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煜卻不以為然，神色不屑：「溪兒，你無須為了這些人感到愧疚和不安。」

「難道你忘了，他們拿下界位面的人當做活祭品屠殺時，是怎樣的高高在上，自私自利？如今不過是把這個犧牲品，從他們眼中低等的下界位面修士或星流奴，換成他們自己罷了。因果循環，天理昭昭，不外如是。」

奚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也並非是仁慈的聖母，並不想要救所有人。

但這樣殘忍又無意義的屠殺，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小池皺著眉頭道：「為什么要有這樣的祭品和犧牲呢？難道神域的天災真的那么可怕？只能通過犧牲無辜的人或是聖女才能解決？為什么就不能所有人眾志成城，一起努力，最後解決麻煩呢？那樣迎來的新世界，難道不是更美好，更讓人喜歡嗎？」

奚玥怔了怔，隨後臉上綻開淺淺的笑容，輕輕摸了摸小池的腦袋。

小池歪著頭問：「姐姐姐夫，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奚玥道：「小池說的很對，如果所有人都像小池這樣想就好了。」

只可惜，神域中殘留下來的這些人心早已骯臟和腐朽。

他們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踐踏比他們弱小的生靈，習慣了自私自利，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

這些人看似修為深不可測，活了那么久那么久，可是在心性品行上，卻連暹羅天醫谷自己的那群學生都比不上。

他們已經沒有了熱血，沒有了理想，流動在血管中的，只有骯臟腐臭的血液。

或許，神域即將到來的這場天災不見得是壞事。

哪怕會讓八十一雲島和三千位面滿目瘡痍，但至少能讓如今死水般腐爛著的神域破而後立，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