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怔怔看著她,就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忽然,他喉嚨輕輕震動,發出低低的笑聲,只是這笑聲怎么聽都充滿了颶風來臨前的恐怖壓抑,「溪兒,你就是這么認為的?我靠近你是為了殺你,是為了替別人報仇?在你心里,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我為你做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嗎?」
「溪兒,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紇溪的臉色一陣陣發白,仿佛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心臟,又一陣陣攪動。
理智告訴她,再也不要相信南宮煜,再也不要打開心房。
可是,眼前的南宮煜表情卻是那么壓抑絕望,就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南宮煜陡然變得低沉暗啞的聲音,「或者是,你真的已經如此在乎這個男人?在乎到為了他不惜和我翻臉?」
「既然如此,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話音剛落,南宮煜的左手陡然凝聚出一團漆黑的雷暴,朝著谷流風的丹田狠狠擊去。
紇溪臉色陡然一變,腦中仿佛「轟鳴」聲響,身體本能地如幻影閃動,手中的冰劍朝著前方狠狠刺出去。
「刺啦——」這是劍刃入肉的聲音,明明微不可聞,卻仿佛驚雷般響在紇溪耳畔。
紇溪仿佛受了驚嚇般猛地松開手,望著前方彌漫開的嫣紅,永遠淡定冷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只見寒冰幻化成的短劍劍刃大半沒入在南宮煜左胸上方,隨著紇溪松手,冰刃缺少了靈力的支持,緩緩化為液體,混合著血液一滴滴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