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節(1 / 2)

母子劫後緣 米諾 6657 字 2021-02-11

不過這只是一小插曲,母子兩人心里其實滿是溫馨的。

由於母子兩人身體都還虛弱,又忙了這么多,所以在吃過一頓烤魚晚飯後,

兩人說了一會兒貼心的話,就洞中各自打坐煉了一個多時辰的功恢復真氣,然

後就各自睡了。

話說,石洞中的母子兩人正在沉睡著,突然,一聲「轟」

的巨響聲由洞外傳來。

兩人基本是同時都被驚醒了過來。

由於兩人的功力都不是很高,所以即使極力運轉目力,但在這沒有一點光源

的洞里還是沒有看得見東西。

「瑞兒」

黑暗中傳來許婉儀焦急擔憂的叫喚聲。

「娘,我在這里,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張瑞隨即道。

許婉儀聽到張瑞的聲音,知道愛兒沒事情,心才放了一些下來。

她剛才被驚醒過來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聽那聲勢確實挺嚇人的,特

別是在這谷底。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瑞,擔心他會不會有事。

「瑞兒,你快到我這里來」

許婉儀忙道。

黑暗中,外面情況不明,她還是覺得兩人呆在一起有安全感。

張瑞聞言忙爬了過去,爬了大約兩丈,他就停下來伸出手去摸,想確定娘親

就在面前。

結果,摸是摸到了,可那觸手柔軟滑膩的感覺讓他馬上縮了手來。

他無意間伸手過去摸到的竟然是許婉儀的胸部丨乳丨房上。

許婉儀睡著後,幾經轉輾之下,胸前的抹胸已經松動了,她剛才一坐起來那

抹胸就往下掉,丨乳丨房跟著裸露了出來,她一時還沒有覺察過來,結果被張瑞一摸

就摸了個正著。

「啊」

許婉儀黑暗中突然胸前丨乳丨房被一只手給摸上,頓時條件反射的驚叫了一聲,

不過隨即她就明白了是怎么事了,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心里狂跳了幾下,

好在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臉色。

「瑞兒是不上故意的呢?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她的腦子里轉出一個念頭。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沉默了一下,張瑞就有點忐忑不安的說道,他的臉也紅了。

「娘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放肆輕薄她?」

許婉儀一聽,就知道張瑞又多想了,怕他又想不過來,忙道「瑞兒,娘知道

你不是故意的,我們去洞口那里看看怎么會事。」

說著她伸出手拉正了自己的抹胸,便摸到張瑞的手,抓住了,另一邊手拿

起放在草床邊的劍,然後站起來,拉著他一起按記憶慢慢走到洞口那里。

張瑞也不及多想了,心神到正事中來,跟著許婉儀走到洞口,一起藏身在

洞口的一塊石壁後。

母子兩人都不敢燃起火折子,就這樣凝神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可惜外面在那一聲巨響後,又寂靜了起來,聽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再聽到有任

何的聲響。

而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兩人只是憑著剛才的印象,隱約判斷方才那聲響是從深潭那邊傳過來的,而

且伴有點水聲。

母子兩人在不確定外面是否還潛伏著什么危險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靜靜的守侯在洞口向外戒備著,以防不測。

畢竟這谷底沒有其他人,弄出這么個動靜實在是太古怪太詭異了。

在這樣緊張的戒備中,又過了好一陣子,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張瑞母子兩人心里反倒升起了一種不安,氣氛有點緊張了起來。

