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曠的海市蜃樓第六層空間中，此時已經一片狼藉。

紅色與黑色的劍光交織在一起，如數萬火葯炸裂，又如滿天的電閃雷鳴，讓整個海市蜃樓秘境都劇烈搖晃。

若不是這海市蜃樓秘境中有上一代神皇設下的結界保護，在這兩個人的全力戰斗轟炸下，此時早已崩塌，化為了廢墟。

轟——又一聲巨響，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一觸即分，落在研磨空間的東西兩面。

衛子熙紅衣搖曳，臉色蒼白，嘴角帶著一絲慵懶的笑，但望著不遠處的男人，眼眸深處卻掠過一道寒芒。

片刻之後，他拂了拂紅衣上的塵埃，緩緩道：「姬冥煜，神域有四個神尊，你知道這數千年來，為什么我一直只盯著你嗎？」

對面的姬冥煜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如寒芒，只是冷冷看著對面的男人，一言不發。

他穿著一身玄色衣衫，因為是一件法器，所以哪怕在激烈的戰斗中也沒有半點損傷。

可是，殷紅的獻血卻正在從他的手臂、胸口慢慢流淌下來。

玄色的衣衫被血浸濕根本看不清，可那些血卻慢慢在地上匯成溪流，汩汩蜿蜒在他腳下，顯得那樣觸目驚心。

研磨空間這個局，對姬冥煜來說是一個必殺局。

衛子熙甚至認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從里面出來。

但如今姬冥煜修為遠比衛子熙認為的要高，所以他出來了，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還將伽藍秘蓮送入了奚玥體內，卻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