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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見李彩謠猶豫不已,蒼白著臉,半天都下不了手,李欣然隨即手一揚,將針筒拿回手里,轉身進入屋內,然後坐在椅子上,隨手把針筒丟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戲弄的笑意,輕蔑地說道:「不就只是果汁而已,看你這無能的樣子。」

「什么?果汁?」

李彩謠看著針筒內那黃|色的液體,頓時明白又再次被她戲耍了,立刻氣得暴跳如雷,壓抑半天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隨即撲向李欣然想要掐死她。

任憑李彩謠那看來纖細卻有力的小手按在脖子上,李欣然這次並沒有嘻皮笑臉,只是陰沉地看著她,並沒有半點反抗,唯一的回應只有那嘲笑的眼神。

李彩謠有些受不了李欣然這冰冷的眼神,骨子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沒一會兒就慢慢放開手。

李欣然若無其事地整理著有些皺亂的衣領,隨後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李彩謠,有些輕蔑地說道:「就你這樣子,還什么七十一號?連殺人都不會!要是我來篩選,你就只是個次級品,直接拿去報廢好了!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命令,有什么好猶豫的?那情況不用幾秒就可以解決了!」

「我沒有你那么冷血!」

李彩謠不顧下身的疼痛,歇斯底里地喊道:「他們有什么錯,不就是普通的孩子和婦女嗎?為什么要殺他們?他們又沒有得罪你。」

李欣然漠然地看著李彩謠,冷哼一聲,說道:「有誰告訴過你,執行任務時要問為什么?你的身體還不是一個小孩子,但你身上帶的都是什么武器?如果碰上一個和你一樣的對手,你又要怎么辦?」

李彩謠頓時語塞,但還是倔強地說道:「那是任務!但眼下我不可能為了你隨便的一句話,就去殺害那些無辜的人。」

李欣然冷淡地看著李彩謠,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殺的人,哪個不是無辜的?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在動手之前,我們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可死在我手下的人,我自己都數不清楚。小孩、老人,他們沒有一個和我有關系、沒一個和我有仇恨,但我照樣可以要他們的命、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這就是現實,而你連這個手都下不去,還有什么任務可談?」

「可是……」

李彩謠想辯解,卻覺得說什么沒用,神情有些惆悵。雖然她心里明白李欣然說的都是事實,刺殺,永遠只需要無條件的執行,不需要任何仁慈,哪怕對手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

「呵呵!」

李欣然知道李彩謠雖然嘴上不說話,但心里已經默認了,所以也不想過於刺激她,只是站起身一邊哼著小曲、熱著牛奶,一邊微笑道:「試試看吧,或許這種生活才是你要的,很舒服、很快樂的!不同於那些枯燥,又讓人想發狂的訓練,更不是那種讓自己痛苦的冷漠,這是很開心的一個開始!」

此時,李彩謠想著昨晚被強暴時那種難言的感覺,不禁有些傷感,她坐在沙發上像小貓般縮成一團,眼帶不解地看著眼前這談笑風生的尤物,有點不相信她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星,盡管對於李欣然還有點害怕,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姐,你為什么要選擇他?他只不過只是一個鄉下小孩。」

李欣然一點都沒被李彩謠的話惹怒,而是笑眯眯地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他雖然花心,但也算是個好男人。而且這種輕松又懶洋洋的生活我最喜歡了,或許這種清靜而與世無爭的地方最適合我養老,何況看慣那些所謂大人物糜爛的生活,我還真不相信男人有不偷腥的,這些對我來說真無所謂……」

「可是……」

李彩謠不甘心地追問道:「你就能放下架子,和這些鄉下小女生一起共享一個男人嗎?你又不是那些下三濫的人,以你這姿色和家底,沒必要找這么平凡的家伙啊!」

說著,李彩謠不禁臉紅,因以張俊的身份和後台,哪有半點普通人的樣子?

李欣然將熱好的牛奶遞給李彩謠,臉上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溫柔和幸福,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也對,不過有些事情自己喜歡就行了。他雖然心里沒有大志,但我也不想他過那種被人關注的生活,再說,我也在這里觀察他一段時間,發現他是個善良溫柔的人,一個男人能有這種性格多難得啊!況且你又不是沒見過上層的那些人藏了多少女人,這又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和他在一起,起碼我能走得出陰暗,不是嗎?」

李彩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略微惆悵的說道:「可是,這和我夢想的不一樣啊!人家只想找個疼我、愛我的老公就好了,誰會喜歡這種花心大蘿卜?而且他又不好看。」

李欣然沉默一會兒,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嘲諷地說道:「咱們不說這身份的特殊,可就你這身體,你覺得會有那種可能嗎?這白日夢,你睡覺時做做就好了!」

李彩謠看了看她那幾乎和十歲小女孩沒有區別的身體,頓時就縮了下去,因這身體別說是正常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殘廢。小時候她生的那場病,一場手術就讓她的身體停止發育,雖然內在發育齊全,但她卻是連生育都做不到!身體一輩子都只能如小孩子般,又怎么有資格去追求所謂的幸福呢?