此時,許婉儀站在前面,張瑞緊靠在她後面站著,兩人的身體差不多是貼在

了一起。

在這樣的緊張不安的氛圍中,許婉儀不自覺的把後背向後靠了一下,貼到了

張瑞的胸膛上。

外面一陣輕微的冷氣飄過,讓她身體忍不住一下輕顫。

張瑞感覺到了許婉儀的依靠和身體的顫抖,以為她心里慌怕,稍微猶豫了一

下,就用後從後面環抱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得自己更緊。

許婉儀被張瑞摟住,心里不由一跳,但隨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一暖,

就任由他這樣抱著了,還下意識的把重心向後靠了靠。

她覺得,心安了許多。

張瑞懷抱著許婉儀,聞著她那湊在鼻子邊的頭發上的氣息,感受著她背臀與

自己相貼以及雙手環抱中她那隔著衣服仍肉感十足、曲線柔美的腰,心里竟然不

自禁的泛起了一陣漣漪。

他覺察到了自己的心里變化,忙讓自己強自鎮定心神,專心靜聽外面的動靜

但是,他一番努力之下,心里的那種微妙的感覺還是沒有能驅使掉,最後,

他干脆就放棄了這種努力。

「其實這樣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反正我心里也沒有對娘存有不敬,應該沒

有關系吧。」

他心里對自己說道。

母子兩人就這樣在洞口那里靜守著,好在此時距天亮已經不遠了,過了半個

時辰左右,外面終於有了朦朧的光線,並不斷的增強。

終於,再過一陣子,外面終於明亮了起來,所有的景物又清晰的影入眼中。

「瑞兒,天亮了,我們出去查看一下吧,記得一定要小心戒備。」

許婉儀見天亮了,外面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就決定動去查看,畢竟老是這

樣戒備也不是個辦法。

張瑞聞言,應了一聲,才有點不舍的放開了自己手,然後搶先一步走出了洞

外,暗運真氣戒備著,放眼四處查看著。

許婉儀怕愛兒有什么閃失,也忙提劍跟上。

母子兩人先朝深潭哪里查過去,結果兩人還沒有走到那里,只遠看過去,

就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到了。

原來,此時,湖中心那里漂著什么東西,准確的說,是個像人形的東西。

母子兩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對望了一下,就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這次是許婉儀搶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她手中的劍也已經從劍鞘中拔了出來。

母子兩人小心的走到了深潭邊,這終於看清楚了深潭中心那里漂的是什么

東西了。

那確實是一個人,或者說是屍體,穿著一身黑衣服,面朝水下泡在水中,一

動不動的。

瞬間,母子兩人就想明白了之前聽到的那聲巨響是怎么事了,敢情就是這

個黑衣人從上面掉下來撞擊深潭水面所發出了聲音,當初他們母子兩人從上面掉

下來正是掉落在這深潭里的,不過他們比較幸運罷了。

現在看那潭中黑衣人的樣子,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娘,我們要不要把那人拉上岸來,看還有沒有救?」

