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東風吹起,為備大事(2 / 2)

幾分鍾之後,陳夏乘坐的那輛寶馬原路返回進入地下車庫。

「從門口開始,繞里面一圈開過去」陳夏抿著嘴吩咐了一句然後放下車窗,伸出腦袋四處張望著:「告訴物業管理,把車庫里的燈全都打開」

車庫里燈光全開,一片通透,寶馬以三十邁左右的速度循環在車庫里開了兩圈,陳夏咬著嘴唇又再次說道:「停車」

推開車門,陳夏踩著高跟鞋不住的尋找起來,身後跟著的助理,秘書和保鏢都有點蒙了,有人問道:「陳總,你這是再找什么人?」

「你們在這里呆著,不用跟著我」陳夏說完,獨自一人順著通道一圈又一圈的找了起來。

「嗒嗒嗒,嗒嗒嗒·····」空曠的車庫里響起了密集的高跟鞋聲,陳夏握著拳頭,眼神四處尋摸,一臉焦急的到處張望。

「是你么,是你么?」找了幾圈,陳夏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她忽然開口喊道:「我知道是你,出來,出來啊,你來了為什么不見我,快一年了你一點音信沒有,我想知道你好不好,讓我見你一面可以么?」

角落里,向缺的嘴唇已經被咬的滲出了血絲,他閉著眼睛不忍聽到哪一聲聲的呼喚。

「出來啊······我知道是你,見見我可以么······」陳夏聲音哽咽眼圈發紅,淚水順著眼眶傾斜而出,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胳膊里哭聲回盪在車庫中久久未散。

向缺看著那蹲在地上的女人,剛要抬腿邁步,卻感覺兩腳重有千斤,始終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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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走過去,將她擁在懷里訴說著一年來的思念,也想挽著她的胳膊回到家中互訴衷腸,但向缺卻生生的止住連自己的腳步,他去不了。

良久之後,陳夏艱難的直起身子,臉上的淡妝已經化了,通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嘴唇干裂人憔悴萬分。

陳夏轉了一圈,然後輕聲說道:「是你,我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但是······向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來見我,一年了都沒有來見我,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思念······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當你把心中的苦衷放下後,能盡快的回到我的身邊,我想你,我不能沒有你」

幾分鍾之後,無助的陳夏乘車離去。

當寶馬七系消失在車庫門前時,向缺才踉蹌著腳步走出來,艱難的伸出手掏出煙塞在了嘴里,「吧嗒,吧嗒」的抽著,也許尼古丁的辛辣會暫時麻痹他心中的苦楚,會讓他淡忘這一刻的憂傷。

「我也想你,我會爭取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就只為了你這個甘願等待我的女人」

向缺身影隨後消失在車庫中,離去,繼續一路向北。

一年了,向缺都沒有和陳夏相見,如果這一次他不能安然從西山脫身,那時間也許就是撫平人傷口最好的良葯,也許現在的陳夏是悲傷的,也許再過一年還未見到他的陳夏是痛苦的,但可能兩年,三年甚至更久之後的陳夏,會逐漸的從這段憂愁中走出來。

一路向北,離開唐山,向缺再次成為了一個苦行僧,此時時間已經進入十一月。

敘利亞,戰火紛飛。

一輛美式豐田的皮卡車,風馳電掣的形式在坑窪的山路上,後車廂里一個穿著身迷彩服鼻梁上掛著個墨鏡的男子,單手拎著一把ak自動步槍,一腳踩在車廂上,右手端起槍尋覓著山林中出現的人影。

這是某雇佣軍組織受雇於敘利亞政府,負責清理反抗組織的一支小分隊,這輛皮卡已經獨自進入山林中有三天的時間了,三天中車子縱橫馳騁於山路中,收割了一條又一條的人命,車輪和車身上沾染了洗刷不掉的鮮血。

兩天之後,皮卡車返回指揮所,車廂里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跳下車子,大踏步的走進指揮部辦公室。

「哦,我的王,你回來了?」一個白人男子誇張的舉起兩手朝著對方擁抱了過去。

王昆侖輕拍著他的後背說道:「老板,我是來辭行的」

「王,這個笑話可不太好笑,你可是我們隊伍里的頂梁柱,你走了我們該玩不轉了」白人男子搖頭說道。

王昆侖不容置疑的說道:「no,no,no,我必須要走,因為有人比你還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