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3 東庭南下(十二)(1 / 2)

權國 愛吃大包子 2093 字 2021-02-11

大雨初晴的大地,白煙一般的春霧,道路正在慢慢的晾干。馬蹄踏過,只是泥漿四濺,一隊草原輕騎兵逐漸在前方的一道低窪地帶停下馬蹄,鳳台部蒙古羅抬起手,身後的騎兵猶如一條黑線整齊停下,眼前廣袤的平原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翠色大地毯,從馬蹄之下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見的地區,

蒙古羅冷峻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之色,眼前的地區,就是通往這片大地最為繁華的帝京必經之路,帝京西路,如果不是突然卡提巴部突然反水,眼前的帝京西路早已經是鳳台部的勢力范圍

「少族長,過了前面的窪地就是帝京西路的范圍,耶律家為了阻擋我們,已經將帝京西路送給了帝國,現在那里是帝國的范圍,我們就這樣進去,只怕會惹麻煩。。。。。。「一名部下猶豫了一下,道

「拉古冶,你在說什么,少族長可是堂堂黃金家族的子孫,是上天所選的所有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行走,還需要征求其他人的同意嗎」一名跟在蒙古羅身邊的彪悍青年,抬起馬鞭就要去抽打那名帶路的鳳台部騎兵

「阿虎爾,住手,拉古冶說的沒錯,就這樣進入帝京西路確實會招惹麻煩,而且我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還需要去帝京平原呢」蒙古羅嘴角笑了笑,制止了身邊的那名青年,向身後的部下們命令道」打出卡烏部的旗幟,我們就這樣一路穿過去「

「是,少族長」騎兵點了點頭,

「刷」兩面淡藍色花紋的旗幟被騎兵們打出來,

藍色的狼頭旗在碧青色的天空下,更顯出幾分神秘昂揚,旗幟延伸而出的長達三米的純白色流蘇,隨風而起,看見這面旗幟,蒙古羅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剛才的笑意,迅速化為了肅然的敬意

「走,我們去帝京」蒙古羅一臉昂揚高舉起手,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一馬當先,朝著帝京方向飛奔而出

「走,去帝京」上百的草原騎兵齊齊發出一聲喊聲,緊隨在後,猶如一道巨大的煙塵狼卷,將眼前的大地劃開了風雲,藍色卡烏旗入帝京,必然是天翻地覆

「那是什么」一名路途中的商人看見這隊飛馳而過的草原騎兵,看見那面迎風飄展的藍色狼頭旗,一臉茫然,卻沒有注意到,道路另外一邊的十幾名正在驅趕馬匹的草原商人,看見那面藍色狼頭旗駭然的神色

「天狼卡烏」

「天啊,是天狼卡烏誰,誰那么大的膽子,敢豎起卡烏戰旗「所有看見這面藍色狼頭旗的草原人都不自覺的下馬,跪在地上,朝著飛馳而過的藍色狼頭旗神色恭敬無比的跪拜,

」父親,我們為什么要跪下「一名三四歲的小孩,抬起腦袋,幼稚的臉色滿是茫然

「因為那是天狼卡烏,是所有草原人的母親」他的父親是一個國字臉的草原男人,用手摸著自己兒子的頭說道「藍色狼旗在草原上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的草原,都有著一個默認的規矩,那就是絕對不會動藍色狼頭旗幟的隊伍,因為我草原人以狼為圖騰,除了因為狼的凶殘狡猾外,還因為草原人的祖先,是由一頭母狼所哺育大的,狼不僅僅是我們的老師,還是我們的母親」

「那是一頭全身純如天空一般的藍色母狼,那是天狼卡烏,是天狼卡烏教授了我們祖先捕獵的技巧,而最初的草原族祖先,只是天狼卡烏十個兒子中的一個,是在其他九個兄弟的幫助下,才創建了自己的部族,隨後在南遷到草原之地後,才開啟了草原人的時代,其他的卡烏部族人,依然是待在極北之地,負責坐鎮草原人的發源古地,這也驗證了最初出現在中比亞的草原人,其實是從極北之地向南遷徙的北地人的傳聞

而黃金家族之所以尊貴,被各部尊為王族,也是因為黃金家族與卡烏家族的密切關系,在草原人看來,如果以血脈而論,黃金家族的先祖,也等於天狼卡烏的兒子

黃金家族崛起,南征北討,統一了草原南遷的各部,卡烏家族的影響力才逐漸被黃金家族所掩蓋,但是一千年前,黃金家族因為內部問題而分裂,一部分向東跨越烏塔山脈,消失在東方山脈之後,一部分向西大陸遷移,據說現在獵鷹帝國麾下戰力強悍的草原騎兵就是其後裔,還有一部分則是返回北方祖地,而返回北方祖地的一支在百年後再次南遷,就是鳳台部,

如果現在的草原部誰有資格豎起藍色的卡烏旗,那么無疑是鳳台部

藍色的卡烏旗在一般情況下,雖然有著特別的意義,但實際上效力並不大,至少各部頂多也就是秉持著不襲擊的原則,不代表需要服從,如果一面卡烏旗就能讓各部服從,那鳳台部早就是草原王庭了,但是此刻,一面卡烏天狼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龍家找上來鳳台部,並且已經與鳳台部簽訂了停戰協議

這就是說,龍家已經承認了鳳台部在耶律家集團中領頭羊的地位,蒙古羅就是准備拿著這份協議,打著天狼卡烏旗進入帝京平原,當著整個天下草原人的面,好好的羞辱一下耶律家曾經名震天下的耶律宏泰風光不再,曾經橫掃中比亞的草原之雄,此刻正是一個只敢縮在帝京平原的老人而已,雖然耶律家兩大家繼承人之一的耶律七夜光還在,但是耶律七夜光再厲害,也就是女人,在草原人的歷史上,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女王的

是到了向所有的草原人都說一聲,鳳台部才是耶律集團首腦的時刻,手執卡烏戰旗走進帝京的,是名為鳳台部的草原狼

龍鷹口,大雨過後,河水暴漲,原先已經被伐木堵塞的河道,一下有寬的令人絕望,河水激流凶猛沖撞在河灘,嘩嘩的奔流向東。空氣潮濕,讓孤獨的豎在龍鷹口的龍家軍旗已經吸飽了空氣中的水氣,只是沉重的貼在旗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