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都是這個世界的錯(1 / 2)

「大秦安西君使者陳平拜見月氏王」

王庭下首,一個臉龐線條精致柔和若nv子的錦衣使者對著王座上的月氏王一拜,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持文盒的小童子。○

兩國j戰,使者往來,一切都在往著正常的方向發展。

「貴使遠來辛苦,鄙國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貴使見諒。」

王座之上,月氏王照例說著客套話。

「月氏王說的哪里話,月氏雖地處偏遠,然牧野千里,物產豐饒。臨行之前,十四公子曾說,萬不可因人國小而有所得輕慢。」

陳平語氣謙卑,然而話中之意卻是一副以上國自居的樣子,傲慢至極。

只要不是傻子,月氏王宮中的各位重臣都應該拿出了一副應有的樣子了。

禿靡當即站了出來,「陳平,你們秦國無端興兵我土,當真欺我國無人乎」

「上月初五,我大秦商隊押送十數匹上等烏孫馬,行至斷石坡,被數百馬匪劫掠。商隊一百三十六人,無一幸存。

上月二十七,我大秦商隊押送十數車pmao香辛料,行至落雁谷。突然有數百不明身份的強人從兩旁沖出,肆意殺掠。這支商隊最後只余一人一馬逃出。

本月初,我大秦商隊護送一十七名胡姬回五車城,最後這支商隊在野馬灘卻是神秘失蹤。」

陳平話語流利,一字一句,說的禿靡是一陣氣短。

在場所有月氏貴族。包括月氏王都知道,這一切都與那禿靡脫不了關系。至少。禿靡行帳中,近日突然多了十j名胡姬的事情。就瞞不了人。

禿靡做這些事情,手段惡劣,偏又ai拿那些贓物大肆張揚。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便可得知原委。

看著滿堂寂然,陳平一笑,說道:「何謂無端興兵我記得當初君上與月氏王簽訂的通商條約,其中有一條就是,凡是兩國人數在一百人以上的大型商隊,神誓之下。雙方保證其在各自境內的安全。如今平在這里問一句,月氏王做沒做到」

「秦使的來意吾已經知道,吾國必將給貴國一個滿意的答復」畢竟是自己這方理屈,月氏王心虛,他強撐著一口氣,語氣盡量保持著平和又不失威嚴,說道。

陳平拱手道:「平謝過月氏王。只是.......」

「只是什么」

「平希望月氏王能盡快給君上一個滿意的答復。畢竟月氏王應該知道,大秦以耕戰為本。為了軍功,那幫將士可是什么都能夠做的出來的。時間一長。怕是安西君都管束不住。到時.....到時會發生什么,連平也說不准。」

這是l的威脅啊

「吾知道了,貴使一路遠來,風塵仆仆。吾已經命人為貴使准備好了湯浴」

這是要趕人了,陳平自然沒有這么不識趣,拱手一拜。在禿靡怨恨的目光之中退下了王殿。

「平再謝月氏王」

「都是你g的好事」陳平的身影剛剛離開了殿上眾人的視線,退下殿去。月氏王兀然站起。拿著王座旁裝飾用的金壺砸向了禿靡。

面對著暴怒中的月氏王,感受著殿上其他貴族不懷好意的目光。禿靡吃痛的跪了下來。「大王恕罪,禿靡知錯了。」

只是知錯,而不是知罪么宮廷顧問阿凡達心中冷笑。這禿靡平日里跋扈的很,若不是這次的事件,就連月氏王都不一定能管束的了他。

難得能夠看到禿靡這副樣子,阿凡達心中快意。但是他畢竟是個冷靜的人,隨即向著月氏王建議道:「大王,秦軍興二十萬大軍前來,這樣的局面已經很明朗,他們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的意思是」

「只有一個字,拖」

「拖怎么拖」

「先歸還秦人的貨物,再予以厚貨巨財,行以謙詞卑禮,表明我月氏誠意。」

「若是做到這種程度,秦人還是不撤兵呢」

「這只是其一,如果那時秦人還不撤兵,那理就不在他們那邊了。以我月氏之眾,控弦之士十萬,真的打起來也未必怕他們。即使是一時兵鋒受挫,我月氏亦可行退土保民之策。月氏之內,寥寥數城。秦人占我之土,必不能久守。秦王意在東土,若是國內生變,這二十萬大軍還能有多少駐守五車城待到秦軍大軍一退,我方亦可卷土重來。」

「哈哈哈聽聞卿言,吾無憂也」月氏王大笑。

.......

「這個阿凡達,到是個聰明人」

月氏王殿中的這一切,很快就由西多兀帶到了陳平的耳中。

「你還有時間笑」西多兀站在陳平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若是月氏王真按照阿凡達的建議行事,我們還有機會么」

經過陳平長時間的勸誘,西多兀言語之間,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嬴子弋一伙了。

陳平笑意更甚,卻是沒有回答。

「若是月氏王按照阿凡達的建議,我們當然沒有機會。」

西多兀只聽聞一陣悉悉索索的水滴聲,只見一名披著輕薄綢衣頭發cs的少年從陳平房中的浴屋里走了出來。

西多兀記得他,是早上跟隨陳平上殿的那個童子。

一個侍童,為何會這么沒規矩敢這樣就闖入主人間的密談之中

「陳平,你來幫我弄下頭發。」

西多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在西多兀看來若惡魔一般的陳平,此刻乖順的走到那少年的身後,將他那一b黑se的長發托起。

少年就在坐在了西多兀面前的椅子上,而陳平正為這少年整理著黑發。揉g,弄順......一步一步。陳平的手藝,就是西多兀那些專門做這些的下人都比不上。

「你就是西多兀吧」那少年開口說道。

「正...正是在下。」西多兀弄不清狀況。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阿凡達的確是個人才,所提出的建議也正中了我方的軟肋。只是你卻不必擔心。」

「為什么」

「因為這世上,既有聰明人,也有蠢人。」

西多兀一時訥言,卻只聽那少年說道:「你先下去吧若是待這里時間長了,總是會被人看出些什么的。」

「好」在那少年無形的威壓之下,西多兀亦步亦趨。待走到門前時,他忽覺不對,轉過身來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嬴子弋」

撲騰。西多兀一pg坐了下來,腦中一p空白。

他當機了

.......

啪嗒,啪嗒。

禿靡回到侯帳之後,不停的摔著東西,來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從來沒有一刻,讓他感覺到今天一般的屈辱。

跪地求饒的苟且,眾人嬉笑的表情,秦使看著自己那傲慢不屑一顧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若一把錐子刺入禿靡的心房,讓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