張瑞問道。

許婉儀沉吟了一下,就搖頭道:「不,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也不知道是敵

是友,而且看那樣子那人好像已經死了,否則落水那么久,也不會還是這么樣子

漂著。」

最後為防有詐,他們還是沒有采取任何舉動,而是站在岸邊謹慎的繼續小心

觀察著。

小心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仍舊沒有什么動靜後,許婉儀道:「瑞兒,我們還是

先到四周查看清楚再做打算吧。」

張瑞想想也是,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還是盡早弄清楚谷底的其他情況,至

於這個黑衣人,等下再來處理了。

當下母子兩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谷底全部都查看了一遍,沒發現有其他人的

蹤影,這才返到深潭邊。

此時,那黑衣人仍是原樣在那里漂著。

「娘,我下水去把那人弄上來吧。」

張瑞說道。

他其實心里還是有點不太願意接近那黑衣人的。

一想到要去接觸一具死屍,他心里就有點發毛。

不過放任黑衣人這么漂在水里顯然是不行的,畢竟他們以後還要飲用那水的

,必須盡早把那人弄上來。

所以,他還是咬了咬牙壯起膽子打算下水去。

許婉儀本不想讓張瑞下水,但一想到自己不會游泳,當初還是張瑞把她救上

岸的,於是也就點頭同意了。

張瑞做了個動作,就要縱身入水中,但動作剛做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了。

他轉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許婉儀說道:「娘,你能避一下嗎,我要脫了衣

服再下水去,不然弄濕了衣服不大好。」

許婉儀一愣,隨即一笑,道:「沒關系了,你就在這里脫衣服下水吧,不要

緊的。」

說完她也不走開,不過還是把頭稍微轉向了一邊。

張瑞見她這么說,也不好多說什么,猶豫了一下,就快速的把衣服脫好放好

,然後縱入水中,游向十幾丈外的黑衣人。

他的水性不錯,沒一會兒,就游到了那黑衣人的旁邊。

他懷著戒備的心理,伸手去扯了一下那人的褲腳,拉了幾下,見沒有反應,

這才有點放心的一邊拉著那人的褲腳一邊往游。

很快張瑞就游了岸邊,他一抬頭,見到許婉儀還轉著頭看向另一邊,忙爬

上岸來,拿起外衫胡亂的抹了幾下身子上的水,就急忙穿起衣服。

他覺得心里竟然有點緊張,只想盡快的把衣服穿好。

結果,他這動作就顯得有點慌急的感覺。

他這一慌急起來,在穿褲子的時候就搞出了差錯。

本來兩只腳一只穿一邊褲管的,他倒好,一時沒看清楚,兩只腳竟然穿入了

同一邊褲管里,等他反應過來抽出一邊腳時,才發覺自己的重心已經不穩了,於

是只聽得「撲通」

的一聲,在他的一聲低呼聲中,他又跌落到了水里。

許婉儀聽到這突然的動靜,以為出了什么事,心下一緊,忙舉劍轉身看去,

待看見是張瑞跌落在水里,沒有其他異常後才放下心來。

她也不避諱什么了,就走了過去,向張瑞伸出了手,想拉他上來快點。

張瑞身體往水中下意識的縮了縮,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

「娘,我自己上來就行了,不用你幫忙了,你看………」

他有點吞吞吐吐的說著,不好意思的看著許婉儀。

許婉儀一思,便明白了張瑞為何這般反應了。

她笑道:「好了,你還是先快點上來吧,別不好意思了,娘又不是沒有看過

。」

說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話里的毛病了,瞬間臉就紅起來。

看到張瑞有點愕然的看著自己,許婉儀頓時羞堖的一跺腳「不想上來就算了

,懶得理你。」

說完轉身走到了一邊,不再看張瑞。

她此時的神情,就像一個賭氣的小姑娘一樣,不過她自己卻渾然沒有覺察。

張瑞苦笑了一下,忙從水里又爬上了岸,再擦干了水穿好了衣服,不過由於

褲子已經濕透了,所以只得把它脫下來放在草地上等它晾干了,他那袍下的雙腿

就光熘熘的,讓他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這總比當初扎草裙的時候好多了吧。」

他自我安慰道。

張瑞隨即又抓住黑衣人的雙腳也拉上了岸。

他把黑衣人身體翻轉過來,一看,自己頓時被嚇了一跳。

一張被水泡得慘白的男子瘦臉頓時影入了他的眼中,那臉上睜開著的死灰色

雙眼直瞪向天空,還帶著恐懼絕望和不甘的神色。

那張臉的樣貌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

他雖然沒怎么見過死人,但也判斷得出這人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時,他還注意到了黑衣人胸前緊綁著一個黑布大包袱,看包袱的外形,估

計里面包的是枕頭或長形木盒之類的東西。

「娘,你快過來看看。」

張瑞忙向許婉儀喊道。

許婉儀剛才也不是真的生氣賭氣,只是一下子感覺有點拉不下臉來而已,現

在聽到愛兒一喊,她就轉身走了來。

她仔細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者那瘦小的屍體,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事情,臉上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江湖外號偷香鼠的柳一飄了,他怎么

會死在這里呢?」

許婉儀疑惑的說道。

「偷香鼠?娘,他很有名的嗎?」

張瑞問道。

「當然有名了,三十年前他就已經名動江湖了,不過不是什么好名聲就是了

,我也是在當年和你爹行走江湖時見過他一次,印象比較深刻,所以才記得他。

說完,許婉儀的臉上竟然泛起了點點紅暈。

她當然認的這柳一飄,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十幾年,但柳一飄給她的印象實在

是太深刻了。

當年她和丈夫所追殺的那個yin賊,正是這柳一飄。

而想到當年的事情,她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當初在那yin窩里看到的yin糜不堪

