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不去理會他,快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伸手搭住了他的脈搏。
那瘦高男子見紇溪如此態度,心中不忿,就要伸手教訓他。
可是他的手剛剛伸出,卻突然頓在半空中,臉上露出驚疑的神色。
他舉起的手,竟然像是被什么力量死死釘在半空中,半點動彈不得。
瘦高男子驚疑的目光望向紇溪身旁的南宮煜,卻只覺得很普通,一眼看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是他對自己下手嗎?應該不可能吧?不過是個區區下界的低級武者……
正想著,另一人走過來按下他的手,沉聲道:「嚴梟,冷靜點,現在能救尊上的只有這小家伙。」
那被叫做嚴梟的瘦高男子以為阻止自己的是眼前的人,頓時怒道:「魏劍星,我看你才是昏頭了,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救尊上的命?他不是說,尊上十日內都不會發病,情況只會越來越好嗎?現在呢?這種下賤之人的話怎么能信?」
剛剛替中年男子把完脈的紇溪聞言轉身,臉上露出幽深的冷笑:「正好,我也想問問,為什么明明兩日前我剛剛診斷過尊上的病情是穩定的,現在卻又突然惡化了?」
「臭小子,難道不是你診斷有誤……」
紇溪仿佛根本沒聽到那嚴梟的叫囂,只是冷冷道:「誰能告訴我,這兩日,誰又給尊上服了調理腦域,壓制病痛的葯物?難道你們忘了我說過,在手術准備期間,尊上只能服用我開的葯嗎?還是說,你們中有人就是想害死尊上?」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中一片死一般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