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21 字 2021-02-11

否則不可能幾招之內就和我分出勝負。」沈丘想了想,又道:「況且,他的招式也十分狠辣,比起那些小兵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按理說,一個皇室子弟,不必如此的。」說罷又恨恨道:「這次是我掉以輕心,下次再來,一定揍得他刮目相看!」

沈信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不是他對手。」

「爹!」沈丘大驚失色:「您不會因為我一次失誤,就再也看不起我了吧!我這次真的是掉以輕心了,誰曉得他一個看著好看的白臉兒書生,竟然深藏不露,我……」

「深藏不露的豈是這些?」沈信打斷他的話,面上顯出一絲復雜。

「爹?」沈丘不解:「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他是不是不是好人?」

「行了,你出去吧。」沈信道:「別沒事胡思亂想,好好練你的武功。」

沈丘:「……」

他就是敗了一次而已,怎地像是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似的!

沈丘憤憤的離開了,他打算從今日起,每日都到校場去和人比武。不過……沈丘臨走之時,又忍不住看了沈信一眼。

怎地父親看起來,好似十分憂愁的模樣?

沈信的確很憂愁,這份憂愁此刻在他心中逐漸放大,幾乎已經到了掩飾不住的地步。他很想去做些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可是越是這么做,腦子里卻是執拗的想著這件事。

可他卻不能對任何人講,若是對別人講了,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變化。

他讓沈丘去考驗睿王的武功,本意是想看看睿王有沒有做沈家女婿的資格。在今日之前,睿王都不過是文惠帝聖旨上的一個名字而已,他本身是個什么樣的,沈家人沒有期待過。他們將睿王看做是一個懷揣著惡意的野心人,沈妙這樁親事是不平等的。

可是今日瞧著羅雪雁與睿王相談甚歡,沈信最了解自己的妻子,羅雪雁對睿王是十分滿意的。

如果睿王已經讓羅雪雁開始滿意了,那么對於睿王,就不僅僅只能將他當做是聖旨上一個名字這么簡單。他要成為沈家的女婿,就要進行各種挑剔苛刻的考驗。

武功是一項,不求他武功蓋世,卻也要能保護沈妙的安全△為一個女人的夫君,若是妻子遇到危險,至少你能保護她的安危。

沈信是這般想著,不料這比試,就比試出了一些門道來。

幾個小輩看不清楚,他和羅雪雁卻能看清楚,尤其是沈信,連二人對峙時候的招式都能看出來。睿王那一手匕首鎖喉,沈信曾經見過一個人用過。

謝鼎。

沈家和謝家政見不合是幾代人就傳下來的,沈家講究行兵打仗有規矩行軍儀,謝家要求卻是出奇制勝不按常理出牌c祖輩輩爭了許多年,到了沈信他們這一輩,幾乎是習慣成自然,而到底為什么會成為敵對的兩大世家,倒是不知道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這句話說得不假。沈信從少年時候開始,就一直暗中和謝鼎比試。沈家有沈家槍,槍槍舞的周正而殺氣騰騰,謝家沒有謝家槍,謝鼎這一手匕首鎖喉卻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適合用來刺殺敵方主將。想想看,和敵首在馬背上正廝殺正烈的時候,自長槍里卻突然多出一只匕首直指喉嚨,那是有多恐怖。

靠著這一招,謝鼎幾乎是屢戰屢勝。

謝鼎這一手沒有傳給別人,只傳給了他唯一的嫡子謝景行,連他兩個庶子都未曾傳過。謝景行少年時候與人對峙,也用了這一招,當時沈信巧合,恰好撞見了一幕,還詫異於謝景行年紀輕輕就將這一招使的如此爐火純青,甚至在謝鼎原來的鎖喉法上稍稍改動了一下,使之更加狠辣。

而今日睿王和沈丘對峙的時候,用的正是這一招。

或者說,用的是被謝景行改動過後的一招,角度分毫不差,卻又不知是故意還是怎么的,使的比當初要慢騰騰一些,簡直是故意讓沈信看的清楚。

沈信無法掩飾自己看到時那一剎那的驚駭,除了用沉默來掩飾,他不知道作何想法。

謝景行已經死了,死在兩年前的北疆戰場之上。可是大涼的睿王怎么會謝景行使的匕首鎖喉,尤其是還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人和人之間就算是做一樣的事情,一樣的把戲,都會有那么一絲半點兒的不一樣,可是睿王和謝景行的身影,那一刻,在沈信的眼里竟然重疊在一起,絲毫不差。

於是一個詭異的念頭就冒了出來,睿王難道是謝景行么?

