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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般女子 未知 6532 字 2021-02-11

了點頭,因為他實在不好跟班嫿提起男人自尊這種事。

「謝家……這是倒了什么霉?」班嫿忍不住開始同情謝家人了,這都是什么事。

「或許是他們家做了缺德事,遭了報應。」容瑕捏了捏班嫿的指尖,「你若是再關心其他男人的事情,我就要吃味了。」

「一個變成太監的男人,有什么好吃味的,」班嫿安慰地拍他手背,「放心吧,整個京城沒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了。有了你,我眼光已經變高了。」

容瑕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別的。

過了午時,容瑕留班嫿用了午膳,才依依不舍地把人親自送出了門。待班嫿走了以後,容瑕招來下屬,「查到皇帝升我爵位的原因沒有?」

站在他面前的護衛表情有些微妙:「主子,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確切的原因。不過……朝臣中出現了一種傳言。」

「什么傳言?」

「昨日陛下召見了福樂郡主,您是因為福樂郡主,才受到晉封的。」

容瑕忽然想起,昨日嫿嫿確實去宮里見了陛下,直到快午時,才從宮里趕到了他這里。嫿嫿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讓對爵位比較吝嗇的雲慶帝,忽然決定升他的爵位?

護衛見容瑕沉默不言,以為是外面這種傳言引得主子不悅,忙道:「這不過是外面一些人的閑話,當不得真。皇帝怎么會因為一個女兒家的話,就做出這么大的決定。那些官員都是胡言亂語,內心嫉妒罷了。」

「不,」容瑕搖搖頭,一臉深沉的表示,「若是別人,自然是做不到,若是嫿嫿,確實有這樣的魅力。」

護衛:??

伯爺知不知道現如今外面都在嘲笑他不是要娶妻,而是要入贅?

不對,應該說自從伯爺與福樂郡主有婚約這件事傳出去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就沒有斷過,只是這一次過後,傳得尤為厲害。

什么別人家娶妻是夫榮妻貴,他們家伯爺娶妻是娘子還沒進門,便已經是妻榮夫貴。

這話聽了,誰不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

么么噠

第96章

惡語傷人六月寒。樂+文+小說

容瑕本是有才華有能力有相貌的貴公子,卻因為外面某些人的傳言,成了一個靠著未婚妻升爵位的男人。

讀書人最重風骨,這些話對於很多人而言,不過是茶余飯後的玩笑語,然而對於當事人來說,卻不一定能夠接受這些流言。

杜九一開始不太敢說這種話,就是因為他覺得這些傳言實在太過了。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侯爺比他想象中更不在意這些。

「外面的流言蜚語,不用太過在意,等下我寫道謝恩奏折,你送到……靜亭公府,拜托靜亭公幫我送到陛下跟前。」

「侯爺,為何讓靜亭公送,讓其他大人去送不是更妥當么?」不是杜九多話,實在是班淮做事不大靠譜,據說二十多年前,先帝讓他去宣旨,結果他竟是把聖旨掉進御花園中的荷花池里了。

氣得先帝罰他抄了十遍的書,事情才了了。

「不必考慮他人,靜亭公便是最好的人選。」容瑕不再解釋,「你去研磨,折子我現在就寫。」

「是。」杜九不敢再多言,轉頭去鋪紙研磨不提。

謝恩奏折一蹴而就,容瑕擱下筆,待墨水干了以後,遞給杜九:「去吧。」

「是。」杜九接過奏折,領命而去。

因為容瑕晉封為侯爺一事,班嫿在京城中名聲更甚,有人說她命好,也有人說她有福氣,一年前有關於她克夫的流言,早已經消失不見。因為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班嫿給未婚夫帶來的好處,他們表面上雖然不在意,內心卻是極其羨慕的。

外面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不過容瑕本就有不少的擁護者,所以在有人說容瑕是吃軟飯的時候,也有人反駁,說容瑕才華橫溢,便是沒有福樂郡主,成為侯爺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晉封侯爺,便能引起這么多人的討論,足以證明容瑕在京城中的地位。原本還擔心容瑕,但是卻不能前去探望的一些女兒家,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心情也格外的復雜。她們該高興容瑕無礙,還是該嫉妒班嫿手段高超,受陛下寵愛。

「她能受寵多久?」二皇子妃冷笑一聲,轉頭去看坐在床榻上的蔣洛,「不過是個國公府小姐,你一個堂堂王爺,難道還拿她無法嗎?」

「你還是王妃,你能拿她如何?」蔣洛不怒反笑,他不耐地從床上站起身,「未出嫁前你拿她沒辦法,現在成為王妃,你也就這么點手段。我看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屋子里,早點給本王懷上一個兒子才是正事。」

謝宛諭聽到這話,差點把手里的玉如意照著蔣洛的臉砸去,生兒子,生兒子,他整日流連花叢,讓她怎么生?

