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厚爵,大秦從來不會虧待他們。」嬴子弋笑道。
「嬴子弋,你莫要再花言巧話。」
就在天明動搖之間,高漸離拔出了易水寒,指向了嬴子弋。高漸離知道,身為墨家的統領,他必須要在此刻做些什么。現在,就連墨家的巨子荊天明都在動搖,更不要說是別人了。
「秦的暴政施於天下,乃是有目共睹。長城戍邊,大興徭役,天下之人早已經怨聲四起。」
「陳詞濫調。」嬴子弋不屑的說道。
「你」「不要說了。」荊天明大喝一聲,再度走到了一眾人面前,對著嬴子弋,拔出了墨眉,說道:「墨家是不會為你效力的」
荊天明的聲音很是堅定,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班大師,你認為呢」
嬴子弋向著班大師,問道。墨家的武力雖然不可忽視,然而真正的重要的還是班大師,這位精通機關術的頂級大師。
人老思鄉,尤其是想見一下年少之時一起的故人。可他們現在,大多都在關中。而以班大師的身份,就算他主動去找那些故人。即使他們念及舊情,不將之押送廷尉,但也會閉門不見。
班大師的猶疑大家都能夠感覺得到,只是,他最終還是作出了回應。
「我是墨家的統領,深受巨子之恩,不會叛離。」
嬴子弋一笑,說道:「不愧是班大師,不過你們已經沒有了選擇。」
隨著這一聲話語落下,天上,密密麻麻的三丈蝠翼漸漸進入了眾人的視線。「嬴子弋,原來你一直在拖延時間」雪女說道。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么」嬴子弋攤了攤手,說道。
雪女被氣得兩頰羞紅,貝齒吐露兩字:「卑鄙」
嬴子弋一笑,以其為中心,圓球形的暗幕急速擴張。在這暗幕之中,所有的景致都失去了色彩與活力,天地似乎都停止了運轉。
「不好,是天地失色。」荊天明等人大驚,高聲道:「大家快退後,不要被這暗幕碰到。」
荊天明手持墨眉,與高漸離一起拄劍而立,強行在暗幕之中,撕開了一道口子,想要會墨家的一眾人爭取撤退的時間。
事實上,除了這兩個人,營地之中沒有人有能力抵擋這吞噬一切暗幕。
而高漸離與荊天明,更多的也只是強行以自己的內力阻緩暗幕的擴張。
只是,在這營地之中,包圍著嬴子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荊天明與高漸離也只能護到身後的墨家統領與弟子。至於其他的人,卻是在這暗幕之中,一動也不能動。
駕駛著三丈蝠翼羅劍客紛紛從天而降,猶如炮彈一般,砸向了地面。長劍揮舞,收割著營地之中,諸侯聯軍的士兵的生命。
「退,我們快退」
看著眼前的墨家眾人,嬴子弋並沒有興趣去追趕他們。
一旁山崖之上,當忘憂忘巧等人匆匆趕過來想要報信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偌大的暗幕包圍了整個聯軍前哨的營地,前後足有百丈之距。
「忘情的修為,究竟已經到了什么地步」
忘樂驚訝的說道。天地失色乃是天宗的絕技,忘樂自然見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有人能夠將之運轉到如此地步。
當暗幕收起,天地之色復明,整個營地之上的殘敵已經被羅肅清。
一聲號角長鳴,遠方滎陽城門大開,一列列的步軍從之而出,揮舞著旗幟,向著諸侯聯軍的營地攻去。
這一刻,大地之上,軍隊猶如沸騰之水,躁動不止。無論是滎陽的守軍,還是諸侯的軍隊,都是一樣。
在經歷長久的圍困之後,所有的人都以為滎陽的守軍軍心士氣已經降落到了谷底。
只是,這一切,隨著嬴子弋那天子的大纛出現,而變得有所不同。
秦軍很快就到達了前哨營地,隨即便是連綿不絕的山呼之聲。
「參見陛下」
嬴子弋執劍,立於萬人之間,登上將台,高聲而道:「先帝瀝血二十載,終使我大秦威加海內,一統四海。今賊子為逆,割土裂疆。朕當興兵伐罪,以討不臣。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由遠及近,數萬人連聲的大呼,不僅震動山河,就是諸侯聯軍這一邊,士氣也為之頹喪。
一場大戰就要開始,只是,忘憂的臉上卻是無比的落寞。
「師妹,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忘思詢問道。
「兩位師兄,你們回山門吧」
一聲輕嘆,忘憂如此的說道。
「師妹」
在忘思與忘樂驚訝的神情之中,忘憂悄然的回轉,想要離開。
「抱歉,兩位師兄,我答應給你們的封賞怕是無法實現了」
忘憂的身法很快,忘思想要追趕,卻被忘巧攔了下來。
「師兄,我去吧」
忘巧獨自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忘憂的手,問道:「師妹,你打算去哪」
「在趙地還有五萬趙國的軍隊,我要為他們謀一條生路。」忘憂落寞的說道。
忘巧明白忘憂所想,在那局勢發展到最壞的狀況前早早安排,的確是好的選擇。只是,這未必太過困難了一點。
忘巧握著忘憂的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不管怎么樣,我會和你一起承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