謝景行已經死了呀!

沈信一方面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很可笑,一方面卻又抑制不住的去思索這個念頭。他甚至覺得,睿王當時和沈丘比試的時候,動作那樣慢,簡直就是刻意讓他看的清楚。

難道睿王想要他認清楚這個事實嗎?

沈丘心中驚疑不定,又不好與旁人說。想著還是先查探一番,讓事情明朗一點的時候再看好了。

畢竟,他不願意看沈妙受傷。而若是睿王就是謝景行,那這其中牽涉的種種糾纏,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轉眼離年關也就只有幾日了,對於普通人來說,到年關的日子最快樂,因著一年到了末尾,總要待自己好些。吃得好喝的好,玩的也好,每日都是歡喜的。歡喜的日子短暫,因此就覺得過得分外虧些。

可對於裴琅來說,日子就像是凌遲,每日在他身上輾轉著,折磨著磨下一小塊皮肉,第二日繼續又來,有時候恨不得明日一刀死個痛快,也好過這樣漫長的折磨。

他被關在定王府里的地牢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除了折磨他的侍衛,如今連傅修宜也不來了。一日比一日的折磨讓他痛苦,他的兩條腿已經血汗淋漓,聽聞今日過後,他就要被剜了膝蓋骨。

剜了膝蓋骨,一輩子就只能跪著待人,對於裴琅這樣心高氣傲的人,無疑是一生的夢魘。傅修宜的確是深知人性的弱點,一個在大好年華,有著滿腹經綸,前途坦途無限的年輕人,從此以後就要跪著生活,便是有朝一日再見天日,一生也是被毀的徹底,只怕也是生不如死。

很奇怪的,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裴琅也並不打算出賣沈妙。

雖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勸說自己,就說出來吧,說出來後,一切就解脫了。就算是死,也好過這樣無休止的繼續。他和沈妙又算不得什么朋友,不過是沈妙當初拿流螢來要挾他,他不得已之下才替沈妙做事。沈妙這個人,雖然每次說的凶巴巴,其實從來不對無辜的人出手。就算自己真的出賣了她,沈妙也絕不會因此遷怒無辜的流螢。

畢竟這樣的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

雖然理智這樣想,可是每次當他快要松口的時候,卻又在最後關頭閉上了嘴巴。仿佛只要說出來後,他就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裴琅想,莫非上輩子是欠了沈妙什么天大的債不成?竟然會如此甘心的為她受苦。

只是……已經過了這么久,還沒有一人來救他,裴琅的心里也有些失望。

沈妙大約是忘記了他吧,又或者,在她的那一盤棋中,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是不足以放在心上的。

正想著,突然聽見外頭沸騰了起來,不知出了什么事,鬧哄哄,吵嚷嚷的。伴隨的還有「噼里啪啦」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熱浪幾乎是朝他這邊襲來。

有人高聲叫道:「起火啦!起火啦!」

起火了?

裴琅心中一怔,這里是傅修宜的地牢,地牢平日里都只有傅修宜的親信和守牢的侍衛才會過來,旁人都不會來的。也因著監視甚嚴,平日里都不能出一點兒差錯。卻沒想到在這里會起火,大約也很快就會被撲滅的。

不過裴琅這一回可是猜錯了,這火不僅沒有被撲滅,反而越來越大起來,甚至有些黑煙飄了進來,而外頭那些雜亂的腳步聲也漸漸越來越微弱,好似離得越來越遠了。

裴琅的這一間牢房本就是離得最遠,最靠里面的一間。旁人平日里是見不到的,也幾乎是將他一人單獨的隔在這里,火一起來的時候,裴琅這里頭遭了秧,若是前頭有火,越往里走火勢越大,將外頭和里頭隔為兩部分,里頭越深越危險,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敢進去的。

裴琅就更不會了,這世上沒有人會為了他一個死囚而拼命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

眼見著滾滾熱浪襲來,裴琅卻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然而心中卻生出了一股解脫之感。

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也挺好。

他方閉上眼睛,就聽得面前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喂,死了嗎?」

裴琅驚詫的睜開眼,就見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這人面上蒙著黑色的面巾,看不清楚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璀璨流光,在火勢凶猛的這里,竟然絲毫不見慌亂。見裴琅不回答,他似是有些不耐煩,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鑰匙,直接將牢門打開了。

這人竟然是來救他的!

裴琅心里竟然生出幾分不可置信,然而這副打扮,這幅模樣,又不可能是來做別的。

不過,裴琅心中一動,為何這人的眼睛,生的如此熟悉呢?

