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浩軒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可是他那雙曾經清澈明凈的眼眸，此時卻像是通往地獄的冥淵，散發著要將世間一切都毀滅撕碎的猩紅與戾氣。

「沒有把這些人殺光前，沒有讓這些人嘗到我爹和我娘曾經品嘗到的痛苦前，我……怎么會走呢？」

陳廣呼吸陡然一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蔡傑一落到地上，就注意到了在哀嚎打滾的孫明遠。

他原本閑適的臉色瞬間變了，目光緩緩移動，落在歐陽浩軒和白虎身上。

「是誰對孫堂主下的手？是你們兩個做的嗎？」

蔡傑的聲音低沉沙啞，有點像是變聲期的少年公鴨嗓，說不出的難聽。

白虎忍不住嫌棄地皺了皺眉，才輕笑道：「蔡堂主，真是好久不見了！」

「白虎——！」蔡傑狠狠瞪著他，眼中滿是陰毒的殺意，「我以前就覺得冥王府有不臣之心，總有一天會對鳳家造成威脅，也曾多次向家主警示，偏偏家主不信我的。如今看來，南宮煜果然是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罪當該誅！」

「哈哈哈……」白虎都被氣樂了，滿臉鄙夷地道，「還不臣之心？蔡傑，你是腦袋被驢踢傻了吧？誰跟你們鳳家是君臣了？還是你們鳳家的人都是不自戀能死的？就憑你們這群垃圾一般的貨色，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想讓我主子對你們效忠？呵呵，那倒還不如你們統統自殺重新再投胎一次，說不定還有點可能！」

「你——！！」蔡傑臉色猛然一陣扭曲，怒火幾乎要從他的眼中噴薄而出。

蔡傑身後的鳳家眾人也是神情憤憤，仿佛隨時要沖上來把白虎碎屍萬段。

不過，深吸了一口氣後，蔡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歐陽浩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