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更是無比鮮明，姬冥煜完完全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就好像是……擁有了雙重人格。

青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慢慢出現凝重之色，良久之後才道：「奚玥小姐你如此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主子自從元空古境回來後，性情確實有些變化，但我們那時候都以為是流髓冰獄能控制人的七情六欲，讓暴戾面無限擴大。可如今想來，卻不僅僅如此。」

青龍著重說了一下，當主子聽說圍殺天醫谷事件時的樣子。

一瞬間，身上散發出無比嗜血狂暴的氣息，隱隱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就連青龍他們這些跟在姬冥煜身邊如此久的人都感覺到了恐懼和駭然。

青龍皺著眉頭道：「後來傳來奚玥小姐你和君先生訂婚的消息，主子也有過如此明顯的氣息變化，還有你說的，雙目變得赤紅。但我們那時都以為是主子因為你的關系受了太大刺激，所以並沒有懷疑什么。」

「但如今細細想來，確實有些不對勁。當初主子就算流髓冰獄發作的時候，身上也從未散發出過如此陌生可怕的氣息。那時候奚玥小姐你從冥獄神殿逃離，主子氣的要發狂，卻也沒有如此失去理智。」

「主子他，不足五十歲的時候就窺破天道，飛升神域，他向來都比同齡人要冷靜太多太多，甚至在認識奚玥小姐你以前，主子極少極少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哪怕教導主子的二祭司君臨溪死亡，主子也只是很冷靜地在墓前承諾一定會完成他的遺願。後來主子認識了奚玥小姐你，情緒有了波動，也有了真正的七情六欲，我們都為主子高興。」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主子如此冷靜的人，會失去理智到那種程度，甚至當初差點傷了奚玥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