------題外話------

謝哥哥實力裝逼,大哥這幾章打臉打得飛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受傷

沈妙在夜里點起一盞燈,想將白日里沈丘送過來的書收拾一下。沈丘總覺得她喜歡看書,這些日子又想著她即將嫁人,又托人尋了好些孤本。這些孤本有的記載著一些前朝大事,有的卻是一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沈妙打算將話本子挑出來送給羅潭和馮安寧,那些前朝的書籍倒是可以留著,也許日後還能用得上。

正收拾著的時候,卻突然聽見窗戶外頭有動靜,她夜里不習慣人伺候著,平日里驚蟄和谷雨也退的早,這會兒是斷然不會出現的。抬眼看向窗戶,又並沒有人,思忖一下,沈妙便打開門,走到院子里看。

她倒是不懼怕是壞人,畢竟這院子里還有一個從陽,真是壞人,從陽早就出手了。哪知方走到院子里,就看見樹下站著一人。她愣了一下,提著燈籠上前兩步,赫然發現正是謝景行。

謝景行沒有穿他的紫色長袍,反是換了一身黑衣,他紫衣的時候是濁世貴公子,穿黑衣的時候平白就多了幾分冷寒肅殺的氣息。只是面上掛著的懶洋洋笑意一如既往,看著沈妙徑自上前。

沈妙覺得謝景行有些不對勁,卻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她在謝景行身邊站定,問:「怎么站在這兒?」

若是從前,謝景行只怕早就不請自來的登堂入室,到她房里喝茶了。

謝景行勾起唇一笑,沈妙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景行突然就朝她一頭栽來。

沈妙下意識的扶住他,卻摸到他背後濕漉漉的一大塊,就著手邊的微弱燈籠光一看,卻是大片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因著冬日里外頭太冷,嗅覺都不甚靈敏,而謝景行倒在她身上時方才聞見有濃重的血腥味。

沈妙小聲喚:「從陽!」

周圍並無人應答,從陽似乎不在。

沈妙心里有些著急,眼下這種令人焦急的時刻,偏偏這時候從陽消失nad1(她不敢驚動旁人,謝景行不知道從哪里滾了一聲傷回來。她半拖半抱著將謝景行弄回自己屋里,讓謝景行睡在她榻上,就想去請個大夫過來。

她正要離開,謝景行卻似乎清醒了一瞬,道:「不要叫人。」

沈妙愣了一下,又在他身邊蹲下來,問:「你的傷怎么辦?」

謝景行費力的從懷中摸出一個葯瓶樣的東西,還未等沈妙繼續追問,又昏了過去。

沈妙在短短一瞬間做了決定,屋里還有些熱水,那是夜里讓她洗手用的。她將熱水端過來,找了一方干凈的手帕用水沾濕,猶豫了一下,才慢慢解開謝景行的衣襟。

燈火下,年輕男人的身體身材勻稱修長,似乎蘊藏著力量。沈妙莫名的有些臉上發燙,她盡量讓自己動作快些。

謝景行的衣服上卻是沾了大片大片的血,凝固的血黏著皮肉,在外頭被冷風一刮,幾乎和整個人都融為一體。沈妙每扯一下,謝景行就要微微蹙眉頭,似乎昏迷中都覺得不適。

無奈,便也只得尋了一把銀色剪子,拿火燒了燒,就小心翼翼的替他剪開衣服。

沈妙不是沒見過男子的身體,就拿傅明的來說,便也見過許多次了,不過這和面對謝景行又不一樣,尤其是眼下為了保護謝景行,她連驚蟄谷雨都沒叫,獨自一人扒著謝景行的衣服,難免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的,她面上的尷尬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情。

謝景行的身上,有許多刀傷,這些刀傷都不太深,但橫七豎八的也有許多,雖然都不致命,但沈妙也曉得,這么多刀傷,光是流血就能將人流干了。當下也不敢含糊,立刻用帕子沾著熱水替謝景行一點點擦干周圍的血跡,又將那葯瓶里的葯粉拿出來撒上,找了半天找不到干凈的布條,沈妙只得將自己新做的一條束胸的布條拿出來,給謝景行包扎上傷口nad2(沈妙自己沒給人包扎過,不過是以前見過沈丘的小兵們是這樣做的,便也依葫蘆畫瓢,雖然是有些丑了,到底血是止住了。

她又從櫃子里找出幾顆補氣血的葯丸,那還是羅潭給她買的,說女子月事來的時候氣色不好,吃這個可以有好氣色,雖然謝景行不是月事來了,不過也流了不少血,這個也應當能補一補的。沈妙將葯丸搗碎,又拿熱水泡開,才喂給謝景行喝下。

