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煜，難道歷代神皇都是通過試練達到天神境的嗎？」

姬冥煜眼中幽深的光芒若隱若現，半晌才搖頭道：「我不知道，神皇試煉的消息也是上一代神皇傳下來的。而且，第一重試練開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無法拒絕試練。」

奚玥也想起來兩人第一次進元空古境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們幾經波折，好不容易重逢，神皇殿突然出現，一個聲音說，神皇試煉開始。

當時姬冥煜並不想離開奚玥，留她一個人，可是卻完全沒有反抗地被強制送入神皇殿中。

「神皇殿中潛藏著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我的神魂拖入了試練空間。沒有人詢問我想不想要參加試練，我想要退出也不行。一直到完成第一重試練，才有一個聲音問我要不要繼續第二重試練，當時我急著見你，所以選擇了否，直接進入傳送陣離開。然而……」

說到這里，姬冥煜停下了話語，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奚玥緊張地看向他，「然而什么？」

姬冥煜沉默了片刻，才聲音沉沉道：「我在傳送陣中失去了知覺，睜開眼已經是數日之後。回到暹羅，我發現自己的神魂似乎出了點問題，流髓冰獄提前發作，很多時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腦海中一直充斥著暴虐、血腥的情緒。甚至差一點，我就傷了你……」

奚玥抬頭，看到男人眼中森冷的寒光，還有那明滅的赤紅之色，連忙抓住他的手，柔聲道：「沒有，你沒有傷到我，就算是完全失控的時刻，你也從未讓我受半點傷害。也因為這樣，才讓我了解你有多愛我。」

姬冥煜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的赤紅退去，將女孩擁入懷中，繼續道：「我原以為這一切都是衛子熙在我身上動的手腳，但從海市蜃樓出來那次，我卻發現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的體內好像存在著另一個靈魂……」

奚玥陡然想起那日在紫金島上醒過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