「你瞪著我干什么?」蔣洛被謝宛諭盯得渾身不自在,「本王現在監國,沒時間陪你發脾氣。」

「王爺確實沒時間陪妾身,」謝宛諭冷笑,把玉如意扔到桌上,發出嘭的一聲,「倒是有時間去陪那些阿貓阿狗。」這玉如意擺件是她沒出嫁前,二哥置辦的一樣陪嫁,現在她對二哥已經心生了嫌隙,連帶著對這玉如意也嫌棄起來。

「你又發什么瘋?」蔣洛皺眉,「成日里摔摔打打像什么樣子?」

謝宛諭見蔣洛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擠兌他,只拿著眉黛一遍遍描眉,不搭理蔣洛。

「報!」一個穿淺藍色太監服的匆匆進來,滿頭大汗道,「啟稟王爺,啟稟王妃,忠平伯府出事了。」

謝宛諭手里的眉黛一松,落在梳妝台上,摔成了兩半。她一邊眉毛黝黑如彎月,一邊還寡淡如煙雲,「忠平伯府出了什么事?」

「回王妃,大公子在鬧市中與人產生爭執,被人傷了身子。」

「你、你說什么?」謝宛諭只覺得喉頭一口郁氣散不開來,「大公子傷勢如何?」

「奴婢也不知,不過太醫院的太醫已經趕去了伯爺府上,」小太監不敢說謝重錦傷了命根子,只敢挑模糊不清的話來回答。

「馬上准備車架,」謝宛諭扶著小宮女的手站起身,面色就像是剛從鍋里出來的白面粉,白得滲人,「我要去忠平伯府。」

蔣洛本打算去妾室房里躺一躺,現在聽說忠平伯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雖然心里有些不情不願,也只能打消這個想法,提出要與謝宛諭一起去忠平伯府看看。

謝宛諭沒心情搭理他,轉身就要往外走,若不是貼身宮女硬拉著她,幫她描補了一下眉毛,她大概就要頂著這張臉出宮了。

班家。

班淮接過杜九遞來的謝恩奏折,沒有打開看里面的內容,而是向他問了一些有關容瑕的傷勢。

杜九一一作答以後,班淮點頭道:「既然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至於其他的事情,讓你們家侯爺不要放在心上,外面的人說話向來不太含好意。我們班家人從不做欺壓自己人的事情,一榮俱榮,一毀都毀的道理,我們還是知道的。」

杜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靜亭公說的是什么。

看來靜亭公也聽說了外面那些關於「入贅」「吃軟飯」之類的流言,現在特意說這些話,是為了讓主子安心?

「請國公爺放心,我們家侯爺從不相信外面那些閑言碎語,」杜九躬身作揖,「外面那些人,不過是羨慕得難受,才說上幾句酸話罷了。」

「這話說得對,外面人說酸話,不值得我們自己去傷感情,這是傻子才干的事,」班淮如今對容瑕是越來越滿意,現在聽到這話,更是心情大悅,連連點頭道,「你們家侯爺是個明白人,這個世道,唯有明白人才能過得更好。」

杜九聽到這話,忍不住想,靜亭公倒是是明白人還是糊塗人?

「父親,您又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了,」班恆走出來,拍了拍杜九的肩膀,走到椅子邊坐下,「我記得你叫杜九?」

「是的,世子。」杜九扭頭看了眼自己被拍的肩膀,拱手道,「請問世子有何吩咐。」

「我沒什么要吩咐的,」班恆喝了一口茶,發現茶有些燙,便嫌棄地放下茶盞,「就是白問一句罷了。」這個杜九常跟在容瑕身邊,幾乎有容瑕存在的地方,就有杜九的身影,這人是容家從小培養起來的死士?

杜九知道班恆是個吊兒郎當的人,所以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目光在四周掃了一遍,沒有看到福樂郡主的身影,這都快傍晚了,福樂郡主竟是不在府里嗎?他記得郡主在用過午飯後不久,就離開了容府。

「世子,郡主還沒回府?」

「可能又是遇到那個小姐妹,就玩得忘了時間,」班恆擺了擺手,「女人嘛,做事就是這么磨磨蹭蹭,習慣就好。」

這話,他也只敢趁班嫿不在的時候說一說,當著班嫿的面,他壓根不敢說一個不好的字。

杜九:……

班恆猜得沒錯,班嫿在回家途中遇到了周家姐姐,兩人便在茶樓里坐了一會兒。

兩人走下茶樓的時候,發現一輛豪華馬車匆匆朝這邊趕過來。

周文碧往後退了一步:「這不是皇子車架么?都這個時候了,還這般大張旗鼓的出宮?」看到皇子車駕,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二皇子又大張旗鼓出來尋花問柳了。