「呵呵,知道為什么要叫你殺那些小孩嗎?」

李欣然嫣然地笑了笑,不過語氣卻有幾分發寒的說道:「以前我接過這種任務。在非洲,我親手扭斷三十多個小孩的脖子,他們每一個都是那么的活潑而可愛,但還是被我殺光了!而且我還一一確認他們的心跳,不留給他們活著的機會!」

李彩謠頓時感到脖子有股說不出來的疼痛,渾身隱隱有寒意,而見李欣然說話時,眼底的哀傷有著說不出來的無奈,忍不住聲音發顫的問道:「為什么?」

「執行任務。」

雖然現在是早上,但或許是回憶起那血腥的過去,李欣然忍不住倒了一杯酒以麻痹神經,輕抿了一口酒後,淡然的說道:「你要是真的走上這條路,還有什么理由可以問?『為什么』三個字,就足夠讓你受到半死不活的處罰。特工,不過是執行任務的機器,誰允許自己有靈魂,誰就只是在遭罪!」

「那你不害怕?」

李彩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問,或許殺人並不可怕,可殺害那么多無辜的人,那絕對是對良心有著極大的折磨!

「害怕?」

李欣然若有深意地看了李彩謠一眼,語氣有點自嘲的說道:「殺人我不怕,我只是怕自己的人性沒有而已!每一次看那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過後,我都瘋了似的洗著身體,很多次洗得都出血。可無論噴了多少香水、無論我怎么想去遺忘,似乎都能聞到身上的血腥味,而且睡覺時,耳邊總能聽到他們死亡時那聲聲凄厲的慘叫,那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哪有工夫去害怕……」

李彩謠低頭不語,感覺這種生活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想象中的特工生活,應該是如零零七般瀟灑才對,何況傳聞中的妖刀更是來去如風、瀟灑寫意;但此時李欣然的話卻讓她心生寒意,無法想象那種冷酷無情的生活!

李彩謠不由得心想:要是我不得不向一群哭泣的小孩痛下殺手,我到底能不能有這決心?想到這里,李彩謠搖了搖頭,心想:人,不是禽獸,我無法做到那樣的冰冷無情!

第五章過去or未來

「可你為什么要選擇他?」

李彩謠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照我看來,他就只是普通的小孩子,從各方面來看也不是很優秀,如果不是恰好有那身世,或許到現在還是個為了一日三餐而勞累的人而已,甚至他只是個餓著肚子的窮人。」

「這不重要……」

李欣然抬起頭,眼底閃著柔情,說道:「重要的是,我喜歡他那雖然表面上耍壞卻有點靦腆的善良。或許你不懂他的為人,但我經歷了那么多,現在只想要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而已,或許他正是最適合我的人!」

「那你可以找一個比他強的人啊!」

李彩謠說道,明顯不太認可李欣然的品味。

「強?你指哪方面?」

李欣然有些不屑地冷笑一聲:「是那些所謂成功的商業人士,還是政治明星?那些人多骯臟啊!他們有小俊那種面對這些感情糾葛時,那愧疚或者是無奈的情緒嗎?難道你覺得錢可以衡量這一切嗎?不可能,我見過太多那種人了,即使他們道貌岸然、他們高高在上!而雖然小俊愛拈花惹草,但我看到他的羞愧、看到他的不安,光這一點,就比很多人強多了!」

「算了……」

李彩謠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沒想到這號稱一號妖刀的神級人物會陷得這么深,看李欣然除了感情之外,似乎什么都是虛幻般不重要,簡直像被洗腦一樣,可換個角度想,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奈的欠缺。

「呵呵!」

李欣然微微調適一下情緒,不想讓現在快樂的心情受到影響,然後走上前摟著李彩謠那蓋著被子的身體,語氣無比溫柔的說道:「你現在不懂的,這些現實太殘酷了!或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一個理想的歸宿。而我不想過那種生活,我只想要簡單的快樂生活,我要的只是簡單的滿足而已!」

「這歸宿一點都不理想!」

李彩謠用不樂意的口氣念叨道:「誰會喜歡這種花心大蘿卜?也就你的品味有問題!」

「乖女兒,起碼這些會比你將來要面對的強很多!」

李欣然倒也不想再和李彩謠在這些事情上糾結,她有信心,只要與張俊相處一陣子,張俊身上的魅力,肯定會收服這個迷糊又有點傻的小家伙。而雖然李欣然仍沒有太大的自信,但她有的是辦法讓這張俊對她神魂顛倒!

這時,李欣然不禁神色為之一滯,心想:我真的有自信嗎?我真的那么強大嗎?不對,完全不對!如果我有信心,完全不必設計讓張俊去強jian李彩謠,給自己增加籌碼!或許我的自信只來自於超強的身手、高超的本事和這聰明的腦袋,而面對生活,我則完全是個白痴!即使這面孔、這容貌傾國絕色,但我根本沒有自信!我害怕和小男孩的邂逅太過匆忙,而沒有感情的基礎,害怕小男孩只是一時情欲宣泄,更害怕這被疼愛的感覺會消失……

曾經驕傲的妖刀,讓人聞風喪膽的一號特工,內心卻是充滿彷徨不安!身為一個特工,她是完美的,完《得無可挑剔!可身為一個女人,容貌、身材、風情,都堪稱是不可褻瀆的尤物!然而身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卻缺乏自信,她害怕自己的男人只是喜歡她的容貌,對她的喜愛只是因為情欲。

李欣然頓時感到患得患失,她最想做的事情,或許只想為她自己爭取一席之地,不想讓這普通人嗤之以鼻的幸福生活破碎而已……

「誰是你女兒了……」

李彩謠這才想起眼前的問題,想起她新的任務,馬上抬起頭,倔強的說道:「你可別給我安排那么多事,我最多就待在這里。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該怎么辦不關我的事,我不摻和你的事,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