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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間中型包廂,王東來輕車熟路地點了幾樣菜。笑眯眯地說:「現在三和的老板也是鎮里的一個關系戶,明顯他干這一行比我干得還好,從接手到現在其實就酒店和ktv有接待外客,那些桑拿還有小別墅什么的都必須是熟人才行。雖然在經營上經常請客並不盈利,但靠著這些關系在其他方面也撈了不少的錢。三和對他來說,頂多就是個拉關系的工具,根本創造不了利潤。」

張俊瞄了他一眼,知道王東來這家伙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試探,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種腦子簡單、可以利用的人。不由得冷笑地說:「那倒是,不過像這樣的人不干凈的地方太多,抓住一條就可以讓他連船帶人一起淹死,哪怕他其他的生意做得有多正規,過去留下的任何把柄都會成為別人手里的工具。」

「嗯!」

王東來聽出張俊是意有所指,尷尬地笑了笑說:「畢竟現在做正經生意的還是必須搞點灰黑的,誰賺了錢敢大聲說自己是干凈的?以前有的事確實做的不對,不過為了生活也沒辦法,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或許他也覺得這些試探性的話題有點太多,而且總是話里有話的讓人感覺難受,一看張俊有些不高興立刻換了一個口氣,又做出了一副十分感慨,痛改前非的樣子。

張俊心里當然有底,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鎮里對我來說是個大地方了,差不多的生活我就算滿足。說實話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不想冒險,也不想過那么累,更不想無緣無故的惹上一身麻煩!」

這話已經夠明顯,王東來只是稍稍一聽就明白。言下之意是要告訴自己別妄想搞什么手段去利用他,也別打著這個旗號到處撈錢;更直白的說法就是別指望。到時候出了事把張俊拿去當擋箭牌,這個想法很不實際的,而且也會惹得張俊不高興。

王東來算是徹底的服了,自己混了多少年,不說成精起碼也算看慣了世事,可說的話是什么用意都被眼前這個小伙子給看穿,不由得尷尬地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後滿是歉意地說:「小俊啊,有些話是哥哥不對,你就別介意了,我自己罰了這一杯。」

說完一個仰頭,半杯的白酒就一飲而盡。

張俊也不推托,出於禮貌陪他一起喝了一杯,放下杯子後才慢悠悠地說:「王哥,其實不是我想損你的面子,或許在你看來我突然得到了那么多的好處,應該得意忘形或者是腦子發昏。但我不是那樣自信滿滿的人,我只想安樂的過生活,起碼得過得開心,不想有那么多麻煩事!或許是懶,也是膽小吧,我沒其他人想的那么有抱負!」

王東來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愜笑著說:「嗯,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說那些廢話了!」

「來,干一杯吧!」

張俊也不多說什么,舉起酒杯敬了他一下。雖然不知道杯里的是什么酒,但喝起來清香濃厚,絕對不是什么便宜貨。

兩人大口喝完,一桌子野味也全上齊了。王東來熱情的給張俊夾了一塊餺魚肉後,笑眯眯地說:「你也別怪我太多嘴,守著個金礦起碼也得知道開采吧!說句不好聽的,陳書記雖然厲害,但他也沒辦法幫你一輩子,是吧?趁這個好時候多撈點錢才是最實際的。有的時候當官的為了政績還得求著有錢人,自己來總比靠著別人強。」

張俊知道他說的也是真話,王東來能和自己走到一塊,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陳叔現在和自己關系很好,如果有朝一日爺爺不在了,陳敬國也不搭理自己的話,那自己等於被打回原形。除了那個不能面對的生母以外,自己就會變回原本的窮小子,沒權又沒勢,那日子還怎么過呀!想到這,張俊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

王東來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張俊,立刻笑眯眯地說:「眼下除了清水湖的旅游開發以外,國道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而已!」

「您直說吧。」

張俊抿了口酒後道。其實王東來還是一直在引誘自己,但他說的話實在沒錯,自己確實沒理由去拒絕他的提議。

王東來咳了一聲,看著張俊正色說:「貧困縣,稱呼夠難聽吧!但這種地方對於一些想扶搖直上的人來說其實就是鍍金的好地方,貧困鎮也是如此。你看看咱們張家店,經濟雖不發達但還不至於窮到這地步,所以短短幾年之內肯定會有所發展的。國道通車後運輸一方便,各種農業的價值肯定會上來,到時候,這稱呼便會改了。」

張俊心里隱隱一動,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意味深長地說:「看來你心里都有主意了,不妨直說吧。」

王東來老臉一紅,笑了笑說:「不怕你笑話,我家大哥現在還沒到五十歲,正值還可以奮斗的年紀,他在那位子上已經蹲很多年了,也有往上調的意思,就是缺一筆好看的紀錄和一個好的機會。但這樣的機會卻是少得可憐。」

「確實還不老,不過他想怎么調呢?」

張俊問道,心里已經大概猜到了幾分。

「呵呵,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鎮里出了一些規模化的養殖和農業,或者是出了什么特色產業不就簡單多了嗎?」

王東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慢悠悠地說:「現在正是支持農業政策的時候,爬上這班船肯定有好的前途,做得好絕對會發,而且咱們省的農產品出口一向不少,難道你不動心嗎?」

張俊嘿嘿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王東來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有些著急的脫口而出:「最重要的還是規模,有一個可以讓人看得見的規模是最好的,小打小鬧的根本就不行……」