蔣洛雖然有了親王爵位,但是親王品級的車馬還沒有備好,所以現在出門,仍舊用的是皇子車駕。

班嫿見周文碧一臉的嫌棄,「或許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蔣洛的名聲究竟有多差,連閨閣中的女兒家都知道他的諢名,見到他就沒想過好事。

「就算有事發生,他還能幫上忙?」周文碧語氣里有著淡淡的嘲諷,不見多少恭敬。實在是二皇子監國以後,沒做幾件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周文碧的父親還受過二皇子的斥責。

陛下每一生病的時候,對她父親也是常常誇獎的,蔣洛是個什么東西,整日里對朝臣很挑鼻子豎挑眼。這會兒只是個監國,還不是皇帝了,便如此荒唐,若他成為下一任帝王,還能有現在這些老臣的活路么?

「我瞧著好像是去忠平伯府的方向,」周文碧恍然大悟,「該不會是忠平伯府出事了吧?」

班嫿望著忠平伯府的方向沒有說話。

「走,」周文碧挽著班嫿的袖子,「我們跟過去瞧瞧熱鬧。」

「我的姐,你看這都什么時辰了?」班嫿指了指天,「你要真好奇,派兩個小廝跟過去偷偷看看就好,我們這么大大咧咧跟過去,豈不是要氣死忠平伯府的人?」

「你這話說得……」周文碧偷笑,「好似你沒氣過謝家人似的。」

「嘲笑他們已經沒有成就感了,」班嫿一臉獨孤求敗的表情,「嘲笑太多次,他們家出現再奇葩的事情,都不能引起我的情緒了。」

「你這話說得真壞,」周文碧頓時失笑,「不過你說得對,我派兩個小廝去瞧熱鬧就好。」

她雖然討厭二皇子、忠平伯府兩家人,但還算有理智,也承認班嫿說得有道理,若是謝家真的出事,她還大剌剌站在門口看熱鬧,無疑是火上澆油。

「那你早些回去,回去晚了伯父伯母又要擔心你了,」周文碧摸了摸班嫿的馬兒,「過幾日我們再一起去賞荷。」

「好。」班嫿爬上馬背,「周姐姐,告辭。」

「嗯。」周文碧點了點頭,目送著班嫿離開一口,才坐進自己馬車里。

忠平伯府里早已經亂做一團,哭的哭,鬧的鬧。跟著謝重錦一道出門的下人更是哭天喊地,求主人網開一面,可是忠平伯絲毫不聽他們的求饒,讓下人把他們拖出去杖責一番後,便交給人牙子處置了。

至於日後是死是活,他便管不著了。

謝宛諭回來的時候,謝家的下人正在哭天搶地。她無瑕顧忌這些,匆匆來到大哥的院子,剛一進門就聽到大哥的哀嚎聲,院子里還站著幾個不知道哪里請來的大夫,一個個滿臉焦急,卻又目光躲閃。

「父親,」謝宛諭走進屋,不讓忠平伯夫婦給她行禮,「大哥怎么樣了?」

謝夫人哭著搖頭,忠平伯老淚縱橫,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跟在謝宛諭身後的蔣洛見到這個情況,又見謝重錦在床上哀嚎,忍不住想,這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才慘叫成這樣?

他記得這個大舅子性格還是比較沉穩的,還沒被削官之前,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京城里上進有出息的貴族公子之一,現在竟是什么臉面都不要,嚎得整個院子都能聽到聲音,可見是疼得厲害了。

「伯爺,現在必須要先給謝公子止血止痛,不然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一個太醫回頭看了眼屋子里的女眷,「還請諸位夫人小姐暫避。」

謝夫人顫顫巍巍地抓住謝宛諭的手,轉身出了屋子。

謝宛諭心中十分不安,大哥究竟受了什么傷,竟然要女眷避開才能上葯?

