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個渾身纏繞著閃電的男子出現在了兩人中間,布德左拳揮向席拉,右拳出塔茲米的光刃。
嘭!砰!
塔茲米的光刃被擊碎,席拉身形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撞在了一座宮殿的牆壁上,隨後鮮血從口中噴而。
「皇宮不准動武,你們剛才的行為,就足夠我擊斃你們!」布德居高臨下,冷冷地看塔茲米。
「塔茲米,你最好說出一個能令我滿意的解釋,不然軍法處置。」
布德嘴上這么說,其實剛才的行為已經非常雙標。席拉被他一拳打出血為止,而塔茲米屁事沒有。
塔茲米看到大將軍到來,知識現在想要殺死席拉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並沒有沮喪,一切不過是回到了原有的計劃,他也沒打算讓這個畜生死得這么痛快。
「將軍,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這一切都是我先挑起的,」塔茲米將長劍誓願收入劍鞘,隨後取下來,單膝下跪雙手舉著長劍誓願。
「將軍,我願意受罰,請把我關進地牢。」
看著塔茲米,布德沉默了幾秒鍾,隨後接過長劍誓願。
雖然不知道塔茲米想要干什么,但是從他的眼神和氣息布德可以感受到他的絕望,一種死寂的絕望。再結合剛才的沖突,應該是席拉又做了什么事情,觸怒了塔茲米。
其實剛才布德有想過一拳將席拉打死的,可是礙於這家伙現在深受陛下的寵愛,布德不好直接在皇宮將他打死。
「來人,將塔茲米關進地牢!」
隨著,布德的命令,十幾名禁衛來到了塔茲米身旁。
「請跟我們來,統領大人。」負責關押的禁衛態度非常恭敬,畢竟從剛才大將軍的態度可以看出第三統領,過段時間就會被放出來,屁事沒有。
而且塔茲米剛才一人擊退這群異族強者,刷了一波禁衛軍的好感,他們早就看這群在帝都興風作浪的瘋子不爽了。
而特殊治安部隊的成員想要上前解圍,但是都被蘭給攔住了。
席拉死死的盯著塔茲米離去的背影,雙拳緊握,一滴滴鮮血從縫隙中流出,巨大的憤怒使得他整個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他身為男人的象征,竟然就這么沒了,這可是他人生以來最大興趣的作案工具。
席拉轉頭看像那個高大的背影,暗罵道:老家伙,我知道你剛才想殺了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在這之前,我要處理這個低賤骯臟的鄉下蟲。
真是愚蠢,竟然主動交出帝具,還主動要求把自己關進地牢。沒有了帝具的你又進入了地牢,現在你已經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我要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扭斷,然後將你的皮慢慢的剝下來!
…………
塔茲米在幾十名禁衛的陪同下,進入了昏暗無比的地牢。
負責看守的禁衛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第三統領要被關進地牢,但是看著其他同僚的架勢,問題應該不大。只是做做樣子,第三統領很快就能出來。
禁衛們帶著塔茲米來到了一個相對干凈的牢房,道:「統領大人,請稍等我們馬上就收拾一下。」
「不用,」塔茲米直接走進了昏暗潮濕的牢房,隨後又吩咐道,「給我准備一件囚服和手銬。」
禁衛們雖然非常奇怪第三統領的要求,但是依舊按塔茲米的要求,准備了囚服與手銬。
1o分鍾後,禁衛們退出了地牢。
塔茲米身穿一件臭的麻布囚服,坐在潮濕的地面上,背靠著牢房那長滿青苔的牆壁,靜靜的看著前方。
此時他的眼睛依舊沒有任何神采,但是眼眸深處卻閃爍著一抹白光。
咔嚓!
這時牢房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塔茲米抬頭望去。
一個長相美麗,有著一頭棕色頭,扎著馬尾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清楚來者,塔茲米有些詫異,道:「賽琉,你來干什么?」
他進入牢房才短短的十幾分鍾,賽琉明顯是一路尾隨過來的。
「塔茲米,你到底想干什么?」賽琉死死的盯著塔茲米,此時她的眼眸里充滿了瘋狂。
塔茲米看到隊友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賽琉,我想問你,那種葯真的這么強嗎?是他強制控制了你的思維,還是為了麻痹你父親死亡帶給你的痛苦,而自願接受控制的?」
在這一刻,塔茲米突然現曾經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讓帝國內部重新煥生機,這種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而賽琉看到塔茲米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神情瞬間變得激動。上前兩步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領,道:「回答我!塔茲米!你是不是想背叛帝國!」
此時塔茲米的眼神,讓賽琉非常害怕。因為他的眼神就和她曾經那些背叛帝國,成為革命軍卧底的警衛隊隊友一模一樣。
面對賽琉的質問,塔茲米沉默了幾秒回答道:「不是,至少現在不是,我已經不想再為帝國戰斗了。」
「為什么?帝國戰斗就是我們的職責,我們的性命屬於帝國,我們的意志屬於帝國,不管生什么我們都要為帝國戰斗到底。」賽琉開始有些語無倫次,雙手緊緊的拽著塔茲米的衣領將他拉起。
「我們是帝國最忠誠的戰士,我們……我們應該為帝國獻上生命,我們絕不能背叛……」
「夠了!」塔茲米怒吼一句,隨後語氣低沉地說道:「賽琉別再說了,我很討厭現在的你。」
雙方沉默了十幾秒後,賽琉平復了自己剛才瘋狂的情緒,道:「塔茲米,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想法?」
「為什么?」塔茲米重復了一句,隨後抬頭面容猙獰的回答道:「因為!波魯斯他的家人死了!被那群畜牲活活……,他的墳墓被挖了開來,他的屍體被切成了數塊!」
塔茲米一直被壓抑的憤怒,在這一刻終於爆了出來。
「呵呵哈哈哈!為帝國而戰?哈哈哈!波魯斯為帝國出生入死的大半輩子,為帝國殺死了無數無辜的人,最後他是戰死了。這是他的歸宿,也是他的報應。」
「但是他唯一珍惜的家人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最諷刺的是造成這個結果竟然是帝國的人,竟然是因為那可笑的調查權!」
聽到這個消息,賽琉松開了塔茲米的衣領,後退兩步,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這…這不可能!」
「賽琉你知道嗎?」塔茲米語氣變得越低沉,「波魯斯上個月,拜托我在他戰死後照顧他的家人,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波魯斯竟然真的戰死了。而昨天波魯斯的女兒還向我請教劍術,她說她想要變得強大來保護媽媽。」
「她真的很堅強,也非常勇敢,一點也不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當時我教了她一招最基礎的劍術,她只花了半天就完全學會了。波魯斯知道他的女兒這么有天賦,他應該會非常開心吧?」
說著說著,塔茲米抬頭看向賽琉,露出了一個笑容,明明是在笑卻讓人覺得是再哭。
「當時她學會後,笑得是那么的開心,那么的燦爛。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還一直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教導她。」
「不……不要再說了,」賽琉再次後退兩步,表情異常的糾結和痛苦,隨後她逃跑似的離開了牢房。
牢房再次恢復了安靜,塔茲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要開始養精蓄銳,等待那個畜牲的到來。
席拉,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將你的皮一點一點的剝下來的。</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