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閱讀(2 / 2)

張俊尷尬地笑了笑,知道自己這大眾化的名字常見,一個市起碼能找出十個八個,摸摸後腦勺說:「得了吧,這名字怎么樣我可是心里有數,就算你再怎么誇我,我還是得面對現實。」

柳清月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頭柔順的發絲一晃分外養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臉尷尬的張俊,不禁好奇地問:「不過你怎么會上這來?記得沒錯的話,來這的一般都是中年人,好象沒見過你這樣年紀小的,你是不是學生呀!」

張俊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聳聳肩說:「我也不想來,是我朋友帶我過來的。本來只是吃飯,誰知道還有這樣的安排。他也沒和我提過這些,倒是你看我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學生了?」

柳清月怪怪地看了張俊一眼,有些驚訝地說:「那你這個朋友也算傻子了。我一直在這待著還沒陪過誰,即使花再多錢,一般人怎么說我們老板都不會答應,可見你那位朋友頗有權勢。但花那么多錢要我來陪一個小男孩,還是讓我覺得很奇怪。」

「哦……」

張俊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那他花了多少錢?」

說完自己都後悔了,似乎是在嫌棄或者在問一件商品價格一樣。

果然,柳清月的神色有些落寞,苦笑了一下後說:「三萬,我也沒想到那一層肉膜有這么值錢。」

三萬?張俊聽完不禁沉思了一下,這王東來真是舍得花這大錢。這筆錢在鎮里其他的方玩,好一點的一百塊錢一次,就能讓男人直不起腰來;傳說中買個處也就兩、三千,而且按柳清月說的,他們老板就是養著她在等大魚,王東來能把她要出來的話起碼也得有一定的手段和勢力才行。

不對,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三萬對於自己或者王東來都不是一筆大的開銷!

這個順水人情似乎做得很正常,他拿這么多錢來討好自己也不是奇怪的事,可聰明如他,應該知道這樣的小恩小惠沒多大的作用!而帶著自己干這些下流事,一但被陳敬國知道恐怕他也不會好過,這里面肯定有名堂!

看柳清月這身材和漂亮迷人的容貌確實值這價錢,有時候就算花了錢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這樣美麗的女人。怪異的是她給人的氣質怎么樣都不像是個風塵女子,似乎還隱隱帶有一些高傲,王東來特意把她找來陪自己,實在讓人費解!

張俊低頭沉思著,眉頭緊皺的把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都順了一遍,隱隱想到了什么,卻又有點抓不清摸不著!唯一確定的一點——王東來沒必要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方式來取悅自己,老狐狸肯定另有所圖!

「你想什么呢?」

柳清月柔聲地問道,看著張俊一臉認真的思考,青澀的眉宇緊鎖卻有著濃郁的男人味,心里突然隱約理解為什么人說男人認真起來的時候是最帥的。

想來想去也找不到頭緒,被柳清月一喚張俊頓時回過神來,猛地一看她這一副體貼的模樣還真是不適應,不由得打趣說:「沒什么,我也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他怎么會花那么多錢請我呢?難道真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嗯……」

柳清月低下頭來,臉上掛上了兩抹嫣紅,似嬌似嗲的白了張俊一眼,嬌滴滴地問:「你還不困嗎?」

「哦,那睡吧……」

張俊心跳有些加快了,這暗示太明顯了!不過怎么就這一會兒她前後的差距就那么大?剛才還冷得讓人發抖,這會兒又媚得讓人無法拒絕,這女人變臉的功夫實在是讓人無法適應。

柳清月看張俊依舊木訥的坐著,看樣子似乎比自己還緊張,臉色一羞,咬著唇將床頭的燈光調得更是昏暗和曖昧,輕擺嬌軀慢慢躺入被子里,輕輕的一拉,將身上的浴巾拉下來丟在地毯上,眼里盡是妖冶的水霧,無比嫵媚地說:「過來睡吧!」

張俊腦子都炸了,何曾見過這樣直接的勾引啊!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腳步有些僵硬地走了過去,見她嬌羞地看著自己,只是眼里那暗含的情動就足夠讓人硬得發疼了。何況這時候被子底下那美麗的身軀沒半點遮掩,只要自己想的話隨時都可以細細把玩,如此的誘惑讓人如何拒絕?

柳清月看見眼前男人褲襠中間那高頂的帳篷,還有眼里抑制不住的沖動,臉色一紅,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都快跳出體外了,心跳快得讓人感覺都要窒息了,不知不覺間小臉也變得滾燙起來。

張俊沒敢把被子一下拉開直接撲上去面對她的身子,只輕輕的拉開被單一角便僵硬的躺進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接下來就緊張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張俊沒有面對處子的經驗,也沒有出來找小姐的經驗,除了那次蘭姨的半推半就以外也沒和別的女人交歡過,一時間束手束腳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柳清月閉上秀目,面色含羞的等待暴風雨般的侵犯,可緊張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沒有動靜,微微轉頭一看張俊居然離自己有一點距離,而且平躺的特別規矩,從那脖子上爆起的青筋來看身體簡直都僵硬了,看樣子比自己還要緊張萬分,仿佛他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

這男孩滿有趣的!柳清月心里一樂,不禁噗哧一笑,調戲說:「俊弟弟,怎么你的樣子更像是來賣身的,比我好緊張。好可愛哦!」

「呵呵……」

張俊難為情地笑了笑,剛想說話的時候驚訝的發覺柳清月正滿臉溫柔地看著自己。她在被子底下的小手輕輕挪了過來,有些顫抖的將張俊身上的浴巾拉開,丟到一邊去,張俊胯下頓時一涼。

柳清月嫵媚地笑了笑,盡管強裝鎮定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圍著那個躺著不舒服,我幫你脫了。」

張俊心想你都脫完了才和我說,臉上多少有些尷尬。眼見如此尤物在面前卻不知從何下手,只能沒話找話地說:「清月,我看你說話似乎不是本地的口音。你是哪的人啊?」

柳清月見張俊不自在的挪得離自己又遠了一些,不禁玩心大起,想逗逗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緊張的小弟弟。她又湊近了一些後嘟著小嘴說:「我今年可是二十四歲了,你該叫我月姐才對。看你那樣還不到二十,想占我便宜嗎?」

「不是不是。」

張俊真想給自己幾巴掌,人家一個黃花閨女湊過來居然自己還會害怕,這他媽的哪門子道理啊?

