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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雲府的兩位大聖先後吐了兩口老血，氣息也顯得躁動起來，明顯是修為出現了波動，除了走火入魔以外，就只有反噬才會出現這種結果了。

雲府的一眾人都驚住了，等著兩位大聖緩和過來後，呂雲松才皺眉問道：「怎么了這是？」

其中一個大聖喘息了幾句，眼神有些驚懼的說道：「我們居然無法吐出第三個音階，手印倒是能夠結的挺痛快的，可當口吐音階的時候，神魂瞬間就受到了波及，出現了完全壓制不住的躁動……」

「我有感覺，如果我們強行吟唱後面幾個音階的話，可能搞不好就要當場隕落了。」另外一個大聖，無比驚愕的說道：「這根本不是我們這個境界所能掌控得了的。」

「唰」眾人頓時愣住了，申公象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向缺怎么可以的？」

其余人皆沉默不已，只有老黃皮子擰著眉頭說道：「他身上的古怪頗多，你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他，向缺的神識本就非常強悍，尋常的大聖都比不了，也有可能是他體內混沌天火的原因，再不就是，他知悉了混沌法則，總之……別把常理放在他的身上就是了。」

甜九輕聲說道：「也許那九天陽石中，就只有他能去得了吧！」

九霄雲府的人臉色都有點不好看，這陽石在他們雲府中都已經有百萬年的歷史了，自己不但連皮毛都沒辦法摸得到，現在連進都進不去，卻讓一個外人率先拔了頭籌，你說尷尬不的？

於此同時，向缺確實已經進入到了九天陽石中。

不過卻是一中非常古怪和詭異的狀態。

向缺就感覺此時的自己好像是沒有實體的，他無法看到他的本尊，但眼中卻能看見眼前的一切。

如果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他現在應該是屬於上帝的視角。

就跟他那一次在雪域高原頓悟的時候一樣，自己在高空中俯視著仙界的那一次大崩塌。

向缺的眼前首先是一片漆黑，黑的特別純粹，比人失明之後眼前看到的那種黑還要純。

一點光亮和顏色都沒有，不摻雜一丁點的雜質。

「這陽石里的空間，古怪的很啊……」向缺已經嘗試著用陽石來探尋過了，但不管他將神識放出去多少，一進入這黑暗中後，卻根本就找不到盡頭了。

就好像你把一塊石子扔進大海里一樣。

可是從外面看的話，九天陽石也不過就是個球差不多的大小。

「須彌納芥子么？」

這么漆黑無比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向缺就感覺自己所處的這片空間忽然顫動了起來，就跟天崩地裂，出現了世界末日一樣。

雖然還是什么也看不見，但就是覺得整個世界仿佛要崩塌了似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簇眼前的一道光。

當這道光閃現出來後，他的眼前就也亮了，自然就能看清周圍的視物了。

「原來是混沌……」當向缺能看清之後，不禁脫口而出一句話。

其實，向缺也沒有見過混沌是什么樣，盡管他的道界里有鴻蒙紫氣，混沌天火，也摸到了混沌的法則，但他依舊不知道混沌長什么樣。