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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啊……」

林秋蘭溺愛的搖了搖頭後,回屋看見張俊,這才想起屋里還有一個人在。其實腦子里想著剛才的事已經沒什么憤怒,但一想兩人晚上要同睡一個炕上,心里卻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安。或許她也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整個人一下就變得有點不自在。

張俊緊張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面對著疼愛自己的蘭姨,總不能說什么過分的話吧,想解釋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別過頭繼續抽煙,腦子里則是亂糟糟的想著晚上在這過夜的事。自己真該把事情好好的解釋一下,可卻無法控制的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讓張俊感覺渾身都有點控制不住的發熱!

林秋蘭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以往這時候應該是逗一逗樂,話一下家常,談一下外面世界,可經歷過剛才的風波以後,這種融洽的氛圍明顯已經不再,氣氛突然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且張俊現在看向蘭姨的目光,焦點都忍不住集中在她的香臀豐胸上,而不如過去單純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秋蘭實在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想想自己到底是大人,為什么要在一個小孩的面前發怵,馬上沒話找話說:「小俊,姨自己釀了一些桑梓酒,還有點小野菜和肉干什么的,你要不要吃一點?我給你弄去。」

「好……」

除了答應,張俊也想不出該說什么。以前蘭姨家有點好吃的都會叫葉家兄妹過來,同樣的妮妮也不少過去那邊吃飯,想想這時候喝點小酒似乎也不錯,起碼能讓自己別這么驚慌!

「那你等一會,姨這還有點野雞肉,炒了炒咱倆喝點!」

似乎不敢看張俊一樣,林秋蘭匆匆的說了句話後就跑了出去,完全沒了往日鎮定的感覺,或許她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張俊看她風一樣的跑了出去,似乎比自己還擔憂,暗自偷笑了一下。也慶幸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狂風暴雨的責罵,更沒有自己擔心的血腥暴力事件發生。這年頭啊,難道干壞事都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嘛,怪了,難怪都說禍害遺千年了。

林秋蘭的屋里非常干凈,即使看起來老舊也不顯得落魄,平時的獵物都掛在外面晾曬所以沒什么腥味,反而因為她有做香草包的習慣,屋里一直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不過顯眼的是牆角處擺著的幾壇老酒,小時候張俊最饞的就是林秋蘭釀的桑梓酒,酒精度不高,喝起來就像飲料一樣可口,帶著自然的清甜,絕對是夏季消暑的佳品。

當然了,林秋蘭家還是藏著不少烈酒等好東西,像以前她和人家合伙獵了一只野生梅花鹿,就把鹿骨和鹿鞭留下來泡了一壇酒等著以後賣,一路積攢下來的葯酒也是不少。張俊興趣滿滿的跑那蹲下來看著,一壇一壇的擺放得特別整齊,按蘭姨的說法,這些以後都是妮妮的嫁妝。

以前聽說蘭姨家是中醫,所以她的屋里總是掛著不少風干的草葯,有些就連張俊這個也略懂點草葯的鄉下孩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總的來說,其實蘭姨家里的東西還是滿多的,且有些東西真的很值錢,只是在這窮鄉僻壤乏人問津,再加上林秋蘭沒什么銷售的門路,所以再好的貨也都糟蹋了。

林秋蘭走到灶台旁感覺自己似乎有點面紅耳赤,但想想馬上釋然一笑,自己又不是那些半大的小姑娘,怎么面對這樣一個小孩還想那么多?都那么大歲數了,什么場面沒見過?怎么還害怕這么一小屁孩的調戲,真是的!

熟練的拿了點自家都舍不得吃的魚干蒸完擺上盤子,又把剩下的一半野雞肉配點大蔥和采來的野蘑菇燉上。沒一會兒香噴噴的味道就出來了。夏天的時候林秋蘭家的伙食特別好,這一點從妮妮肉嫩的樣子就可以充分的體現出來。

張俊饒有興趣的看著掛在牆上的草葯和一些風干的肉類,屋頂的梁上則掛著不少已經曬干的野菜和白菜,一旁那采來的野菜、野蘑菇也是等著風干以後用,這些都讓人忍不住想偷吃一口。不過張俊也不敢擅自拿來吃,蘭姨采的蘑菇誰知道是吃的還是當葯用的,吃出病來可就不好了。

忙了好一陣,林秋蘭端著炒好的雞肉和魚干走進屋里,看張俊一副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收獲,心里也有一陣的喜意,不禁有些嗔怪的說:「俊,你現在還真把自己當外人了。看蘭姨忙上了你也不知道幫忙啊,連個桌子都不知道抬一下!」

「呵呵……」

張俊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看蘭姨那副親熱的樣子似乎不打算追究剛才的事了,頓時就心花怒放的湊上前去,笑呵呵的幫她擺著桌子,嬉皮笑臉的說:「哪能啊,我就是看您這一屋子的東西看花眼了。您老可真富裕啊,看這架勢,都快成咱們三山村的首富了……」

「叫你嘴饞,可不許亂動啊。吃壞了肚子就不好了!」

林秋蘭說話的時候從牆上摘下一捆有點像菠菜般的野菜撕成小段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利落的從櫃台上拿來一小壇子的酒,酒菜這就算備齊了。

張俊不客氣的盤起腿坐在炕上,笑嘻嘻的夾了塊雞肉咬了幾口贊嘆說:「蘭姨的廚藝還是那么好啊!總是饞得我連出去打工都睡不著覺,天天就惦記著您這的好飯菜。還有這野雞肉,應該是這兩天剛殺的吧,您這可是下了血本了。」