柳清月沉默了一下,突然輕輕抓住張俊的手,十指交扣在一起,閉上眼睛,眉宇間浮現淡淡的憂愁,幽幽地嘆了口氣後:「姐姐和你說個故事,一個很俗氣的故事,每個淪落風塵的女人都會有的故事。你就當一個小姐在博取可憐好嗎?」

「呃……」

張俊看她一副心酸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細細傾聽,細細品味掌心所握那感覺纖細、柔嫩、秀氣得讓人不敢用力去握的小手。

柳清月卻是閉著眼,一副沉浸回憶的樣子微笑著說:「有一個小女孩,她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爸爸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師,媽媽是外資經理,家庭和睦,生活無憂無慮,從小就過得開心快樂。可是孩子眼里的幸福卻是那么的短暫,正值女孩花樣年華時,媽媽背叛了這個美滿的家庭,和一個連國語都不會說的大胡子外國人跑了,丟下親生女兒到另一個國度去。女孩的世界一下子塌了一半,原本完美的生活瞬間破碎!」

雖然每個出來賣身的女人都會有個關於自己或真或假的凄涼故事,有的是博取同情有的則是賺取眼淚,但張俊可以從她那懷念過往的微笑看出柳清月不是在說謊。心里不由得開始對她的經歷感興趣,也開始重新審視著這一面之緣的美人。

柳清月繼續低低的訴說著:「爸爸是個好男人,但他卻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直在酗酒中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比起妻子無情的背叛,他似乎更害怕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整個人變得頹廢不振。女孩很懂事的一邊照顧著父親的起居,一邊還得完成自己的學業,雖然很忙很累,但成績從來都是頂尖的,年幼的她堅強的忍受著母親離去對這個家庭的傷害。」

張俊認真的傾聽著,感覺她說到這的時候,嘴角的微笑有一些自豪和幸福,可到停頓的時候,掌心的那只小手卻是無意識的僵硬了一下,微微顫抖著,汗水也開始慢慢的分泌,明顯她的表情雖然依舊平淡,可心里已忍不住起了波瀾!

「爸爸頹廢的日子在女兒把大學錄取通知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結束了,可他已經坐吃山空好幾年,不僅早就失去了工作,家里更是幾乎沒有積蓄,但他還是信誓旦旦的和女兒保證能支持她完成學業。看著父親重新振作的樣子,女孩心里充滿著說不出的幸福,和許多年輕人一樣,背上行李,朝向往的象牙塔展開求知之路,青春期的天真還是讓她對生活充滿了向往。」

張俊聽得有些入迷了,看著柳清月說起她父親時那幸福的微笑,整個人不自覺的放松下來。似乎那是一段很難熬的歲月,但過去之後卻又成了一段美妙的記億!

柳清月身子微微的一顫,繼續說:「女孩出落得很漂亮,受到很多男孩熱烈的追求,可是當她看見往日強壯的爸爸越來越瘦,越來越蒼老的模樣,笑得很開心的給自己拿出一疊疊零錢湊出來的學費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好好讀書,以後好好孝敬父親,因此她拒絕所有男孩的熱情,一心只在學習上,想為父親減少一點負擔。」

說到這的時候柳清月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水,但她沒有哭出聲來。張俊不由心疼的湊上前去,用手擦去她的淚水後問:「接下來呢?」

柳清月似乎因為這溫柔的手滑過臉龐而稍微沉靜下來,呢喃著繼續說:「女孩畢業了,因為成績很優秀,學校想保送她繼續讀研究所,豐厚的獎學金也讓她變得獨立,但是這時候父親卻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女孩這才知道自己的學費有的是父親強度的勞動之余賣血換來的!也是因為在那種小地方賣血而感染了無法治愈的愛滋病!這個堅強的男人告別了頹廢之後,卻因為如山一樣的父愛倒了下去。」

柳清月的淚水忍不住一直流,卻依舊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嚎啕大哭,就只是默默的流著淚,聲音微微有點發顫,哽咽著說:「父親瘦得只剩骨架,女孩剛出校園恨自己沒錢可以為父親治療,而當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出現時,女孩知道了什么叫雪上加霜,父親為了自己的學費,為了給自己優越的學習條件,居然鋌而走險借了十多萬的高利貸。」

「面對現在連醫葯費都拿不出的女孩來說,這筆錢簡直就是一把尖刀刺在她的心臟上。看著父親無奈和痛苦的模樣,債主凶狠的逼債,女孩徹底崩潰了,最後在債主的引誘下她做了一份體檢。當債主看見上面寫著chu女膜完整的時候提出了要求,女孩也答應了,高利貸願意再借三萬給父親看病,代價就是女孩的身體。」

柳清月說到這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但還是沒哭出聲,而是歇斯底里地笑了出來:「父親死的時候,女孩沒有哭,帶著父親的骨灰跟著債主走了,被轉手賣到一個不認識的小鎮。沒有了自由,甚至連給自己的父親下葬都不行,就以初夜三萬賣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柳清月說完,淚水一直流個不停,但卻像是瘋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