠屈辱的了,不過是因為當時他未曾蘇醒,所以才忍了過去。如今全定京的人都知道他要娶荊楚楚,荊楚楚卻還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那酒家的人似乎還因此對他指指點點,沈垣幾乎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怒意。

荊楚楚也不知被帶到哪里去了,不過此事是因她而起,想來荊楚楚的下場也不會輕松。

只是……沈垣還是有些奇怪,酒家的人為何會認識他與荊楚楚?荊楚楚為什么會奸夫的時候偏要挑在他那一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有飛快的搖了搖頭。那地方是他與傅修宜的人接頭之地,除了傅修宜的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沈垣沉沉的想,傅修宜的人到了酒家,怕是已經知道了此事,

到了此刻,他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那些慌亂的情緒煙消雲散,衣裳上的血跡和陰森的牢籠都未曾讓他神色動搖。

正在此時,卻見一個獄卒走了過來,在他的牢門面前停下腳步,沈垣抬頭一看,驚喜的叫了一聲:「董浩!」

董浩便是要與他接頭之人,此刻換了獄卒打扮,想來是混進來與他說話的。

「聽我說,此事是個誤會。」沈垣連忙道:「這次還請殿下幫我一忙,日後我必報答殿下。」

沈垣從來都沒有指望沈貴會過來救他,沈貴這人為了薄自己的仕途什么做不出來,怎么可能為他涉險。如今能幫他的只有傅修宜,可是皇室之人並不會重情重義,唯有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沈垣道:「給殿下的那份證據,還尚且有些不完整的地方,殿下很快就要上折子給陛下,還請殿下想法子救我出去,我來為殿下補完最後一筆。」

董浩聞言,目光動了動。沈垣這話,分明就是給傅修宜的那份對沈信不利的證據是不完整的。沈垣自己留了一手,怕就是防的傅修宜過河拆橋,卻沒想到今日自己身陷囹圄,只得將保命符提前拿了出來。

見董浩不言,沈垣有些焦急:「此事只是場誤會,並不難辦,銀子我自己可以出,只要殿下與那頭打個招呼,這事以前也有人發生過。」

沈垣之所以如此冷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看起來沒那么糟。甚至比起沈府家宴之事還要簡單。沈府家宴之事是因為當著眾位夫人的面,他和荊楚楚睡在一起,無論如何都是荊楚楚吃虧,而且荊家人太不講理,他沒法子。而他殺了孫才南,當時只有荊楚楚和她的丫鬟看到,只要荊楚楚和丫鬟作證,他還能脫逃。至於那奸夫,只要給些銀子安撫,再讓傅修宜的人隨意給他安個罪名,比如那人是想要行刺沈垣,被沈垣制住之類。殺人,只要殺的不是什么高門大戶,最後都能遮掩過去的。

況且他此刻的身份似乎還未被發現。在別人眼中看來,只曉得殺了人,卻不曉得殺人的是誰。

董浩搖了搖頭,道:「沈垣,你這次惹上了大麻煩。」

沈垣剛浮起來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不明白董浩的意思。

「你可知你殺的那人是誰?」

沈垣心中隱隱浮起一絲不詳的預感,黑暗中,他見董浩慢慢開口。

「是吏部尚書唯一的嫡子,孫天正的兒子,孫才南。」

……

將軍府門口,此刻圍著一大群人,這些人俱是舉著棍棒凶神惡煞的模樣,就連門口的沈家護衛都有些攔不下來。屋里,沈玥躲在陳若秋懷中,嚇得瑟瑟發抖:「娘,二哥真的殺人了么?」

陳若秋一邊安撫著她,心中也有些疑惑。外頭的那些人自稱是吏部尚書的人,說是沈垣殺了吏部尚書的嫡子孫才南,吵著鬧著要進來打砸,可是沈垣好端端的怎么會去殺孫才南?

沈貴和沈萬已經在外頭攔著了,若不是沈信的沈家軍,只怕真的就由那些人闖進來了。

萬姨娘躲在小屋中,有些緊張的拉著沈冬菱的手,道:「真的是二少爺殺人的話,那些人不會對咱們怎么樣吧?」

「放心吧,」沈冬菱道:「別人想對付的只是二哥,與咱們何干?」她坐在屏風後,手中的書頁卻是一點兒也沒翻開。

「姑娘!」驚蟄蹦蹦跳跳的跑進屋中,道:「外頭人鬧得好凶,連老夫人都驚動了!」

沈妙眼皮子都未抬,問:「哦?老夫人如何?」

「聽聞二少爺殺了人,登時又昏厥了過去。」驚蟄有些幸災樂禍。

「姑娘,此事不會牽連上咱們吧。」谷雨憂心忡忡,畢竟他們都曉得,沈垣究竟為什么會殺人,都是沈妙在後面推波助瀾。

「無妨,有人替我們擋著。孫天正位高權重,沈府也不比他們低微。再說了,最後目的還是沈垣,沈垣以命償命,他們也無話可說。」

「可是二少爺真的會以命償命么?」谷雨問:「二老爺不會這么輕易的讓二少爺就去送命的。」

「如果沒有沈元柏,二叔一定會竭盡全力替二哥開罪,」沈妙道:「可是有了沈元柏,二叔有退路,失去一個兒子來平息孫家人的怒火,在二叔眼中是值得的。」

沈貴在沈府三個兒子中,對於親情是看的最淡漠的。沈萬好歹對沈玥疼愛有加,可是沈貴對自己的兒女,無論是嫡出的沈垣、沈清和沈元柏,亦是庶出的沈冬菱,都看不到一點兒真心的關懷。兒女對沈貴來說,要么是他仕途上的幫襯,要么是他的繼承者。難怪二房的兒女們待沈貴也沒有半分情感。

若是沒有沈元柏,沈垣是沈貴唯一的兒子,沈貴肯定會拼上一拼的。可是有了沈元柏,沈貴還有一個兒子,沈垣便顯得不是必須的了。更何況,孫家人豈是那么好打發的?前生殺了孫才南的是沈丘,孫天正一家人愣是將沈丘關進牢中,沈信散盡家財才保了沈丘一命。孫天勝只有一個嫡子,死了唯一的兒子,怎么會輕易放過殺子仇人?

