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閱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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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

陳敬國苦笑了一聲後,正了正色說:「我可能暫時就在這幫你一、兩天,以後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昨天回去以後我和你爺爺通過電話了,我把這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想認他,起碼過年過節能給他打個電話就算很寬慰了。」

張俊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爺爺,他清楚對方還是關心著自己的,在這件事上也沒有任何的錯,面對的打擊也更大。只是想想自己的身世,張俊真的沒辦法那么容易就接納他們,或許這是一種內心的隔閡,或許這也是不應該的,但張俊真的沒辦法去控制。

陳敬國見張俊的態度不像昨天那樣的惡聲惡語,可明顯還有點遲疑,馬上打鐵趁熱的說:「老首長還說了,這塊地方救了他的孫子,所以他希望你能回報一下這的鄉親。昨天我已經安排了一下。雖然現在還沒大規模的投資,但已經開始處理這里的電路和信號的問題;據說這一帶的村小學和鄉小學多次申請維修撥款都不下來,其實這些你可以幫幫他們,對你來說只是開一個口的事而已。」

「哦……」

對於這些張俊不是很有興趣,沉思了一下後抬頭說:「陳叔,麻煩你給他帶個話吧。我現在心里還有點亂,等我想好了以後再去看他老人家。」

陳敬國頓時高興的眉開眼笑,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誘導起了作用,忙不迭的點頭說:「那是最好不過了!小俊,你能想明白我很高興,畢竟再怎么樣他都是你爺爺,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嗯……」

張俊見葉子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臉上帶著楚楚可憐的彷徨,腦子里已經開始思考該怎么和她解釋這些事了。畢竟連自己聽起來都感覺很亂,更別說她那天真的小腦袋,諒她也琢磨不清楚這些問題。

陳敬國微笑著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我也該回去了,至於那些建房子的工人你不用管。我已經讓你們鎮書記直接看著這事,到時候你安心入住就可以了。另外,你要實在擔心的話給你媽打個電話就可以聯系得上她,大概再調養一段時間就會變得活蹦亂跳了,我們會給她找最好的醫生住最好的環境,絕不會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嗯……」

張俊知道陳敬國其實是希望自己能打個電話給蘇佳蘊,哪怕只是問候一聲。或許有個這樣的理由也不錯,心里有點感激陳敬國對自己的照顧了。現在想想昨天的敵意,心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嗯,那我先走了!」

陳敬國同樣看出了葉子滿腹都是疑問,張俊似乎也在頭疼該怎么去和她解釋,馬上識趣的站起身和他告辭。

「陳叔,我送你!」

張俊囑咐葉子好好看家以後,趕緊跟在陳敬國後面,葉子雖然一肚子好奇,但還是乖巧目送著兩人一起走出了家門。

第三章妹妹的萌動

兩人信步走在鄉間小路上,畢竟這地方很少有外客來臨,一身西裝革履又高大威嚴的陳敬國確實很顯眼,一路上來往的鄉親、玩耍的小孩都不禁多看他幾眼,或許是和這個地方實在有點格格不入,走在他身邊迎合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張俊始終感覺有點別扭。

從這一路上的對談中,張俊稍微探聽了一下自己的家族到底是什么來路,見引起了張俊的興趣,陳敬國狡猾的一笑後也不隱瞞,將一切徐徐道來,言語中不難看出始終透露著的尊敬和說不出的自豪!

張俊的爺爺張名山是部隊世家出身的,當年在戰場上功勛累累,可以說是個風光一時的人物。後來動盪一完就轉戰政壇,開始了他不熟悉的政治生涯,經過二十幾年的打拼,現在是紀委書記,不僅勢力龐大而且依靠著以前帶兵時積攢下的人脈也可以算是一方之雄,雖然年老了,但依舊保持著強而有力的發言權,可以說是軍政兩體系中的實力派人物。

陳敬國以前在他的手下當過偵察兵,更是他所信任的貼身警衛。即便張名山從政他也始終跟隨著,現在就任這市里的市委副書記,說到底是爺爺擔心自己的孫子才指派他來的。而陳敬國一生最尊重的就是這個老首長,一路上總是叨念著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只要一提起這位老人都是一副崇敬的模樣,對張名山有種很深的景仰。

張俊被遺棄的事件是兩家人心里無法忘卻的傷痛。張名山除了一個女兒外只有張曉明這一個寶貝,可張曉明在和蘇佳蘊偷嘗禁果以後,因為遺棄孩子的事使兩家人最後鬧得不可開交。張曉明當時也是年少,後來腦子一冷靜也是後悔莫及,但始終找不到自己的親生骨肉,所以就一直沒結婚,將所有的譴責和愧疚都發泄在生意上,饒是如此,面對著親人們充滿想念的嘆息,他心里壓著的抑郁卻是越來越濃。

而蘇佳蘊是在精神接近崩潰的時候被強迫送到國外治療,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後情緒才算穩定下來。後來為了宣泄心里的壓力和思念,她把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本著原有的出色才干,在不要命一樣的忙碌與父親的幫助下建立起了現在的商業帝國——外公蘇定昆本來是和張名山一起扛過槍的老兵,不同的是轉業後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因為蘇定昆憑借著固有的人脈和出色的頭腦,在商海創下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故早在國外的時候蘇家已經是身家上十億的大戶,回國發展以後擴張的速度更是驚人。更離譜的是蘇家的金雲公司原本做的是服裝生意,代理了很多國際的知名品牌。然後高調進軍國內時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大肆招收人才,大肆開拓人脈做起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品葯生意,憑借著外國先進的技術和蘇定昆可怕的人脈,硬是用猛龍過江的姿態在葯品這個暴利市場殺開了一條血路。