忙完一切,夜色深沉如化不開的濃霧,外頭連牲畜的囈語也聽不到了。謝景行半裸著上身躺倒在她床上,身上里三層外的包著沈妙的束胸布,怎么看都怎么怪。

沈妙抽了抽嘴角,打算將謝景行翻個身,順便再檢查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謝景行的衣裳濕了大塊,褲子卻是干爽的,因此沈妙也沒有懷疑他只是腰腹部和背部受了傷。她翻動謝景行的時候,無意間手卻碰到了謝景行的大腿處,沈妙如被火灼傷了一般,正要縮回手,卻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手下的皮膚堅硬,並不如其他的,未曾受傷的皮膚那樣細膩,反倒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痂一樣。她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微微掀開謝景行的長褲,卻見謝景行小腹深處,正往里蔓延著一道可怕的傷疤。

這和之前謝景行今日新添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傷疤不一樣,今日那些傷疤雖然多,卻並不深,因此也並不致命。而眼下這一條,卻曲曲折折,傷痕顏色很重,顯然已經是過去的老傷口了,可是經過這么久還有這么深的痕跡,足可見當初受傷時候深可見骨,觸目驚心。

謝景行在明齊的時候,可沒聽說受什么傷啊,莫非是在大涼受的傷?沈妙心中狐疑,卻發現還有別的傷口,大大小小的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雖然傷口已經愈合,卻也讓人心中不由的詫異,這樣多的生死劫,謝景行是如何度過的?

她未曾發現自己已經摸到了謝景行的腿部,還要往下摸,床上的人卻悶哼一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沈妙的臉「騰」的一下燒的緋紅,還以為謝景行醒了,誤會她在吃豆腐,下意識的就去看謝景行,卻見謝景行緊緊蹙著眉,抿著唇,雙眼卻未曾睜開,似乎還未醒來nad3(

沈妙心中舒了一口氣,雖然對那些傷疤還有疑問,卻也不敢往下摸了,謝景行上頭的衣裳都被她絞碎了,沈妙又只得拿了一件自己做大了的外裳給謝景行穿上,給他捂著嚴嚴實實。怕夜里謝景行傷口未好而發熱,就搬了個凳子坐在榻前守著。

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晨光熹微,雞叫頓起,沈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她分明記得昨夜是自己坐在榻前守著謝景行的,卻沒料到自己中途竟然睡著了。大約是累極了,所以睡得連被人移到別的地方都不知道。

她下意識的一骨碌翻起身,見屋里空空如也,並沒有謝景行的身影,愣了一愣,就聽見從身後傳來含笑的聲音:「找我?」

謝景行穿著件寬大的中衣走了過來,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的中衣,當是方梳洗過,有水珠順著下巴滑到了衣襟深處,沈妙詫異的看著他,謝景行昨日才受傷昏迷不醒,眼下看來,卻是神清氣爽,哪里看得出昨日里岌岌可危的模樣?

她問:「你身子好了么?」

謝景行一笑:「當然。」

沈妙點頭:「果然,補氣丸是有效果的,表姐沒有騙我?」

「補氣丸?」謝景行皺眉:「是什么?」

「女子補氣血用的,」沈妙面不改色的道:「女子來葵水的時候吃一粒,身子就不會那么虛了◎夜里我見你流了許多血,想來氣血是虛的,就給你吃了三粒。」她微笑著看向謝景行,道:「你恢復的這樣快,看來全是它的功勞。」

謝景行的笑意僵住。

沈妙見他吃癟,心中不由失笑。下一刻卻又笑不出來了,只聽謝景行悠然開口:「哦,既然如此,就當是昨夜里摸了我的回報。」

見沈妙愣住,謝景行笑的曖昧:「昨夜里,有人不知道在摸哪里……」

沈妙的面色由請變白,又由白變青,怒道:「你醒了?」

「說不出話,神智還是清醒的。」謝景行走到桌前坐下,他梳洗過後,越發顯得如同自己府上一般自然。又熱了一壺茶給自己倒了一杯,笑著看向沈妙。

沈妙猶豫一下,站著沒動,問:「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昨天到底怎么了?」

「替你辦事。」謝景行說得輕松:「定王府這種地方,下次還是不去了。」他伸了個懶腰:「傅修宜花樣還真多啊,連我都吃不消。」

「你去定王府了?」沈妙瞪大眼睛:「你去定王府地牢?」

謝景行目光閃了一閃:「你對定王府了解的不少嘛,還知道有個地牢。」他道:「不錯,昨夜里去逛了逛,順帶救『你的』裴先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