的景象,怎能不臉紅。

張瑞心里一陣好奇,「娘,你和爹當年和他很熟嗎?」

「呸,誰和這個yin賊熟,當年我們恨不得殺了他,可惜追了一天一夜還是被

他給跑了,要不然他哪能還活到現在」

許婉儀不屑的道。

見張瑞還想要問的樣子,她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經過,忙話機一轉,道:「

瑞兒,我們先看看他身上的包袱里到底是什么東西」,說完她就蹲下來動手去解

下那個包袱。

張瑞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那包袱給吸引住了,仔細看著。

「瑞兒,娘要查看包袱了,你離遠一點,萬一這包袱里的東西藏有什么機關

暗器就不好了。」

許婉儀一邊小心的打開包袱外面的布,一面對張瑞吩咐道。

張瑞一聽說暗器,頓時心里就緊張起來,他擺手道:「娘,還是我來吧,你

在一邊看著就行了,我會小心的。」

他想自己動手。

許婉儀當然不會讓他去動手,忙示意他退後。

但張瑞只稍微退到她身邊就不再退了,全身戒備著,一副有什么不妙就搶身

幫她擋住的樣子。

許婉儀見他這樣子,心里一陣溫暖,也就不堅持了,只是動作更小心了。

外面包裹的布打開了,頓時,一個紫黑色的長一尺、寬高各四寸左右的長形

木盒影入了兩人的眼簾。

木盒上有一把小銅鎖鎖著,外表再無其他花紋修飾,很古朴的樣子。

那木盒的盒蓋和盒身相接之處,嚴密無比,不注意看都看不出那一道細微的

縫隙痕跡。

許婉儀稍微把木盒拿起一點掂量了一下,發覺木盒不是很重,估計水沒能滲

到里面。

這也解去了她心頭的一個疑問,那就是那柳一飄的屍體為什么沒有沉到水底

的問題,原來是被這中空的木盒的浮力托住了。

許婉儀放下木盒後又再仔細觀察了一遍,沒發現有什么古怪,這才運起真氣

到右手中五指中,捏住那把小銅鎖一擰。

一聲脆響之後,那小銅鎖已經被她擰斷了。

把鎖拿開後,許婉儀把那木盒開口的方向轉到對面,然後慢慢的打開木盒的

盒蓋。

很輕松的,盒蓋就被翻開了,也沒見有什么機關暗器飛射出來,這才松了一

口氣。

等木盒蓋子完全打開後,母子兩人定眼往盒中一看,頓時,都有點被驚呆了

起來,那神情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只見那干燥和木盒中,一塊黃絹鋪在盒底。

那黃娟之上,一頭放著一有個質地一樣的半尺長小木盒,另一頭,擺放著一

本顏色發黃的羊皮書,那羊皮書的封面上,豎寫著一大一小兩行蒼勁有力的楷體

字,正是這兩行字讓母子兩人震驚了的。

那兩行字,大的那行是「龍龜決新解」,而小的那行是「張家第三代家張

銘遠著」。

*****************就在張瑞母子倆被震驚到的時候。

華山張家老宅,一個深在地下的石室中,一個五旬的雄壯男子,正在怒極的

抓住一個光著下身軟做一團的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的衣領,怒吼道:「我讓你嚴

密監守在這里,不許任何人進來,你都干什么去了?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偷

偷的下山去擄了個賤貨來躲在房間里快活,要不是我臨時有事來了一趟,還

不知道這里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呢。哼,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人?」,他手

中的書生那張原本就白皙的臉,此時已經變得青白了起來,一滴滴豆大的冷汗直

冒出來,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書生彷佛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喊得出了一句求饒聲:「人饒命啊!屬下知

道錯了,看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老人家就饒過屬下一吧,

屬下以後一定將功補過,饒命啊!」

他的聲音已經顫抖變調,聽著很滑稽,但場面一點都不滑稽。

五旬男子甩手「噼啪」

的在書生的臉上一頓狂抽,書生一點都不敢躲閃避。

直抽了十幾下,把書生的臉抽成了豬頭樣、鼻子嘴角鮮血直流後,五旬男子

才恨恨的住了手,一手把書生扔到了地上。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我現在就撕了你,如果下次還再犯這樣

的錯,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