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恨恨地瞪著他,聲音尖利刺耳:「青龍,你這是在做什么?你是想讓那個賤人害死主子嗎?快讓開,讓我進去救主子!」
青龍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淡淡道:「主子的命令,無論對錯,我都不會違背。」
無論朱雀如何辱罵尖叫,青龍完全不為所動。再加上他本就是幾人中修為最高的,雖然同是金丹期,但朱雀和白虎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於是幾人就在寢室門口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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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寢室之內,南宮煜將紇溪小心的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他本是個有潔癖的人,這個寢室除了灑掃的小廝,誰都不被允許進入。他的床鋪,貼身用具,更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碰觸。
可如今,看著紇溪身上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床榻,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有的只是讓他慌亂的心痛。
他的溪兒就應該是肆意張揚的、高傲的、冷然的,而不應該是如今這樣,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模樣。
南宮煜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紇溪的上衣,把青龍剛剛送進來的葯撒在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上。
冥王府的葯自然是極好的,隨著葯物滲入血肉,無論是劍傷還是雷電暴擊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可是,當所有的傷口都愈合後,紇溪的呼吸卻還是越來越微弱,蒼白的臉上更是顯出幾分氣若游絲的灰敗之氣。
南宮煜將她逐漸冰冷的身體抱在懷里,心中突然涌起一絲害怕。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情,害怕、恐懼、驚惶……怕懷中的少女會離他而去,從此以後再也看不見觸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