蔣洛留在屋子里沒有離開,不過當太醫揭開被子,他看到謝重錦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以後,頓時被濃郁的血腥味刺激得差點吐出來。弄明白謝重錦受傷的地方,他只覺得後背發寒,再也忍不住,轉身匆匆退出了屋。

「我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謝宛諭見蔣洛逃也似的跑出來,忙抓住他的袖子問。

「還能什么,」蔣洛還沒緩過勁兒來,聽到謝宛諭這么一問,腦子里再度浮現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男人第三條腿兒傷著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第三條腿?」謝宛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愣,才明白蔣洛指的是什么,頓時覺得整個天地都在打轉。

沒過一會兒,謝重錦的哀嚎聲停止了,謝宛諭匆匆回到屋子,見謝重錦躺在床上,一點動靜兒都沒有,忙道,「父親,大哥怎么樣了?」

「太醫剛給他用過麻沸散,現在已經睡過去了,」忠平伯滿臉疲倦,聲音沙啞,「太醫,請問我兒這樣,可還有補救。」

「伯爺,這斷肢重生,都是傳奇話本中的事情,我等醫術不精,只怕是無能無力,」太醫覺得這檔子事實在是太棘手了,謝家大郎傷在那個地方,命根子都斷了,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哪還能接回去。

宮里每年都會安排不少男童進宮去勢做太監,給他們凈身的還是有經驗的老太監,結果十個人里面,至少也有兩三個熬不過去。謝家大郎都這么大的年紀了,傷他的人又沒輕沒重,能保住命就阿彌陀佛,神仙保佑。

這是謝家人現在情緒十分激動,他們不敢說得太重,只道:「伯爺,我等並不擅長醫治這種,不如您去打聽打聽,哪位大夫擅長醫治傷口,或許還有法子可想。」

「伯爺,」謝夫人走進來,聲音顫抖,「靜亭公府,靜亭公府有擅長醫治傷口的大夫!」

「你一介無知婦人,胡說八道什么?」謝家與班家早已經兩看生厭,忠平伯擺手道,「你不要聽其他人胡說八道。」

「伯爺,是真的,」謝夫人神情激動道,「前幾日姚尚書傷口化膿,據說整個人都不行了。後來是姚三姑娘去靜亭公府求了兩個大夫回去,不出兩日姚尚書便轉危為安,喜得姚尚書府上送了一大堆謝禮到靜亭公府。」

「班淮那種人,府里能養出什么了不起的大夫?」忠平伯語氣雖然仍舊有些不太好,只是已經比剛才平和了很多。

「伯爺,」一位太醫道,「靜亭公府上,確實有幾分擅長療傷的大夫。據說這幾位大夫是祖上幾代都是杏林高手,跟隨著班家先祖在戰場邊關打天下,現在靜亭公雖不上場殺敵,但是這些大夫卻仍舊在班家好好養著呢。」

就連他們宮里有好幾份療傷單子,都是班家呈上來的。現在雖然外面都在傳班家一代不如一代,連他們家養的下人也比不上先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相信班家大夫是有這個能耐的。

便是沒有這個能力,也必須要說他們有這個能力,不然這種棘手的差事,就只能落在他們頭上了。

「班家……」忠平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想著兩家的恩怨,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大兒子,最後只能唉聲嘆氣道,「來人,備禮,我親自到靜亭公府拜訪。」

「父親,」謝啟臨走到忠平伯面前,對他行禮道,「您近來身子不適,又要操心大哥的事情,去班家求人的事,還是讓兒子去做吧。」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是他當年沒有與人私奔,害得班家顏面全無,兩家人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後來他傷了眼睛,無法在朝中任職,父親無奈之下只能把大哥召回京,哪知道竟會連累大哥丟了官職,也讓大哥整日生活在頹廢之中。

禍起的源頭在他,便是要低頭求人,也該他去。

「你……」忠平伯搖頭,班家人有多恨他這個二兒子,他在清楚不過。這個時候啟臨到班家求人,等待的只會是班家人無盡的羞辱,除此之外根本無濟於事。

「父親,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謝啟臨朝忠平伯行了一個大禮,「但是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大夫請過來。」

謝宛諭站在角落里,看著二哥匆匆出門,她張了張嘴,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宮門快要下匙了,」蔣洛站在靠門口的地方,看也不看床上的謝重錦,「我們該回去了。」

「王爺……」謝宛諭淚盈盈地看著蔣洛,「讓我在家里待一晚上好不好?」

「謝氏,你的家在宮里,」蔣洛語氣不太好,「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

「王妃,」謝夫人心疼女兒,她見蔣洛這般冷淡的態度,就知道女兒在宮里的日子也不好過,怕她再觸怒蔣洛,忙道,「這里一切還有我們,你安心回宮里吧。」

「告辭。」謝家人識趣的態度讓蔣洛很滿意,他草草地向忠平伯夫婦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謝宛諭看了看蔣洛的背影,又回頭去看謝夫人。

「去吧,」謝夫人摸著眼淚,肩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去吧。」

謝宛諭抹著眼淚出了門,走出內院以後,走在前方的蔣洛皺著眉頭,十分不滿地看則他,「哭哭哭,大好的事情都被你哭得不順了。」本來他被晉封為親王,是件大喜事,偏偏又遇到謝家鬧出這種事。

真是晦氣,娶了這么一個王妃,就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