「少來了……」

林秋蘭一邊拿碗倒著顏色鮮紅的桑梓酒,一邊嬌聲的說:「你現在老是往外走,我看你哪天要是外頭有了媳婦就舍不得回來了,咱這里什么吃的東西都好,但說到底就是粗茶淡飯,哪比得上外頭的花花世界和洋玩意兒呀!」

張俊笑眯眯的拿起酒喝了一口,爽得嘆了口大氣,蘭姨釀的桑梓酒還是那么清香那么甜啊!見她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態度和自己說笑,似乎是刻意的不想提起剛才的事,不由得開玩笑說:「哪能啊,山外面哪個女人能和您比?再說外面的那些女人長得和豬一樣還當自己如花似玉的,一個個趾高氣昂,一點都不惹人疼,娶那樣的女人做老婆,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你這嘴甜的小鬼……」

林秋蘭似乎已經決定忘掉剛才的猥褻事,被張俊這一恭維心里也有點開心,咯咯的笑了幾聲:「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哪有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好啊。咱村里的女孩子那么多,哪個不是長得比我好看,你惦記都惦記不過來了,哪輪得到我。」

張俊默默的放下傾空的酒碗,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看越覺得這婦人實在美麗到足以盪人心魄。看著她嬌笑的模樣更是心醉不已,猶豫了一陣後忍不住壯了壯膽,一臉認真的望著她,柔聲的說:「但我最惦記的還是蘭姨您。」

「小鬼頭學會哄人了啊……」

聽著這樣的情話,林秋蘭難免有些勃然心動,但也知道眼前的男孩和自己差得太遠了,馬上換成一副長輩的樣子調笑道:「有空在這哄蘭姨,還不如趕墨一下老婆本吧,別到時候沒囊不上媳婦讓你媽薰了。」

張俊呵呵一笑,從兜里拿出那一千塊錢放在她面前,調笑說:「還是蘭姨關心我,那我先把老婆本放你這吧!到時候娶媳婦的事我就交給你了,實在娶不到媳婦的話你就幫我張羅好了。」

林秋蘭看著眼前的十張鈔票眼前一亮,有些疑惑張俊哪來這么多錢,但也相信眼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像是會干壞事的人,馬上又是嬌笑的說:「得了吧你,賺點小錢就上姨這炫耀來了,趕緊放回袋里去。別一會兒弄丟了讓你媽擔心生氣。這錢攢得不容易吧,你可得好好存著,別亂花!」

張俊貪戀的多喝了一碗桑梓酒後,看著油燈下風韻迷人的蘭姨,那關切的溫柔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便大著膽子將她不是很細嫩但卻迷人的小手抓住,將錢一把塞在她的手里:「蘭姨,這錢你就拿著吧,我現在不缺這點錢,也知道妮妮現在上學正缺錢,你就先拿去用,給她買點書,買點筆,再買幾件合身的衣服吧。」

林秋蘭本能的掙脫,但一想到這錢能給女兒上學用,心里又是一動。這雪中送炭的錢的確可以讓女兒背新書包、交學費,還可以買一件漂亮的新裙子,把小寶貝打扮得漂漂亮亮。林秋蘭手里握著那堆錢,再看張俊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和關切,便不再推辭,語氣激動的說:「那行吧,這錢就算姨和你借的。等我這幾趟上山獵了東西賣完以後再還你,我這還存了一些葯酒,過幾天再拉鎮上去賣賣看。」

張俊看著她眼里激動的水霧,因為母愛而柔情無比的臉,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緩緩捏了捏她的小手,語氣有些曖昧的說:「蘭姨,你別說這樣的話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我哪會和你計較那么多?」

林秋蘭感覺張俊的大手故意在自己掌心刮了一下,帶起一股又酥又麻的電流,讓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就嚇的把手抽了回來,面對這赤裸裸的調戲,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生不了氣,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張俊說:「不行,你家自己也不是很富裕,我要白拿的話你媽就會有多余的想法了,這錢還是算我跟你借的。」

眼見都調戲成這樣了,蘭姨居然還沒生氣,張俊的豪氣一下就上來了,馬上拍著胸脯保證說:「我是家里的男人,這些事都是我在做主。你就放心拿去用,我媽那邊肯定不會多說些什么的。」

「是啊是啊,小俊都成大男人了。」

林秋蘭笑呵呵的說道,看著張俊這豪情萬丈的樣子感覺很可愛。畢竟現在是最缺錢的時候,張俊也不是陌生人,再推辭的話,女兒的學費就沒著落了,而且看得出張俊現在確實是手頭寬裕,等過些日子再多賣點東西把這錢還了吧。

張俊被她笑盈盈的這一誇,頓時就有些沖勁了,整個人也控制不住的飄起來,立刻大剌剌的說:「蘭姨,你家不是還有別的酒嗎?總喝桑梓酒也沒什么意思,拿點好的喝一下吧,要那種烈一點的!」

「行,那邊有酒你自己看看,想喝啥自己挑。」

林秋蘭指了指那堆酒壇子說道,邊說邊起身走近小衣櫃放好錢。這錢在這當口上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沒這筆錢的話,妮妮的學費又不知得去哪拼湊了,與其欠別人的人情,她更感激葉家在這時候出手幫忙!

「嗯。」

張俊感覺自己沒喝就醉了,或許任何的酒都沒蘭姨的笑容那么香醇吧!起身朝那堆酒壇子走去,興奮的看著眼前老舊的壇壇罐罐,眼睛掃看了一圈,發現最里面有一個小壇子很新而且十分的精致,看起來就比別的酒顯眼,立刻一把將它拿了起來。

「小俊,那個……」

林秋蘭放好錢以後,轉身看到張俊拿的那個酒壇,立刻驚訝的喊了一聲。

「怎么了……」

張俊滿面疑惑的問道,酒壇子也擺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