別人不知道,但知道內情的人心里清楚這是一種報復。因為所開創的產品幾乎都是針對著張家旗下的制葯品種,內容物都差不多,價格上卻是惡意打壓,明顯就是報復性的擠壓。面對著蘇家赤裸裸的挑釁,當時一度馳騁商海的張曉明面對著自己的愧疚頓時六神無主,後來還是在張名山無奈的示意下刻意避讓了這場沖突,將多少年來鞏固的市場讓給蘇家,否則,財大氣粗又人脈豐厚的兩家可能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商戰。

「有、有那么誇張嗎?」

張俊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太相信這雲里霧里一樣的事!畢竟陳敬國說起這事的時候語氣是那么的謹慎,似乎是在感嘆老首長的重情誼,但另一方面又明顯的點出了事態的嚴重性!

「以後你就懂了。」

陳敬國看著張俊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但也不想去解釋些什么,畢竟在這小地方長大的孩子視野能有多廣?大集團對市場的控制能力即使自己解釋了也沒什么用,蘇家當時的惡意競爭給張家帶來的損傷有多少,更是張俊無法理解的天文數字,所以自己又何必去多這個嘴呢?

一邊走一邊聊,到了湖邊時,小小的土碼頭上已經停了一艘小游船。陳敬國在踏上船之前悄悄的塞給張俊兩本存折和一張金卡,語重心長的囑咐說:「小俊,事情的經過你也大概了解了。我想你是有自己想法的孩子,所以就不多說什么了,有的事畢竟得讓你自己去琢磨。說有錯的話,都是你爹張曉明那時的幼稚所致。」

「且不管是你母親也好你爺爺也好,他們都是愛你的,他們也一直想和你骨肉團聚,別再拒絕了,就算你不希望離開這里,起碼也別寒了他們的心!」

「當然,最好的話,我希望你能和你爺爺有聯系!老人家現在特別的想你,也害怕你會生氣而不敢貿然的來找你,認識了他一輩子,這是我見過他唯一膽怯的一次!」

陳敬國說完,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一臉期盼的看著張俊。

張俊拿過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里,對這語重心長的話不禁有些錯愕。

他細細的沉思,知道這時自己心里已經不恨爺爺他們了,甚至有點感激他們的幫助,讓葉家能開始過好日子,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有點不甘願,遲疑了一下,抬起頭說:「陳叔,我想有段適應時間可以嗎?」

「嗯。」

陳敬國似乎早有預料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張俊的肩膀,關切的囑咐說:「你媽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可能不會那么快來看你。她是真心愛你的,不過害怕你會恨她所以也不太敢直接面對。也算是給你們一點緩沖時間吧,其實她現在也害怕你會拒絕她的邀請!」

「我懂。」

張俊懂事的點點頭,畢竟從頭到尾母親都沒有過一絲過錯,這事對她來說也是特別的痛苦。如果陳敬國沒騙自己的話,那這件事里受到傷害最大的應該是自己和她,搞不好根本不該去排斥她,因為她心里或許比自己更為傷痛。

「嗯,你明白的話就好了!」

陳敬國欣慰的點了點頭後,還是不忘囑咐說:「你可要把存折和卡仔細的放好,那張金卡是龍升集團給你分紅時用的,每個季度的財務結算過後都會自動把錢存到你的戶頭。而這兩本存折,一本是你爸留下的三百萬積蓄,另一本是你媽給你准備的錢,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你自己看著辦。所有的密碼都是你出生紙上的生日,你可千萬要保管好。」

三百萬?那、那是多少個零!一聽說有這么多錢,張俊心跳就按捺不住的快了起來,太陽|穴似乎也開始跳動,渾身的血液控制不住的興奮沸騰。但張俊還是忍著內心的澎湃,忍受著眼前眩暈般的空白,禮貌的和陳敬國道了個別:「嗯,陳叔慢走。」

「嗯,順道一提,這船是你媽買的,以後也會留下給你用!」

陳敬國點了點頭後不再言語,招招手就上船走了。

張俊一直目送著船慢慢的開走,這才失了魂一樣的往回走。拿著手里薄薄的塑膠袋,想著它們居然值那么多的金錢,自己的心臟都覺得有些承受不了,腳底步伐也是微微的發軟,不,整個人也是開始發軟,腦子里嗡嗡作響似乎什么都思考不了。十萬已經算是個天文數字,而現在自己卻有百萬的鉅款,張俊都恨不得跳下湖去,看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恍惚的走完了一段不知道算長還是短的路,剛一進院門時張俊還沒有回過神,就看見葉子已經收拾好杯子和茶壺,乖巧的坐在一邊等著自己。見張俊回來葉子立刻黏了上來,可愛的小臉盡是疑惑的問道:「哥,你到底瞞著我什么?怎么一下是爺爺一下是爸爸的,剛才那個叔叔到底是誰?」

「等下我再和你說。」

張俊腦子里一片空白,哪還有心思去應付妹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