「可是只有二少爺倒霉么?」驚蟄語不驚人死不休:「表小姐就這么放過了?她現在還躲在府里不出來呢。」出事之後,荊楚楚竟是自己溜了回來,和荊家人一道躲在沈府中。

「怎么會?」沈妙微微一笑:「畢竟她才是罪魁禍首嘛。」

府門外,沈萬有些狼狽的勸阻道:「諸位聽我說,此事尚未弄清楚情況,還請各位先回去,我等一定會給各位一個說法!」

一名婦人「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在沈萬臉上,叉腰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少爺被沈垣殺了,賠命!這事兒沒完!」

沈貴有些瑟縮,心中將沈垣罵了個狗血臨頭,此刻外頭除了尚書府的下人之外,還有一些圍觀看熱鬧的百信。有人就高聲起哄道:「不是說是因為爭風吃醋才殺人嗎?那位被爭奪的美人兒究竟長什么樣子?也讓我等一飽眼福如何?沖冠一怒為紅顏,那紅顏得有多美啊!」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也頓時附和起來。尚書府的人也猛地反應過來,如今孫家的人自己也是亂成一團,好端端的孫才南出門回頭就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此刻正是悲傷地時候,一心想要沈垣賠命,倒是把荊楚楚給漏了,此刻聽人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來。既然孫才南和沈垣是因為荊楚楚大打出手,隨後沈垣失手殺了孫才南,那荊楚楚才是那個紅顏禍水!

孫家的人立刻道:「對!交出那個賤人!都是她勾引的我家少爺,不要臉的小娼婦!快把她交出來!」

別說是孫家人,就是沈貴自己也恨不得親手殺了荊楚楚≡從荊楚楚來到沈府後,他們沈家二房便接二連三的倒霉。先是家宴之事壞了沈垣的名聲,如今更是讓沈垣為此惹上人命官司。沈貴二話不說就吩咐下人,不多時,荊楚楚便被綁著送了出來。

沈貴沖沈萬使了個眼色,沈萬道:「各位不要動怒,我們自會講道理。既然此事是因為楚楚所出,我便將她交給你們,任由你們處置!」

荊楚楚慘呼一聲,可是周圍的人哪里容得她反抗。孫家人一把將捆的和豬似的荊楚楚扯了過來,劈頭蓋臉賞了幾十個巴掌,荊楚楚當場就暈了過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荊冠生和荊家夫婦也趕了出來,見此驚醒大怒。卻見孫家人冷笑一聲:「難怪是從蘇州那等小地方出來的人呢,眼皮子淺就罷了,還如此敗壞風德。都是定了親的人還要到處勾引男人。這事兒沒完,你們也別想好!」

荊家人又怒又怕,怒的是孫家人如此囂張,怕的是他們在定京城除了沈府以外並沒有靠山。而沈府之前就和他們鬧得十分不虞。如今見他們倒霉,沈家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就這么在沈家門口吵吵鬧鬧了好一陣,眼見著天色都暗了下來,孫家來的人這才抓著已經氣游若絲的荊楚楚離開,臨走之前,為首的婦人冷笑道:「今日不過是開始,你們沈家人等著吧,老爺已經向皇上寫折子了,這世上斷沒有拿了人命還能逍以在的道理。一命抵一命,誰也別想好!」

沈貴看著孫家人留下一片狼藉後大搖大擺的離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後那句孫天正已經給皇帝寫折子讓他更是觸目驚心,孫天正只有一個兒子,孫才南一死,孫天正就算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他好過,眼下看來,就算是沈垣死了,也指不定平息不了孫家的怒火。

沈丘回到西院,抹了把汗,對著沈妙抱怨道:「孫家人太無禮,差點將大門都砸了。我那些兵都攔不及。」

「喪子之痛嘛,」沈妙安慰他:「自然要發泄。」

「爹和娘這次都不打算插手了,」沈丘自言自語道:「不過沈垣從不沖動,就算荊楚楚私會孫才南,怎么會一怒之下動手殺人?」

「誰知道呢?」沈妙漫不經心道:「也許是孫才南命中注定一死,死在誰手里都一樣。」

……

孫家大廳,一屋子的姬妾都跪在地上,大廳正中擺放著用白布蒙著的屍體,即便如此,白布上還有些沾染的已經凝固的血跡。

孫夫人自從知道孫才南死了後就暈了過去,醒了後幾乎崩潰,誰勸也不聽。孫天正如今已經天命之年,此刻雙眼也布滿血絲,兩頰都在微微發抖。

曾有雲游道士算過他一輩子命中無子,孫天正早年間娶了無數姬妾,確實生不出兒子。孫才南是孫夫人好不容易懷上的,對於孫天正來說,是老來得子。因此從小嬌慣著長大,長此以往,便養成了孫才南好色貪玩的性子。只是孫天正位高權重,怕惹御史口舌,很早之前便提醒孫才南不可招搖,若是要玩女人,也得當做小妾納回府再玩。孫才南不入仕,眠花宿柳也都在府中,認識他的人不多,至於朝中入仕的,就更不可能與他有什么交情了。

誰知道卻死在沈垣手上。這下子,真的應了道士的那句話,孫天正命中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