張俊心里冷笑了一下,王東來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規模化、規模化,說白了就是必須有大筆的投資。他身為領導的家屬現在這狀況已經夠出風頭了,這時候再弄這么一大筆錢出來簡直就是在給別人送把柄,而鎮里的土地雖然多卻很分散,想整合沒准還有人會反對,就算有組織暗地里下黑手,實施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相比起來,一湖之隔的深山老林簡直就是占盡地理優勢,不僅地多價格低,有空管束的人還很少,再加上自己是縣里新冒頭的家伙,就算有人關注也不會因為想整王東來這幫人而去得罪到陳敬國,這如意算盤打得確實好。不過說到底,這事還是有點利用張俊的嫌疑。

「小俊……」

王東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珠子轉了圈後滿面嚴肅地說:「可能你覺得我又在利用你了,但這次我保證絕對不是。這筆生意你自己單獨做,我不會參股也不想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只要你想做的話不管是資金上有問題或者是其他方面有困難,我都會盡全力幫你,你看怎么樣?」

張俊細想了一下,王東來的意思已經夠誠懇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出錢出力再幫自己跑腿把生意給做起來。有王東來幫忙,大半鎮里或縣里的人都不敢來動自己,而他能得到的好處就是把這筆成績記在他家的領導名下,順便和陳敬國拉近關系、賣一個人情,等於是先投資人情,以後再想辦法往里撈錢,倒不失為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嗯,謝謝王哥了!」

張俊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後說:「我大概也有點自己的想法。且就算湖對面的土地多,但村子也不少,那么零散想整合起來有些難度吧。」

「這些沒關系。」

王東來高興地笑了笑後,爽朗地說:「你就等著我的消息,保證到時候給你一大片的山頭和土地,若是建築我也可以一並給你包了,明天我就派兩個工程隊過去!」

王東來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有沒有想過要干什么?項目最好是能賺錢的,還有手頭上的錢夠嗎?」

張俊想了想,這收地的錢暫時讓他出吧,雖然手里的錢應該足夠,但總有點不是時候,馬上點點頭說:「差不多,應該是夠的。不過建築的工程款可能得拖欠幾天,我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拿出那么多錢來。」

王東來眯著眼笑了一下,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沒事,這點小錢還計較的話你當不當我是朋友了?來來來,吃菜吃菜,別光顧著說話。」

張俊笑著應了一聲後,開始掃起桌子上的美味,說真的,再名貴的菜吃起來還是和蘭姨做的菜差不多,甚至還沒她做的那么好。唯一的區別就是眼前這些的擺飾比較精美,盤子看起來比較值錢而已,在味道上來說還真不讓人感覺到任何驚奇。

回去是不是讓蘭姨穿上圍裙,扮演美廚娘來上一次?狠狠地疼愛到她全身無力以後再來一個愛的晚餐?抱著體態萬千的艷婦,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讓她喂自己吃東西……張俊吃著吃著不由得意淫了起來。

盡管在金錢上沒撈到好處,王東來還是對於張俊的決定非常滿意,畢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對於什么這政策那手段的事,張俊還真是不太懂也不想去懂,所以也就笑而不語的聽著他說,不多說什么評論,也不會和他議論什么。

然在王東來眼里反而多了一份沉穩和神秘,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個普通的窮孩子。兩人就這樣一邊談論著縣里和鎮里的趣事一邊頻繁的敬著酒,無意再提起這些瑣碎事,飯局純粹成了增加感情的手段,氣氛也算是和樂融融。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八點多,王東來看看天色,拉著張俊的手親熱地說:「晚上別回去了,哥哥一會兒還有給你安排節目,來,咱們再多聊點……」

媽的,不會想搞玻璃吧!看他的親熱勁和那一臉淫笑,張俊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過天色這么晚了也很難再過湖,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說:「嗯,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找個地方睡吧!」

操,這腦子迷糊了,什么叫咱們找個地方睡?老子說的話簡直更有玻璃傾向!

張俊話說完菊花頓時一緊,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再看王東來那張肥肥的老臉,真想朝他褲襠中間來上狠狠的一腳!

「咱們就在這睡吧!」

王東來色色地笑了一下後,帶著張俊到院子後的一排小別墅,挑了一間最大地走進去。他一邊和服務員囑咐著一邊笑眯眯地說:「喝完以後泡個澡是最舒服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哦……」

張俊淡淡的應了一聲,說是別墅其實就是一棟面積不大的二層小樓。樓下一間客廳和一間能泡澡的浴室,樓上是一間裝修別致的房間,干凈利落。

張俊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別墅,光是那外形就讓人感覺很是大氣奢華,不過現在真正置身其中感慨倒沒那么多,雖然裝修比較精致,不管家具、家電的擺設都顯得很有品味,不過這樣看起來反倒有點冷冷清清的,感覺上並不會特別好!

「對了,看我這腦袋……」

王東來似乎想起什么了,拍了拍腦袋後跑了出去,沒一會兒拿過來一個盒子遞給張俊,不好意思地說:「湖那邊都通了信號,你卻還沒有手機吧。這是哥哥自己備用的,你先拿去吧!卡里面就有,不習慣的話過幾天哥哥再給你買新款的。」

「嗯。」

這點小恩小惠張俊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相信王東來也不會。他拿起來一看,卡倒是裝好了,只是里面還有一張紙記著一個號碼,看樣子已經使用過了。不由疑惑地問:「這是誰的號碼啊?」

「你妹妹的。」

王東來一邊在浴室脫著衣服一邊打著酒嗝說:「昨天我送她去市里的時候順手送了她一支!小丫頭不好意思要,還是我硬給的,也和她說錢已經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