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也跟著說道:「還有我一個」
其實,在這兩個女人的心里,自己都知道多余說那一聲謝,從在這處險地之外向缺為她們打開那條縫隙開始再到這里,光是一聲謝謝已經很難償還他所付出的人情了,這個賬根本就沒辦法算,這個世上什么最大,除了天最大,那就是命最大了。
向缺三番五次的救了她們,怎么還?
黃早早抻了抻懶腰,然後用力的嗅了嗅鼻子,跟顏如玉和南似錦說道:「不去洗一洗么,似乎你們至少有兩個多月沒有洗過澡了吧?」
兩人同時看向向缺。
黃早早接著說道:「我也已經洗過了,沒事的,習慣就好了,想想往後可能還得需要幾十年過這種日子,你們不習慣怎么辦?一次也是看,幾次都是看,看啊看啊的就習慣了」
向缺幽幽的說道:「其實,在我的家鄉,夏威夷那個村子,女人都會穿著很少的當著男人的面去下水的,甚至一起玩耍也沒什么……」
顏如玉和南似錦頓時釋然,兩人艱難的站了起來,其實洗澡的誘惑已經遠比丟不丟人這一點來的太憧憬了,兩個多月的滴水未碰,已經讓她們處於崩潰邊緣了。
「嘩啦!」小河里,傳來了悅耳的流水聲。
黃早早小聲的說道:「謝不謝謝我?」
「謝什么?」向缺茫然的問道。
「要不是我這么忽悠她們,你能看到這樣一幅美景?」
向缺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在我的家鄉這樣的美景有很多,很多,沒什么可稀罕的……」
與此同時是,天池山洞天外。
青山,青雲,大商的各大宗門的人,靜靜的看著那一道緊閉了的門戶,盡管先前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是什么結果,但當日頭高照,太陽當空的時候,所有的人還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噗通」向安隨即跪拜下去,季常和袁桔也同時跪倒,口中凄涼的喊了一嗓子:「師傅啊……」
余涵涵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張恆恆嘆了口氣,說道:「多好的人呢!」
趙平冷冷的看著幾個青山弟子,呵斥道:「哭喪呢?只是幾十年無法出來而已,又不是死在里面出不來,你們在哭個什么?要不要在這里給你們師傅擺個靈堂來祭奠他?」
向安茫然的問道:「掌門,你說師傅有可能挺得過這幾十年么?」
趙平皺眉說道:「那就等幾十年後再看好了,回宗門!」
當天池山的門戶沒有再開,駐守在這里的各派人馬才帶著遺憾或者是緬懷的心思離去。
六十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這里會發生什么變故,但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抱著樂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